小猫正在傲娇,才不会乖乖听话。
佘舟野缩在角落里,偏了一点头:“不穿会生病,生病了会喝药,药很苦很臭哦,光吃药不算,还没有好吃的吃。生病了也不能吃肉,大鸡腿小兔子小鸭子全都吃不了,小满肯定会每天端粥给你喝,夹青菜给你吃。”
缪缪崽崽很能听劝,特别是关于吃的。
她想,生病这么惨啊,她当神仙的,从来没生过病,不知道生病是什么滋味,原来生病连大鸡腿都没得吃啊。
不过没关系,小满不给她吃,她就偷偷去找奶奶,奶奶一定会让谢嬷嬷给她做很多好吃的。
佘舟野又说:“去奶奶那,说不定还会让谢嬷嬷给你扎针,拔火罐,推背。”
知道小妖怪肯定不知道拔火罐和推背是什么,他描述得越来越可怕:“缪缪还不知道什么是拔火罐吧?”
白缪糯糯地点头,嗯了一下。
佘舟野没转身,他指指角落里燃了一半多的红烛,淡淡道:“就是用艾叶点上火,找个小罐子丢进去,再把小罐子盖到缪缪背上,等个一刻钟两刻钟,再把罐子拔起来。”
白缪吓得瞪大了眼睛:“还要点火啊,那缪缪的背呢,岂不是被火烧起来了。”
佘舟野憋住笑,沉重地点脑袋:“是啊,缪缪的背就被烧红了,会留下一个大大的圆圆的红印子,很长时间都好不了了。”
这好可怕啊。
白缪小手紧紧抓着帕帕:“没...没关系,还有推背呢,缪缪不怕推背。”
佘舟野抬头回忆了一下小时候被谢嬷嬷支配的推背的可怕回忆,称赞道:“缪缪真勇敢,居然不怕推背。”
白缪听他那语气就觉得推背一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她忐忑地问他:“推背也很可怕吗?”
佘舟野点头:“也不是很可怕,就是让缪缪饿个半天,不吃饭不喝水吧。”
不给吃不给喝,对于缪缪崽崽来说,就已经很可怕了。
然而佘舟野又还说:“把缪缪饿半天后,就让缪缪躺在嬷嬷膝盖上,嬷嬷会把缪缪的衣服脱下来,在背上敲敲打打,还要用手提着缪缪的脊肉,把缪缪提起来,发出啵啵声才算数。”
把缪缪提起来,光捏着一点肉肉把缪缪提起来。
白缪把手臂举起来,放到面前,尝试捏了自己一把,捏着肉肉往上扯。
“嗷,好疼。”
白缪眼泪汪汪地摸着被自己捏红的地方,撅着嘴巴呼呼。
她乖乖爬出大巾子,把佘舟野的衣裳穿上,她看了一眼抱腹和犊鼻裈,发现不认识,一整块也不知道怎么穿,便一脚踢开。
“穿好了.....”白缪吸吸鼻子,将帘子撩开说了句。
佘舟野心满意足地回到床上,猝不及防地看到纱帐子后,白缪只穿着他的大大的里衣。
雪白的里衣,肥肥大大的穿在她身上,两边的系带系着,却和没系没什么差别。
白缪低着脑袋,乖乖跪坐在床上,胸口一片白腻。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千送到,快写到文案的一脚踹开了
约了基友晚上开6000的房(审核大大,这个是码字的房间,不是搞hs啊,qaq),明天不知道能不能重振雄.风(这个是说明天能不能码六千的意思)。
说到抱腹+犊鼻裈,你们一定要去围脖康康,有一组男模特穿它的图,捂住鼻子发誓,一定要看!
第39章
“你......”
佘首辅根本不敢细看, 缪缪穿着他的里衣,就像偷穿大人衣裳的人类幼崽,小小的肩膀挂不住衣裳。
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她, 还要来折磨他。
佘舟野闭上眼睛,背对着她坐在床头,根本不看她, 低声问:“怎么不去睡觉啊。”
“等你呀。”白缪抿着唇,肉肉的小嘴巴被牙齿咬着。
她就低着脑袋, 听到他问, 原本跪坐在后脚跟上的小屁股抬起来, 膝行到床脚,抱起一摞被子,放到佘舟野手边:“你怎么不转过来。”
“你看着我呀。”
“你干嘛背对着我。”
被子柔软的触感还有女孩子身上的甜梨香, 佘舟野往旁边挪了挪。
白缪“哼”了一声倒在床上,不看就不看,不理就不理。
那她也不理他了。
还不待他问什么,闭合得严严实实的烟灰色纱帐被撩开,白缪一把将被子丢他背上。
她眼睛一转, 捂着嘴巴, 右脚踢在他尾椎上, 脚尖用力往下推, 想将他推下去。
“奴家不要你和我呆在一起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白缪觉得佘舟野整个人都僵硬了。
她把毯子撩起来, 把整个脑袋都盖上,眼睛却在毯子下滴溜溜地转,嘴巴弯弯。
小肥啾说了,凡间的女人只要这样说, 凡间的男人就会扑上来说,心肝心肝,我错了。
她说这是宋戎教的,宋戎也是男人,男人都理解男人,他说的一定不会错。
缪缪崽崽在毯子下偷偷笑,想着佘舟野痛哭流涕,特别后悔地抱着她的脚脚说,他错了,他要亲亲她,亲一百遍!
