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夜游,又不是去送死,干嘛那么紧张弄的,都跟你说一百遍了,自己先睡!”西里斯有些泄气的坐到床上,看雷古勒斯仍然小心的注意着他的身体,忍不住笑了出来,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坐呀,傻站着干嘛,你哥我还能吃了你啊!”
搂着自家弟弟,西里斯觉得放松了不少,索性直接躺倒床上去,“我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长大了就不听话了。”
“没有。”雷古勒斯比较坚持这一点,西里斯的话他没不听,只不过是有选择性了而已,“你不天天夜游也不睡觉的吗?有不以身作则的兄长,自然有阳奉阴违的弟弟。”
“嘿,你还来劲了是不是?跟西弗勒斯学坏了你!”西里斯掐住雷古勒斯的脸蛋往外扯,心里的滋味却无法形容,这几年来,即便被贝拉和纳西莎联合镇压,依旧有不少传言传到了他父母耳朵里,引来了无数的咒骂,各种失望的言论往他的身上砸,幸亏他还是个斯莱特林,不然恐怕家族都要逐他出家门了。每次回家,都被冷淡的对待,让他发誓不跟格兰芬多那些人接触……可他不愿意听,即便当时他已经有些厌倦跟詹姆斯接触,可家里的反对却反而让他坚持了下来。但不论如何,他的弟弟对他一如既往,尤其是在他发现弟弟为了他的自由而自发的接触继承人的全部课程,在短时间里瘦的快脱骨的时候,心疼不足以表达他的全部情绪。
“哥。”雷古勒斯安静的让西里斯玩他的脸一会儿,然后才拉下他的手,有些谨慎的看了看西里斯放松的表情,才犹豫着表达一下什么,“你,明明不愿意跟他们玩,为什么……”
这个问题让西里斯忍不住僵了僵身体,复杂的看着弟弟认真担忧的眼神,还是搂紧了他,“快睡吧,明天还要上课。这些事你不要管,老老实实的学习。”
“奥。”雷古勒斯听话的闭上眼睛,也许是疲惫至极,也许是哥哥的怀抱让他觉得异常安心,没一会儿就睡熟了。留下西里斯对着弟弟的小脸发呆。
他对谁都没说过……奥,西弗勒斯除外,眼看着西弗勒斯对黑魔王的仇恨与日俱增,眼看着邓布利多校长的势力一天天扩大,而他的父母还被黑布蒙着眼睛不愿意看向这迷梦之外的天到底是晴空万里还是电闪雷鸣,西里斯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好歹他打小的教育不是假的,贵族的那一套,在他的眼里也可以说是透明的了,马尔福家什么情况,
扎比尼家怎么回事,多洛霍夫想做什么,斯莱特林里一个个都有自己的打算,那只队伍根本连人心都揽不住,怎么可能胜利呢……
叹口气,西里斯还是闭上了眼睛,至少,他们布莱克家,也要留下根才好。
西弗勒斯晚上自然是回普林斯庄园里住的,跟伊顿一个床,在被印下晚安吻的时候,再度红了脸,抿了抿嘴,礼尚往来了一把,让伊顿露出了一丝微笑,因为这,西弗勒斯决定把这个好习惯今后一直留着!!
“波普维斯,我想见见她。”伊顿看着西弗勒斯顿时变得铁青的脸色,叹口气,“我是那么心软的人吗?只不过想了解一些事情而已。还有斯普劳特家族,至少是普林斯的世交,把人逼退了学就可以了,别再继续了。你是斯莱特林的绅士,西弗,对女士要有同情心。”
“她们需要付出代价。还有,我没有那种无聊的东西。”西弗勒斯语气很冷硬,当他的伊顿受伤昏迷,差点死于蜘蛛之口的时候,谁来同情过他们?!两个蛇蝎心肠的人,哪怕是女人,他也绝对不会饶恕!理由万万千,借口更是无数,但后果已经酿成,无论有多么完美的无可奈何都将无济于事。
☆、80宅之成人
好吧,伊顿其实也只是随口说说,要说同情心……说实在的,他也没多少,当佣兵的时候,没少策划斩草除根什么的,比现在的黑魔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是!要说他为什么那么说嘛……他就是喜欢他的西弗为他愤怒的样子不行吗?情人之间的情趣神马的,他还是有所了解的……(真的吗?)
