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展昭带着人进入张跃家的时候,张跃眼中闪过慌乱,他很害怕事情已经败露。当到达外面看到王田的媳妇也被带走的时候,心反而定了下来,在张跃看来这王田的妻子比自己更加的可疑。
公堂之上包拯坐在案桌之后,在他的右边比往日多了一张椅子,那就是唐无瑕的位置。当张跃和王田的妻子被带进来的时候,众衙役叫着威武。身为普通百姓的两人哪里见过这仗势,加上包拯那张满是威严的脸,吓的赶紧跪了下来。
“草民张跃/民妇参见包大人。”
“大胆张跃你可认罪。”
包拯看着张跃一下将惊堂木拍在了案桌之上,忽然响起的惊堂木的声音和包拯的话让张跃下来一大跳,赶紧跪的更低了。
“大人,草民冤枉。”
“张跃我就知道是你杀了我丈夫,你还我丈夫命来。”
跪在张跃右边的王田的妻子听到是张跃杀了自己的丈夫,情绪很激动,竟然伸手抓住了张跃的衣领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架势。张跃本来就被吓到了,现在更是被王田妻子的举动吓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反应,嘴中只好狡辩。
“王大嫂,王大哥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
这种情况下承认自己杀了王田不被包大人的狗头铡铡了也会被王田的妻子给打死,眼看着两人在公堂之上乱作一团,包拯一把拿起眼前的惊堂木再一次敲击在了案桌之上。惊堂木的声音再一次在公堂之上响起,张跃和王田的妻子也安静了下来。
“肃静,再有下次本府定义扰乱公堂之罪论处。”
这件案件虽然是包拯主审但是整个案件都是由唐无瑕负责的,两人对视了一眼,唐无瑕起身走到了张跃的身前,在张跃身前站定。张跃看着站在眼前的唐无瑕再一次的为自己喊冤。
“陈大人,草民是冤枉的。”
“冤枉,张跃本官问你这钱袋可是你交给赌场的?”
“这……这钱袋确实是草民的。”
“你的?王李氏,你可认得这钱袋。”
“启禀大人,这钱袋是民妇亲手做给我丈夫王田的。”
“大人,这是王田王大哥知道草民欠了赌坊钱财先借给草民还债的。”
“借给你还债的?好本官在问你,这钱包是王田何时给你的,又是在哪里给你的?”
“草民是在我赌输以后打算回来找家人借点钱先去还债在路上遇到了王田,对了那时候是傍晚。”
“王田你曾说在离开柳州的前一天王田说因为要去看女儿而不和你同行。”
唐无瑕忽然不再纠结在那个钱袋上,张跃楞了一下也只当他没有证据,才转而问向其他方面,回答的越发小心,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
“是的,大人。”
“张跃据本官调查得知,当日那王田前去看望女儿乃是临时起意。带宜心和王氏上堂。”
这一下张跃真的是慌了,当日他确实是打算回去找亲戚朋友借点钱先把债还了的,但是一听是赌债还那么大数额就没人愿意借他,怕他没钱换。,最后虽然凑到一点却连利息都不够。就在张越走投无路打算先去赌场还一些的时候,在城外看到了王田。
其实一开始张跃真没打算怎么样,他只是看到王田打算借一点钱而已。就在他打算上前的时候却发现王田和一个小尼姑一起离开,而且神情很急。张越离得不是很近,两人的谈话他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几个字而已,但是其中最关键的女儿两个字却听的清晰。
他可从来都不知道王田还有的女儿,不仅仅是他就连其他和王田认识的人也不知道。不想人知道的才会藏着掖着,既然藏着掖着就一定可以拿来要挟。所以张跃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王田出来。
☆、破庙杀人案之完结(捉虫)
“贫尼/民女见过包大人、陈大人。”
“宜心,本官问你,当日王田要去哪里又为何会前往你庵堂中。”
“启禀大人,贫尼是在城外遇到王施主的,当时王施主正打算赶往家中,听说小王施主生病了才和贫尼一起返回的庵中。”
“本官问你,王田的女儿是何时生的病?”
“九天前。”
“本官再问你,这一次之前王田来你庵中是什么时候?”
“半年之前。”
“张跃,不本官应该叫你张半仙才对。王田回来遇到宜心才知他女儿生病,而你在离开柳州之前就知道了,不是半仙是什么。”
“大人小人真不是故意的,小人承认小人是想借着这件事要挟王田,可是当王田发现小人知道了他的女儿的存在时,就忽然发狠要杀了小人,小人是失手才杀了他的。”
“张跃事到如今你还想抵赖。破庙之中根本就没有打斗的痕迹,而王田身上只有后脑一处伤痕,杀他之人是从背后偷袭而且出手狠辣一招毙命。”
张跃一开始确实只是想要挟一些钱还债,但是当看到王田包裹里的银两的时候却起了贪恋,他乘王田不备从后面将人打死。
“张跃你可认识这件衣服和这包裹?”
