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不小心用仙君修炼了怎么办 > 不小心用仙君修炼了怎么办 第69节
  崔沛儿附和道:“控尸门的段耿凌挺厉害,可惜弃赛了,不然凭他的实力绝对能冲进决赛。”
  “我偷偷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听说他昨晚被人掳走,已经死了。”邱嫣看了下周围,神秘兮兮的说。
  施盈盈蹙眉道:“不会吧。”
  崔沛儿也质疑道:“怎么可能,不说光他的实力都那么强,他还有两个元婴护卫,怎么可能会被杀。”
  邱嫣非常笃定的说:“是真的,不然你怎么解释他平白无故弃赛。”
  施盈盈忽然想到什么,大为惊叹:“你不会听你控尸门的小情人说的吧,若是他透露的消息,此事很可能是真的。”
  邱嫣点了点头:“所以我才这么肯定啊。”
  崔沛儿若有所思:“我说嘛,今天控尸门的人不在状态,难道是血煞门的人去寻仇了,他们杀不了控尸门二长老,就杀他儿子,父债子偿。”
  施盈盈不屑:“血煞门的人真是不地道,报仇还搞代偿。”
  邱嫣道:“凶手不是魔修,是个元婴灵修。我家相好就在客栈中,他听见响动远远看了一眼,凶手是个男人,他脸上施了障眼法,无法看清模样。”
  崔沛儿听了气不打一处:“太过分了,我们魔修都只龟缩在这一方寸地界,很少去修仙界,他们还不满足,还要来魔界祸害人。”
  施盈盈安慰道:“沛儿,你别生气,我们很快就会找回场子。灵修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我们魔界撒野,很快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厉害。”
  她心里憋得慌,好想告诉大家,大比结束后,大家就能去灵修的秘境狩猎。
  “嗯,总有一天我们会攻进修仙界,让他们尝尝姑奶奶们的厉害。”崔沛儿以为她说的攻打修仙界,也希望上面快点组织,她真的迫不急待想去修仙界。
  茶鸢看着她们一脸憧憬,心下直摇头。等男主角降世,连被封印在极寒之域的魔尊都会被吊打,魔修还会退至环境更恶劣的无人之地,更别说攻入修仙界。
  她只期待男主晚点降世,等她寿终正寝,或者等她洗去魔修身份,偷渡到安全的修仙界。
  很快,其他等阶的决赛名单也出来了,主持人将大家召唤到主擂台下面:“恭喜大家进入弑神大会的决赛,为了公平,决赛分配对手也采取抽签制度,请大家抽取面前的签条。”
  茶鸢随意抓了一个签条,打开却是空白签,她望向天幕,血煞门羿宾白对阵无心阁殷芮,合欢派茶鸢晋级。
  施盈盈在外围喊着:“小师妹恭喜你,进入前两,还有机会争第一,师父一定会很高兴。”
  外围人太多了,茶鸢没听见,她看着天幕惊讶得合不拢嘴,实在不敢相信,她竟然直接晋级了。
  邱嫣瘪了瘪嘴:“你师妹运气真好,若是段耿凌没死,她肯定早上就被刷下去了。”
  施盈盈瞪了她一眼:“你胡说什么呢,我师妹靠的是实力,不然她怎么能赢这么多场比赛。”
  “是是是,你师妹最厉害了,她肯定得第一。”邱嫣甩了个白眼,在她看来,茶鸢就是靠运气,她后面遇见过好几次受伤的对手,所以才稳赢。
  这次也是,血煞门和无心阁先打得两败俱伤,不管那方胜利,她都占据优势。
  邱嫣心中嫉妒,却没办法,谁让她不光技不如人,连运气也不如人。
  决赛在第二天,为了保证参赛者安全,所有进入决赛的魔修都统一入住穗安堂,有专人保护他们的安全。
  穗安堂就在广场不远处,魔气充裕,很适合修炼,茶鸢向施盈盈等人告别后,随着负责人前往穗安堂。
  院中有专门的魔医,为伤者疗伤,确保参赛者们明日以最佳的状态进行决赛。
