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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适个什么啊!等会儿要是他起了反应,而夏洛克没有,那他的脸要往哪里搁?卫阳差点就把这句话说出口了。但随着夏洛克的动作,他半悬在空中的脚碰到了夏洛克的大腿,再往前——
  “你——!”卫阳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盯了那个位置一眼,又抬眼去看夏洛克,却正好看到对方的喉结轻微地动了一下。
  “所以我说了,今天很合适。”夏洛克说,不再掩饰声音里的暗哑。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放下了原本挂起一半的帐幔。
  床是紫檀木制的,厚重结实。床帐则是坠着流苏的苏绣丝缎,在烛光照射下反射着莹亮的光,波动起来像起伏的海浪。偶尔有蜷曲的指节透过丝缎显出形状,低沉的喘息湮没在不知何时响起的风声中。
  走廊上,灯笼里的蜡烛燃尽了,暗了下去。又一阵风打着卷儿吹过后院,带下来几片小雪花。梅花骨朵儿悄悄地绽开了,红影摇曳,满园暗香浮动。
  ☆、第67章
  第67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黑木崖上都风平浪静。不仅仅是日月教情况正常,放眼武林,除了华山派快要换掌门,都没有什么值得提的大事。大概把卫阳从少林全身而退视作了一种危险信号,嵩山派左冷禅也消停了不少,至少河北省境内再也没有什么武林人士的异常行动。
  这消息是日月教位于河北的所有堂口汇总到东方不败手里的,当然不会有错。但卫阳觉得,以左冷禅的性格,这件事肯定还没完,只是他找不出时间彻底解决。
  作为长老之一,卫阳还有别的很多事情要做。虽然按照日月教的惯例,最忙的时候是端午节大宴之前。但在逼近年底时事情也不少,尤其久不露面的任我行又要出关。圣姑任盈盈才两岁不到,倒是不用操心。
  在除夕大宴之前,卫阳又上了一次黑木崖,去汇报山西道上的事情。一般情况下,东方不败都在副教主居所的前厅见他,这次紫衫侍卫却告诉他,到教主居所的后院去找东方不败。
  黑木崖山体巍峨,地势险峭,但日月教愣是在顶上建成了总坛,建筑大气堂皇。议事大殿自不必说,教主居所看起来也更像小型宫殿。
  同样是后院,卫宅的后院里就只有简单的几棵杏树梅树,还有点算得上名贵的花花草草。而任我行居所的后院,光占地面积就顶得上三五座卫宅,小桥流水假山翠竹什么的应有尽有。园子有小半边缘依山而建,随势自然。中间有座八瓣莲花双层八角亭,从三重檐屋顶到红漆大柱顶上都雕刻着繁复的花纹,边上呈八角星形的汉白玉栏杆上石狮子栩栩如生。刚下过雪,整个地方看起来都琼装玉砌,宛如极乐天国。
  卫阳一边腹诽着这简直就是土皇帝的待遇,一边跟着带路的侍卫从廊桥上走过。任我行不是快要出关了吗,那东方不败为什么选了这么个地方?别告诉他这是恭迎教主的准备?
  “……叔叔,下雪以后好漂亮啊!”
  “是啊,想出去玩一下吗,盈盈?”
  眼看就要走到后堂,卫阳的耳朵捕捉到了两人的对话。前面是一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只可能是任盈盈;而第二个声音温和宠溺,有点像东方不败……不,应该就是东方不败。
  ——是他幻听了吗?这么温柔的东方不败是从哪个次元穿越的?
  卫阳差点就想掏耳朵。但附近有不少侍卫,他控制住了自己。然后他想起来,东方不败对任盈盈似乎一直都很不错。任我行经常闭关,照顾任盈盈的人一向是东方不败和向问天。向问天自然没什么说的,他就是唯任我行马首是瞻,对任盈盈自然好;但是东方不败么……
  在篡夺了任我行的教主之位后,东方不败依旧对任盈盈很好,甚至把发三尸脑神丹解药的工作都交给她,那大概是基于补偿之心。因为从东方不败的角度来说,任我行一路提拔看重他,对他有恩;但他却想夺位,只能变相弥补。从这方面来说,大概东方不败这时也是抱着相似的想法?又或者说,这时候精心照顾任盈盈更能麻痹任我行的神经?