那是一个青色衣服,上面还带着一些血迹和泥土这件衣服就是当时张跃杀害王田时穿的,因为雨水的缘故上面的血迹已经冲淡了很多。
“这衣服怎么……”
“你以为将其丢在那乱葬岗上就没事了?说起来本官还真佩服你,前脚刚杀了人后脚就敢去那乱葬岗上丢弃血衣和包裹,也不怕冤魂索命吗?”
证据确凿,张跃最后被狗头铡给铡了,展昭看着那血衣,竟然在乱葬岗找到的,只怕驸马爷是很早就开始怀疑这张跃了,不然怎么可能去乱葬岗找证物。如果没有调查过谁都不可能想到去那里找,又不是找尸体。
“不知驸马爷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张跃的?”
“展护卫不是怀疑王田的妻子吗?本驸马总要再找一个人下注不是,这样才能拉高正确率。”
“……”
“展护卫如果你有要瞒着所有人的秘密会轻易的告诉其他人吗?”
“自然不会。”
唐无瑕说完就直接走人了,因为他再一次的接到了任务,破获谋害白锦堂案。白锦堂的案子几乎没有什么可查的,方巡要杀害白锦堂和白芸生这可是由受害人之一的白芸生亲口证实的,白玉堂之所以到现在都还没有去给他哥和侄子报仇,原因只是白锦堂还没有醒,他不放心,不然这方巡只怕已经被白玉堂追杀的两人一起奔赴天涯海角了。
江湖和朝廷其实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文官又哪里会知晓江湖上的事情,加上江湖之人有时亦行踪不定,所以很多江湖恩怨的案件最后都不了了之成了悬案。当然到了包拯这里可就不一样了。因为他有一个非常了解江湖事的号称南侠的下属,又有另一群在江湖上地位都不低的义士帮忙,现在更是有了一个带着系统,属于江湖传说门派唐家堡的少尹。
因为这些助力江湖事江湖了这句话在包拯这里自然被打破了,在包拯看来,这方巡既然在开封境内杀人,那就归开封府缉拿,当然这其中有没有还白玉堂人情的成分就不得而知了。白玉堂本来是准备亲自去的,敢伤害他哥哥和侄子的,他一定让那人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但是看了看还没有醒的哥哥和守在哥哥身边的侄子,白玉堂还是决定守在开封府当中。
最后由白玉堂友情提供犯人画像一张、犯人特征、爱好若干,由开封府派人查找。对于那个画像展昭看了半天给出了一个五字评价:还像个人样。唐无瑕接过画像,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两个耳、一张嘴,确实像个人样,于是又追加了一个评论:展护卫的评论非常中肯。
白玉堂白五爷文武双全,武能提刀战群匪,文能拽词会状元,但是他有一个渣技能那就是画画。白家大哥曾经夸奖过白玉堂的画:他家弟弟的画和他家儿子芸生一样好。据说说这话的时候芸生少年才七岁。
现在白芸生少年已经十岁了,于是白家大哥的夸奖词变成了这样:我家弟弟的画比我家儿子芸生画的还要抽象。说这句话时那满满的自豪就是不知道白家大哥是在夸儿子呢还是在夸弟弟。
面对这样一副画像唐无瑕是不抱任何希望的,就那看谁谁不像又看谁谁都像的头像,能找到就有鬼了。但是开封府竟然找到了,而且还没有找错人。当有衙役说有百姓过来领赏说知道方巡的位置时,唐无瑕惊呆了,就那幅画像,等认出来的不是人是神吧。
于是本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原则,唐无瑕、展昭和白玉堂三人直接拿起自己的武器杀去了方巡家的外墙。方巡藏身的地方是一处民房,整个房子里只有一个年过半旬的妇人,来开封府领赏是那个妇人的邻居,他是有一次串门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方巡的。
唐无瑕三人趴在屋顶上看着那个满脸络腮胡子,身后还背了一把大刀的男人,再看看通告上的画像,果断的从墙头跳了下去,然后再不远处的茶棚里坐了下来。唐无瑕将画又看了一遍,还是觉得里面的那个大胡子和画上这人没有一点相似的。
“白玉堂里面那个是方巡吗?”
“方巡没胡子。”
“胡子可以装。”
“方巡貌似没有那么胖。”
“白玉堂你上一次看到方巡时什么时候?”
“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