  已是深夜,距离天明只有三四个时辰,每个人分得一间房间,每个房间都设有结界。
  茶鸢准备打坐,闻见空气中有一股血腥味,她仔细嗅了嗅,是从隔壁飘出来的。
  她右边住的是血煞门的羿宾白,他之前的对手是黄泉剑宗,身上被捅得跟筛子似的,浑身都是血。
  他没有找魔医疗伤,独自回到房间,不知道在搞什么。
  随着时间推移,血腥味越来越浓,浓到有点刺鼻,茶鸢实在忍不住了,将门推开,出去透风。
  房间里的结界能攻击,却挡不住味道,真是差劲。
  她余光中看见他门口有一滩血,这么大的血量绝对不是他一个人的。
  茶鸢背脊生寒,难道他在房间里吃人,所以才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她坐在树下的石凳上,决定等气味消了在回去,她将手撑着下巴,望着夜幕中的星辰,黯然出神。
  忽然,一阵清香袭来,茶鸢下意识屏住呼吸。她在台上遇见过太多次毒,若不是她鲛人泪,早已被毒死了。
  鲛人泪每使用一次,就浑浊一点,直到从晶莹透亮的颜色完全变浓黑,就会彻底失去功效。
  茶鸢紧张的看着来人,他云鬓轻挽,裙裾飘飞,如月华倾泻于地,清丽似仙。
  他不请自来,坐在茶鸢对面,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说话。
  茶鸢被他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我脸上可绣着花,你这样看我作甚。”
  他微微蹙眉,眸中映着檐角灯笼的微光:“我觉得,你有点像我一个讨厌的人。”
  “你直接说讨厌我好了,用不着说得这样委婉。”大晚上的,他来找她,就是为了埋汰她?
  他嫣然一笑,雪白的肌肤如蜜一样柔腻,神色却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意味:"你和她的背影很像,连走路姿势也如出一辙,只不过,你的性格比她坚韧,感觉又不太像。"
  “我以为你说脸呢,我们合欢派的人都长这样。我平时走路比较端庄,最近太累了,所以脚步有些疲乏。”
  “这样吗?”他若有所思。
  良久,他才说道:“我哥死了,你知道吗?”
  “有所耳闻,您请节哀。”茶鸢对他拱手,语气带着一丝调侃。
  “这仇算报了,心情舒畅,但是我心里还有一件事,每到夜里就辗转难眠,久久不能忘却。”
  “什么事?”茶鸢忐忑,不会他心里还有一个人想杀吧,还想让她杀人吧。
  她心里苦,就不能放过她,换一个人薅羊毛!
  “有一个人和我好了几天,在这期间她和前人不清不楚,我忍了,以为她会放下过去,选择和我好。她突然消失了两天,我以为她遇上危险,满世界寻她。结果,这两日她却在和其他人厮混,再次见到我时,她竟然一点也不虚心,笑得和以往一样甜。”他脸上笑容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浑身散发着死寂的寒意。
  “姐妹,天涯何处无芳草,不行咱就换一个,何必吊死在一颗树上呢。”茶鸢摇头叹息,为他感到不值。
  她温声安慰道:“你长得这么漂亮,随便招招手,就有无数人趋之如骛,何必将渣男放在心上。”
  “她不是男人。”
  茶鸢一脸惊愕:“不是男人啊,那就是渣女,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段洛灵脸上有了一丝笑意:“渣女这个词倒有些趣,若是现在的我,我一定让她碎成渣。只可惜,那时的我竟然一个人暗自伤心,根本舍不得伤她。”
  她一脸义愤填鹰:“这是你大度,不跟小人计较,若是有人这样对我,我一定......咔嚓了他。”
  段洛灵挑眉看她,那神情,似娇似嗔:“你们合欢派的人,不是直接将人采干?”