西弗勒斯小心的侧了侧身子,让伊顿靠的更舒服些,看着伊顿有着神彩的眼睛,一阵失神,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头一直以来萦绕的黑暗散去了许多,有股温暖的光芒投过了层层迷雾照进了他一直以来干涸的心。‘伊顿,你活着,真好’。、
“怎么这么看着我?”伊顿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盈盈,心里琢磨对面这孩子什么时候才能回过神来然后尽快察觉自己的心事,唔,才13岁,好像还没到理解爱情的时间啊……
“没有,快点睡觉!”西弗勒斯脸一红,然后突兀地变黑,语气也变得很坏,眼神直接转移了方向,手却认真的压了压伊顿抬起的头,
“……西弗,你不会害羞了吧?”伊顿相当有精神的摆脱了头上的压力,侧身趴到了西弗勒斯的身上,看着对方黑里透红的脸色,外加羞愤不已的眼神,顿时笑开了,不过……现在他有个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以后你离那个莉莉·伊万斯远一点,还有什么格兰芬多那一群,听到没有?”
原本正处于想逃跑状态的西弗勒斯听到这一句,脸更黑了,但眼神里却带着些疑惑,那个波特一直坚持不懈的找他麻烦,那个看不清形势身份的麻瓜巫师不停地自以为是的圣母,偏偏还是他负责下的格兰芬多的学生,教训几次依旧变本加厉,身在复仇中的西弗便直接无视了这些小打小闹,但是不代表他不厌恶这群人,当初选择格兰芬多是对的还是错的,他已经不想再去判断了,尽管这群有头无脑任由四肢占据思维最前线的巨怪实在没必要花费他一分钱的心思。
“我没空去理会那群巨怪。”西弗勒斯试图将伊顿推开,却在伊顿假装不适的时候立刻停止了动作,放任了压身的行动。
“禁止跟那朵格兰芬多的花有任何肢体和语言上的接触,眼神也不行,虽然格兰芬多学院现在是你的,但是好歹狮祖也回来了,他也没地方去。”伊顿伸手点点西弗的胸口,此时西弗穿的是黑色的丝绸睡衣,补充一句,西弗的衣柜里睡衣部分全部都是这种衣服,颜色款式完全无变化。
西弗勒斯的注意力被迫集中在了胸口那团似
火烧的感觉上了,伊顿的话他只听进去了一半,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伊顿会执着于此……难道……“说清楚!你的受伤,她是不是也参与了?!”一想到这里,仇恨的火光再度吞噬了西弗勒斯的理智,尽管圣徒加普林斯家族加萨拉查的乱入,查遍了所有的人和事,但也有不可能有当事人自己的经历真实,如果当真如此,他们还算漏了一个人,竟然让她自由自在的活了这么久?!
伊顿见西弗勒斯哪哪都能扯到他受伤上去,看来是真的被刺激的很了,不过这也能说明一个问题啊,那就是他家西弗心里有他,而且全部都是~~嘛,以前觉得可能对西弗勒斯的生活造成不良影响,现在想想却全是甜蜜,巴不得的呢,伊顿可不是什么信男善女,虽然从未想过会爱上什么人,但是爱上了,就别想跑了,整个感情世界里必须就只能有他一个!