  可这些都建立在任我行的确器重东方不败的基础上。如果东方不败知道,任我行自己认为葵花宝典有问题、却故意拿给他练,他会怎么想?
  卫阳正这么想着,就到了堂前。里头陈设精巧,罗帷叠绣,和整个黑木崖的风格都格格不入。因为要照顾小孩子,器物边角都是钝圆的,地上还铺了厚厚一层波斯长毛地毯。东方不败站在小床边上,正弯腰抱起一个孩子,从动作就看得出很熟练。
  侍卫说了一声带到,就退了下去。而卫阳看着东方不败转过脸,觉得对方脸上神情柔和得都快化了,感觉鸭梨很大。“见过东方副教主,见过圣姑。”但其实他心里在怒而刷屏——次奥这个东方不败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东方不败吗?真的是吗真的是吗?
  任盈盈还小,还没有以后那些弯弯绕的规矩——出门必戴面纱,教众看到她的脸就得自杀——所以这时候正睁着两只黑葡萄似的眼睛打量卫阳。“东方叔叔,这个是谁啊?”她很聪明,知道能到这个地方的外人都是有一定地位的,所以不大惊讶。
  “是我们日月教的长老,叫卫阳。”东方不败依旧用那种听着让人感觉穿越的温柔语气回答她。
  “长老?所以他比你和向叔叔小一点?”任盈盈又问。
  “没错。”东方不败显然很满意她的机灵。
  看着这种仿佛母慈子孝的场景,卫阳只觉得脑袋壳子一阵疼。他看得出,不仅是房子被精心布置过了,连任盈盈穿的什么用的什么也明显是经过精挑细选的。黑木崖上都是些三五大粗的汉子,就算知道要照顾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只有东方不败这种心思缜密又暗自羡慕任盈盈女儿身的,才会把事情做得这么周到。
  但这种话肯定不能这时候说。“圣姑真是冰雪聪明。”卫阳说,觉得这话快把他自己的牙给酸倒了。任盈盈从头到尾都没和他说一句话,他还得上赶着奉承,真是够恶心的,他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厚脸皮了。
  显而易见,任盈盈大小姐见多了这样的人,毫无兴趣地把脸转开了。“你不是说带我出去玩雪吗,东方叔叔?”
  “我们盈盈总这么心急!”东方不败取笑她。然后他抱着任盈盈往外走,经过卫阳身侧。“两个人没什么意思,你也一起来吧,卫长老。”
  卫阳赶紧跟上。但通过眼角余光,他看见任盈盈撇了撇嘴,显然不欢迎他。“盈盈才不心急呢,要不是爹爹和向叔叔还不来……”她小声嘀咕道。
  东方不败哄着她,走下了后堂台阶。立刻有侍卫给他们打了伞,显然主要是遮任盈盈。卫阳跟在后面,心里想法滴溜溜转个不停。虽然任盈盈对他第一印象不怎样,但还是透露了一些消息。
  “爹爹和向叔叔还不来”,这是说任我行出关或者即将出关了?这会儿演戏——让任我行一出关就看到自己女儿被照顾得很好——的话,效果一定事半功倍。向问天如果聪明,就绝不会和任我行提他对东方不败的怀疑。
  实话说,东方不败这样步步为营的人,只要开始做就不会给人看出马脚。比如说对任盈盈,全教上下都挑不出他一丝不好。任盈盈现在也很领情,看她的态度区别就知道了。而东方不败非得拉上他一起做这件事,做好了肯定会拉高任我行的好感度,做坏了就……
  卫阳迅速分析判断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最终他觉得,不论东方不败是什么意思,至少都提供给了他一个表现机会。至于结果怎么样,就看他自己了。
  这么一想,卫阳对接下来该干什么就有了数。第一,正事先搁一边,等下直接汇报给任我行。至于任我行想要谁去处理,就不干他的事情了。第二,花点心思哄任盈盈开心。不用太夸张,省得抢了东方不败的风头;也不要太平庸,至少不能让任盈盈觉得这人很无聊。
  想的容易,做的可不怎么容易。所以当任我行和向问天姗姗来迟的时候,卫阳从来没觉得他看这两人如此顺眼过——他该说任盈盈不愧姓任吗?难搞程度和她爹有得一拼啊!