  "也对,那就榨干最后一滴剩余价值,再咔嚓,让他死无全尸,投入畜生道。"茶鸢恶狠狠的说。
  “听你这一番话,我心里倒是缓解了不少,今晚应该能睡个安稳脚。”
  就在茶鸢以为这事,就此翻篇时,他突然道:“我这两日都未见过你笑,你不喜欢笑?”
  茶鸢哑然,好半响才道:“我笑得出来吗?你都将刀架在我脖子上了,我能笑出来,那就怪了。”
  段洛灵默了默:“放心,我以后不杀你。”
  茶鸢红唇微扬,玉腮娇媚,一双眸子比桃花还要多情,勾人心弦,却带着一丝风尘的味道。
  空气中,升起一股甜腻的靡香,气温升高,让人热潮涌动,引人意乱情迷。
  段洛灵脸颊微红,颇有些不自在,将视线移向别处:“你确实不像她。”
  她眉眼如丝,语调轻柔:“我不喜欢笑,只在狩猎时才会笑,不然猎物怎么会上钩呢。”
  “那你方才笑什么。”
  “你不是想看吗?我就勉为其难笑给你看,你放心,虽然你喜欢女人,但是我对你可没兴趣,你身上又无二两肉,不能供我修炼。”
  段洛灵并不想和她谈论这种话题:“嗯,那我先告辞,你慢行赏月。”
  等他走远。
  茶鸢才捂住胸口,呼吸湍急,背后早已冷汗涔涔,微风掠过,寒意渐深。
  第74章 顷刻间变成废墟
  茶鸢无不庆幸, 她在幻境中对段洛灵是装的娇柔,不是以真性情见人,不然她肯定暴露。
  难怪, 他突然不理她, 原来是知道她和池暝的事,心有芥蒂,不是因为讨厌她。
  她稍微好受了一点。
  他在幻境中的脾气真好, 也是真善良,在魔界他经历了太多, 所以才被导致了这番阴晴不定的性格。
  生活环境对人的影响真大。
  茶鸢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往回走,隔壁门口的血迹已被清理,血腥味也消失殆尽。
  她推开房门,盘腿坐下,还剩几个时辰, 她得抓紧时间修炼。
  她之前根本没有想过能进入决赛,都到这一关头, 她也被激起了好胜心, 想为夺冠拼一把。
  段耿凌无故惨死, 在控尸门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慌,带队的负责人吩咐大家夜间不要乱走。
  所以,控尸门的参赛者都聚集在客栈中, 由元婴以上的魔修负责警戒,一夜平安无事。
  魔修都安耐不住寂寞,不可能对捕风捉影的事情,一直戒备着。大都认为是段耿凌的私人恩怨,不会再有人来寻仇, 所以白日里并未拘着。
  在金丹层虽然没有弟子进入决赛,但是筑基和元婴都有弟子进入决赛,闲来无事的控尸门弟子都涌入合欢派看决赛。
  翟永没发觉他早就被人盯上,一脸悠闲的和同门前往元婴场看决赛。
  叶景酌没有跟太紧,隐在暗处,盯着他腰间储物袋,眸中布满血丝,其中的哀色浓得抹不开的。
  叶景酌在擂台上看见师兄的第一眼,险些没将他认出来,他头发枯白,眼眶凹陷,如同枯槁。
  他不知道师兄生前遭受了什么,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连衣服都撑不起来。
  怒火再次袭上心头,他在爆发的边缘,但是他必须得忍,不能打草惊蛇,以免他们再次戒备。
  *
  茶鸢休养了一夜,以最好的状态迎接决赛,进入决赛的参赛者在院中集合,被分别带入各自赛场。
  她站在台下,观看控尸门和无心阁的比赛,两人的资料茶鸢都分析了一遍,实在拿不准谁会赢。
  这两日,她不是在比赛,就是在疗伤,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别人的比赛,这感觉倒是和幻境中重合。
  两人都是从成千上万名金丹魔修中,战胜出来的顶级高手,这一场打得激烈,让人眼花缭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