“不准转移话题。”伊顿继续戳胸口,当做没看到西弗脸色的变化,“禁止就是禁止。还有,过段时间,我会回霍格华兹游览一番,做好准备。”他需要探查敌情,不是不信任西弗勒斯,只不过,即使作为宅男,他也知道是要宣示主权的,宣示完了,他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西弗勒斯觉得嗓子有些干,身体也有些发热,似乎又犯了上次的毛病,一时之间也不敢看伊顿,轻微的点点头当做了回答,伊顿这个说法就是表明那个伊万斯并没有参与其中,既然这样,西弗勒斯对于为何阻止两人接触就没那么大兴趣了,反正他本身也极度不喜欢外人靠近,尤其是那聒噪的家伙。
这一天夜半,西弗勒斯从睡梦中惊醒……在黑暗中的脸色变得一片通红,心里挣扎了半天,终于失败了,小心的将伊顿安顿好,抽出魔杖放了个静音咒,然后呼了一口气,揭开被子快速冲进了浴室,留下了黑暗中睁开眼睛看着西弗勒斯匆匆背影的伊顿忍不住笑出声响……啊,他家西弗长大了。
呆在浴室里不知所措的西弗勒斯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湿漉漉的睡裤,一时更加无措,回忆起梦中的经历,脸色爆红,等反应过来,便立刻换下了睡裤,泡进了水里搓揉了半天直到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才放松了不少。慢吞吞的将自己泡进了水池,西弗勒斯坐在水池里沉思,脸色忽明忽暗,最终定位到黑这一颜色上,也许连他自己都说不清在想些什么,却就这么一坐坐到了第二天早晨。
“西弗勒斯怎么了?跑的那么快?”盖特勒进门的时候刚好跟落荒而逃的西弗勒斯擦肩而过,有些好奇,
> “长老魔杖呢?”伊顿显然不会将西弗的害羞跟眼前这位分享,于是提起了他很感兴趣的东西,死亡圣器啊,他确实挺好奇的。好想研究一下……
“你老实点吧。你爷爷和萨拉查一个比一个紧张,你倒好,休闲自在,我看你是乐在其中啊。”盖特勒跟伊顿私底下是常常相互冷嘲热讽的,随意很多,“那根魔杖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你没问题,但是只准研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
伊顿翻了个白眼,表情纹丝不动,“好吧,反正我这么闲,正好管点闲事。说说吧你,邓布利多是怎么回事,不用做出这幅表情,你忘不了他,这点我爷爷比我还清楚。”
盖特勒的表情在严肃之后到底还是凝固了,勾了勾嘴角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偏偏面对着伊顿这张经典的面瘫脸死活也说不出口,“我不会离开沃顿的。”
“这点我相信。”伊顿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活动着绷紧的肌肉,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在那个没有他的世界里,盖特勒在那个自己建立的囚室里呆了后半生,甚至最后为了邓布利多而死,这点让伊顿非常介意,邓布利多在霍格华兹的某些行为不知引起了萨拉查的厌烦,恐怕那个纯正的格兰芬多也不会喜欢,最终他会是个什么结局并不好说。那个世界的爷爷早就归入的尘土,而盖特勒的恕罪却丝毫没有跟沃顿有任何联系,这只能说明,在盖特勒的心里,邓布利多的份量只会多不会少,以前伊顿并不关心这些,但现在不同了,他懂了爱情,明白其中容不得沙子,否则结局就会如同萨拉查和戈德里克一样破裂无法重圆。
“如果我说,邓布利多的未来已注定会死,你会如何?”伊顿侧头,浓黑的眼睛里带着莫测的神彩,深邃而凝重,让人无法看清那所表达的信息。
“我……”盖特勒条件反射的想说些什么,却在半截卡在了嗓子里,看着伊顿的眼睛默不作声,
“盖特勒·格林德沃,你从未将你的内心展现在爷爷面前,却一直要求爷爷全心全意的对你,你又知不知道在你跟爷爷决裂的时候,爷爷的心情?在你自我囚禁的那些日子里,爷爷的想法?你一直清楚爷爷的性情,却也从来当做不知。相比你而言,爷爷永远是我的亲人,但你只能是我的老师。”一番话掷地有声,伊顿想告诉盖特勒的是,他将永远站在爷爷这一边,不论将来两人如何,盖特勒将永远是那个被排除在外的人。
盖特勒的反应暂且不