  “爹!你终于出关啦!”
  “哎哟,盈盈,可想死爹了!”
  毫无意外,亭中上演了一次久别重逢的戏码。卫阳站在东方不败身后,好容易控制住了欢呼的心情,但原因完全不同。而东方不败呢,在很自然地等父女俩把话说完。至于在任我行身后的向问天,对卫阳出现在这里的事实很明显地表示出了惊讶。
  “几个月不见,盈盈果然更乖巧漂亮了!”任我行一手抱着任盈盈,捏着她鼻子夸了她好几句。然后他转向东方不败,“盈盈是不是又麻烦你了,东方老弟?”
  “没有,大小姐天真烂漫,我喜欢还来不及呢!”东方不败回答,一点破绽都没有。
  任我行哈哈大笑。“现在又没什么人,说话不用这么客气,东方老弟!就连向老弟,”他用目光示意向问天,“有时候都扛不住盈盈的撒娇呢!”
  东方不败只微笑,而向问天装作尴尬不答话。任盈盈就很不高兴了,“我哪里有麻烦?”她眼睛一转就指到了卫阳身上,“要不你问问卫哥哥?”
  其他人都是叔叔,到他这里就哥哥了,只能怪他长了这么一张脸,卫阳心想。“一点儿也不麻烦,大小姐说的极是。”不过也不乏好处,在论资排辈的背景下,XX哥哥听起来就比XX叔叔没威胁。
  “听听你们这说的!当教主的好像不是我,而是盈盈了!”虽然任我行这么说,但他的语气和表情都显示他更高兴了。“对了,卫老弟,你不常到这里来,莫不是有事?”
  听听,这称呼也立刻变了!卫阳确定以及肯定,从任盈盈的方向来讨好任我行方向正确。不过这时候可不是向东方不败表达感谢的大好时机,他轻描淡写地说:“的确有点事,就是山西道上的……”
  “卫老弟你还真是实诚,问什么答什么。”任我行立刻打断了他。“这些交给东方老弟就可以了!你说是不是,向老弟?”
  恐怕向问天可不这么认为……卫阳心想,同时往向问天方向看过去。
  果不其然,向问天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情绪。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回答:“教主英明。”
  任我行显然没把这件事放心上。“得得,都要过年了,就别提这些令人扫兴的事情。既然今天大家都有空,不如就在我这里吃点酒再回去?”
  其他三人当然都应下了。教主发话,没人不识好歹。
  但教务是令人扫兴的事情吗……卫阳悄眼扫了一下东方不败噙着笑的脸,森森觉得,今天这顿饭,他注定又要胃痛了。
  ☆、第68章
  第68章投桃报李的必然
  实话说,任我行的酒不错。但鉴于人员组合实在蛋疼,卫阳从头到尾都在注意不要被抓出错处。要知道他功力可没有东方不败那么深厚,也没有东方不败小心经营十几年的基础——想想原主的脾气,再想想任我行对他的顾虑——向问天如果想弄倒他,难度比扳倒东方不败低不知道多少。他所要做的就是防止这件事发生,当然比较费力。
  幸而任盈盈的精力在园子里时已经消耗了许多,早早地就让人抱下去睡了,减少了卫阳相当的工作量。任我行倒是兴致很高,结果四个人喝到接近半夜。坛子一批一批地上,但卫阳脸色不变地挺到了最后,完全震惊了其他三个人——这和表面的样子差得也太大了吧?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卫老弟!”任我行喝到有点微醺时这么说,一边说还一边很大力地拍了拍卫阳肩膀。“你酒量这么好,早知道就该早叫你!”
  真的是字面意义吗?只是一起喝酒而已?卫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折腾成了疑心病,怎么听都觉得这话里有别的意思,比如说任我行以前看低了他、不然早该拉拢?但无论是与不是,他都已经不可能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