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京铺好床转过身,“还是换一下比较好。”
右京穿着红色的衬衣,下摆掖在西裤里,胸前解开两颗扣子,能看见蜜色的胸口。早川和也下意识咽了口口水,飞快眨了眨眼,偏过头,“呃,谢谢右京先生。”
右京轻轻一笑,向前一步,左手扶上早川和也的手臂,“上次不是还喊我右京哥的吗?怎么现在成了真正的兄弟之后反而喊我先生了?”
早川和也几乎立刻就联想起上次在绘麻房间里跟右京做过的事,脸上顿时热起来,手臂被轻轻扶住的地方火一样烫,他下意识后退两步,结巴道:“那个……右、右京哥,那个床已经铺好了,谢谢你。我现在就去洗澡,你也赶紧回房去休息吧。”
右京眼里划过一抹异色,“朱利,最近我一直在找机会跟你道歉,但你总是故意躲着我,是因为害羞还是生气?”
“哈?”早川和也抬起头,尴尬道,“你在胡说什么。”
那件事过去就算了啊,为毛现在旧事重提?琉生跟祁织的事就够他闹心的,右京这家伙又来搀和是什么节奏?
“因为上次在绘麻浴室里的事,我那样对你……”右京掩饰性地推了推眼镜,然后突然严肃起来,“对不起,我猜想你还是生气的吧,不好意思,我当时的确有些冲动了,没考虑到你的心情,对不起!”
右京的道歉非常认真,搞得早川和也越发不自在。其实他哪有生气?不过是因为第一次经由他人的手射出来,而且对方还是男人的事实让他羞于面对而已。
早川和也想到祁织和琉生,觉得自己已经不必对右京感到羞涩,跟祁织和琉生连床都上了,在那之前不过是被右京安抚着射了一发而已,有什么不能面对的?这样想着,早川和也释然了。
“我并没有生气。因为是第一次被别人抚慰着发泄,一时间感到非常羞耻,所以不太敢直接面对。右京哥是个很温柔的人,很体贴,我应该为那天的事谢谢你才对。”
早川和也诚挚地对右京鞠了一躬。
右京惊讶,很快又恍然笑起来,上前一步抱住早川和也,“真是太好了,我还因为这件事忐忑了很久,担心朱利酱生气之类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早川和也身体发僵,一动也不敢动。鼻翼间忽然聚满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成熟男性独有的气味,厚实的胸膛带来无比安全的感觉,使人内心安宁,使人甘愿落进他怀里栖息。
虽然发情期已经到了尾声,可身体依然比平时敏感,哪怕是一个不含情、色意味的拥抱也能激起他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
呼吸微微不稳,耳根脖子都开始发热,早川和也试着动了动手,去推右京,艰难地说:“好了,现在都说清楚了,右京哥你快点回去吧。”
右京感到怀里少年身体的异样,松开他,仔细看他,“朱利,不舒服吗?”
早川和也脸颊红透,偏过头躲开右京的审视,略惊慌地解释:“没有,就是觉得很累,想睡觉。”想找个人一起睡。
可右京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骗的,再怎么说,他也快三十岁了,早川和也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疲倦,倒像是含春的模样。他不由得更仔细地打量他,从脸上到身上,镜片后的双眼跟x光线一样。
早川和也被看得尴尬,害怕再这么被看下去,□的异样就会露馅,于是抱起睡衣就往浴室走,边走边飞快地说:“我去洗澡了,右京哥晚安。”
这次记得反锁浴室的门,还打开水阀,制造出在洗澡的假象,而实际上,早川和也全身j□j,半坐在要的浴缸里打手枪。
右京站在浴室门外,好几次伸出手想去拧门把手,可最后都没能真的鼓起勇气去开门,犹豫再三,他选择尊重早川和也,默默离开要的房间。
发情期终于熬过去,最后两夜都是跟琉生一起度过的。害怕家里人知道,早川和也都是凌晨四点多离开琉生的房间。就在他感到自己越来越习惯琉生的进入后,身体慢慢恢复正常,对于家里雄性们的碰触不再有心痒难耐的感觉。
琉生和祁织分别得知这个消息时,都露出了失落和遗憾的表情,看得早川和也一阵莫名不忍心。
他们非常清楚,早川和也过了这段时日就不会再需要他们,心里的不安难免会及时滋长。毕竟,在没得到肯定答案之前,因为发情期必须找人做(米)爱的关系,他们还能继续拥有他的人,可这段时间过去后,如果他考虑后给出否定的结果,他们要面对的打击就是双重的。
但是早川和也也没办法,他只能保证,一定会好好考虑他们的事。
在进入明慈大学上学的前夕,早川和也将祁织的事告诉了琉生。琉生自然很吃惊也很受打击,他一直以为小松鼠只跟他一个人做过,却没想到他跟祁织还有过两次,并且祁织还先他一步对小松鼠进行了告白。
琉生很伤心,他抱着早川和也,“朱利也喜欢祁织吗?”
早川和也很尴尬,“对不起琉生,虽然这么说好像是我太贪婪,可事实上我的确对祁织……很喜欢,不过我一样不能肯定是不是爱情。”
听到这样的答案,琉生闭闭眼,明显松了口气,他拉开与早川和也的距离,深深凝视着他,说:“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跟祁织公平竞争。”
早川和也脸红了红,羞恼地骂道:“争什么争?现在是老子选你们,你们老老实实做自己该做的就行。我又不是肉骨头,争个屁啊!”
琉生眼眸闪烁,俯身亲住早川和也那张喷火的小嘴,几个辗转反侧、吸吮舔舐后,笑眯眯地说:“是吗?这么说来,朱利酱已经搞清楚自己的性向了,那我就放心多了。”
当琉生心情畅快地走后,早川和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懵懂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