知,但正站在门口的端着餐盘的沃顿却露出了笑容,虽说让孙子插手自己的感情有些尴尬,但偏偏他就觉得感动和欣慰,也许,他做下的决定是对的,他有孙子和孙媳妇就行了,他年纪也大了,什么爱不爱的,也是时候该看开了,执着了一辈子,到了现在却还需要孙子操心,这一点真是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果敢内敛的普林斯做出的事情。是时候做出了断了。
“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下这个决定,比我想象晚了不少。”萨拉查就靠在窗口,俊美的脸上带着些许说不出的冷意,语气却显得平淡了很多,
“总有些东西值得眷恋。”沃顿索性将餐盘放到窗台上,伊顿的房间被封闭之后一直对外都有静音咒,不用担心打扰到里面。“执念不是那么轻易放下的。”
“别说你是斯莱特林出去的。”萨拉查不屑的瞥了一眼,随即转身打算离开,“那个黑魔王的事情,你们不用再烦心了,既然是斯莱特林的后代,就用斯莱特林的方式解决好了。”
当初伊顿受伤,萨拉查就有过想法要直接去杀了那个斯莱特林,却完全没想到见到了竟然是一个破碎的灵魂,而且……确实是斯莱特林的后代无疑。
☆、宅之卸任
“奥,先生,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吗?”
邓布利多从与伏地魔的小战场上匆匆赶回霍格华兹,又有几个凤凰社的人受伤了,他必须赶回来想办法拿些魔药和加隆赶去圣格芒,但刚到校长室,就发现了一位金发年轻人正拎着分院帽皱着眉头冒着冷气坐在他的校长椅子上,一副主人翁的样子。当下,他只能放下圣格芒的事情,显然,此事更为关键,校长室自他成为校长之后就是他的领地,任何擅入者都会引起他的警觉和注意,这个年轻人却可以悄无声息的进入,甚至于看上去呆了很久的时间……
戈德里克正不满于这顶破帽子的新造型,顺便了解了一下这些年来霍格华兹的事情,于是更加不满,发冷气发到了极致,不论是那个斯莱特林后代,还是已经形成的小型战场的霍格华兹,当年霍格华兹的建立目的就是为了在战争中创建一片净土,结果现在可好,整个颠倒了个,外面和平下的小打小闹,里面却变成了院系间交战。
“你是阿不思·很长名字·邓布利多?”戈德里克随手扔下破帽子,对那帽子的狰狞蠕动不做理会,双手随意的搭在一起形成一个塔状支在桌子上,深绿色的眼睛仿若千年寒潭一般冷冽凝和,看着邓布利多。
“是的,那就是我。”邓布利多被对方的问法惹笑了一下,随即很自然的坐到了以往用于会客的椅子,被眼镜遮掩的严实的蓝色眼睛不经意间扫过了那个老老实实的分院帽,迅速闪过一丝凝重。
“看样子你刚从某个战斗中解脱出来。”戈德里克蹙了蹙鼻子,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真是的,一股肮脏的血液味道,“虽说霍格华兹校长参与战斗是常例,但似乎校长守则上有明确描述过,校长只能为了学生而战。你就任的时候连守则都没看过吗?”
邓布利多有些傻眼,不太理解现在的情况。明明是他在质问一个年轻人为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校长室,结果为什么变成了他被质问为什么参与出发点错误的战斗了?“这位先生,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嘛?”
“回答问题。”戈德里克气不顺,被萨拉查撵出来是他早就知道的结果,但看到萨拉查的冷漠和无情的眼神依旧让他心碎,幸好他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将感情的事情发泄在别人身上,尤其是当一切错误都是他引起的时候。
“奥,要知道我们的战斗正是为了魔法界的明天,为了光明。”邓布利多摸不清对方的底,不敢强硬的回复,只能打着马虎眼,打算慢慢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后再做决定,心里的某个角落当然也在想着如果把这个人拉近凤凰社,自然是最好的。好吧,他承认他凤凰社缺人缺钱缺物资,啥啥都缺啊,继续招聘战斗性智慧型服务性各种型都的人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