结果等了特别久,她慢慢扒开脸上的毯子,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只等到佘舟野惊慌失措地抱着被子跑开的背景。
白缪气超级生气地踢开毯子。
“喂! ! !”
“你跑什么啊,你回来!回来呀~”
佘舟野抱着被子一溜烟就跑到了书房,仿佛身后有大狗狗在撵一样。
白缪瘪着嘴巴,用牙齿刮着上唇,豆大的泪珠挂在下睫毛上。
为什么呀,为什么和小肥啾说的完全不一样qaq。
-
书房。
屋子里静悄悄的,佘舟野撑着头,心绪难以平静。
里屋里,白缪故意翻身哼哼的声音不断,还是个小姑娘呢,他笑了笑,有了瞌睡的念头。
不一会儿,天色已然亮起来。
窗外忽起了一阵小风,稀疏的竹影摇曳,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东面是抱月楼,西面与竹里馆隔着一道墙的是佘家置办的学堂,族中适龄的孩子都会送来读书,此时正是上学的时候,几个少年正嬉笑读淮海先生的诗句。
摇头晃脑的模糊调子被风送过来:“拂拭菱花看宝镜。玉指纤纤,捻唾撩云鬓。闲折海榴过翠径。雪猫戏扑风花影。”
“这是美人春睡了对镜梳妆,慵懒撩云鬓,赏花赏猫赏美人,艳福不浅啊。”
宝镜、玉指、雪猫......
不知哪根弦被触动了一下,佘舟野浅眠中一阵恍惚。
那只白猫突然变成一个姑娘,她毛茸茸的脑袋低着,伏在他案前。
姑娘手臂细白,左手抄着一本簿子,右手拿一柄青铜花镜,声音软糯活泼道:“你要是敢欺负我,我就,万万年都不理你!我就去找别人做朋友!”
旋即,他惊醒。
“怎么梦到这个啊。”
思绪未了,窗外有人急促地敲窗:“大人,七日前,城西有一家四口被害,昨日又有人发现隔壁一家被害,迟迟抓不了凶手,宋京兆派人来请您过去一趟。”
佘舟野面色凝重:“走。”
-
第二天一大早,白缪左右找不到衣裳穿,因为佘舟野没给她拿衣裳过来。
睡了一晚上,她身上的宽大里衣早就敞开了,从纱帐外看,就是美人香肩半露,垂落的衣裳虚虚卡在酥胸上。
整个帐子透着甜梨的味道,帐中香味使房间里添了一股无言的暧昧。
美人刚睡醒,连眼睛都没睁开,慢悠悠坐起来,脸上还留有健康的薄红已经浅浅的睡痕。
“佘舟野。”
“我的衣服...”白缪伸手四处摸衣服,什么也没摸到,也没人应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叫他了,自己生气地拱到被子里,滚了两圈。
“喵祖。”然而喵祖也没有动静。
喵祖不知道跑哪去了,最近都没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回天上去了,她也想回去。
白缪这才睁开眼睛,小满快速进来,放下手中的水盆,拧好帕子给她擦脸。
又从香炉上取下炕得香香暖暖的衣裳放在木托上挂好,服侍白缪起床穿衣洗漱。
“大人今早一早就出去了,听说是有要紧事,城西那边有人死了,还是一大家子,听说可能是流民作乱。”
“缪缪姑娘您最近千万别自己出府,出府一定要叫上人。”
撩开纱帐,白缪伸出一只小手把帕子还回去,小满接过帕子,将帕子放到水盆,跟她解释。
话音刚落她才反应过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像缪缪姑娘这样娇软的小姑娘,怎么能在她面前说“死呀活呀”的吓她。
小满观察她没被吓到,歇口气,还好还好。
白缪不怕这些,死了人而已,人死成鬼,她见的太多了,地府每天都会有鬼下来。
她点点头,轻声道:“知道了,我不会乱跑的。”
现在喵祖不在,而且她也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就算和佘舟野生气,她也不会拿自己的安危置气。
想到安危她的眼皮子突然跳起来,白缪“哎哟一下,把小满吓得不轻,连忙放下手中东西:“姑娘,怎么了。”
“我的右眼睛在抽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佘舟野会有危险吗?”她坐在床上看小满取小衣,仰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