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不好的预感。”他自言自语。
他并没有注意到,桌子后面贴着墙壁放的高架上,一顶脏兮兮的尖顶帽扭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状。
费伊迫切想脱离这枚戒指,但这个世界的黑暗力量非常有限,根本无法凝聚成一个身体。邪恶与阴暗只会彼此产生共鸣,这两个在霍格沃兹几乎没有,耗费了很长时间,也只是引来了因不能使用魔法而心里有阴影的哑炮管理员费尔奇。
这能有什么用?就算不被雷声惊醒,费尔奇也不知道校长办公室的口令,估计只能一头撞晕在看门石兽身上。
“这就是你的计划?”魂片想从这里逃脱,但他乐于看到戒指里那个来历不明的人倒霉,那种奇怪诡异的力量,魂片感觉到了。联想到费伊那种不正常的语法,他猜测这是一个“英国之外的黑巫师”。
当然这世上不需要两个黑魔王,但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利用。
“杀死邓布利多!”魂片强调说,“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能够毁掉戒指!”
“……”还有救世主。
费伊决定还是不提醒魂片了,作为一个魔王,听到预言里会干掉自己的人名字,心情都会糟糕。尤其伏地魔的第一次失败,就是准备去杀还是婴儿的救世主。
这样一想,与整个世界为敌也没多么悲催,至少米尔寇两次都是被众神打败的,这一次也是被属下强制召唤回来捆绑当反派。
伟大的黑魔王杀不了一个婴儿,自己反而死了,这悲催程度…
“你无法做到的事情,让我去做?”费伊再无聊,再想知道炎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被魂片一忽悠就去给伏地魔解决最大的敌人。
那种杀死某方重要人物,血海深仇N代都算不清的状况米尔寇早就领教够了。
“你们说,这个盒子里面有什么?”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费伊吓了一跳,他抬头才发现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费伊吓了一跳,他抬头才发现头顶的架子上挂着一顶脏兮兮的尖顶巫师帽,帽沿裂开一道缝,鼓鼓囊囊的帽身就跟着挤动,拖长音调,发出沉闷的声音:
“盒盖纹路上都是魔咒,看上去不错。”帽子像模像样的歪着身体打量。
它旁边的一副画像懒洋洋的靠在画布上的扶手椅里,“这是15世纪法国炼金术师的杰作,我敢打赌这是尼克勒梅送给圣诞礼物。”
其他画像也加入了讨论之中,一个银白发卷的女巫说,“我看到这个盒子是从阿不思随身携带的空间袋里拿出来的,那里面都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毛绒袜?糖果?
一定是哪里错了,费伊默默的想。
这时壁炉里忽然冒出绿色的火焰,邓布利多带着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巫师走出壁炉。那个巫师一踩到地毯上就迅速将房间打量一遍。帽子已经耷拉在木架上一动不动,墙上的画像们都在各自的画框里装睡,只有银器的滴答声响,红凤凰不在,只剩一个空空的梧桐架。
“我很久没来过这里,那时候的校长…”这个访客停下来,开始在墙上悬挂的画像里寻找。
两杯热气腾腾的蜂蜜柠檬水出现在桌上。
“今晚的天气真糟糕。”
桌上的信件全部自动排着队落进抽屉里。
来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的访客当然不是为了喝茶闲聊,那个巫师将手杖重重的顿到地上,用锐利的目光看着邓布利多:“在这样糟糕的天气出门去高锥克山谷?魔法部的猫头鹰送出了至少八封信,都没有收到任何回复,邓布利多,很多人只相信你。伏地魔复活了并且杀害非纯血统的巫师,我们需要做一点什么!”
难道这是撞见魔法部与白巫师的密议?
费伊下意识的看了戒指上面的黑石头一眼。
“我将在下个星期,代替福吉成为新的魔法部长。我们要保证大多数人的安全,阻止食死徒。”
邓布利多终于说出进门后的第一句话:“魔法部长?这显然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斯克林杰。”
对方被白巫师敷衍的态度激怒了:
“邓布利多,我只想跟哈利谈一谈,毕竟‘神秘人’的事情也与他有关。”
“哈利只是个孩子。”
即将上任的魔法部长双手撑住桌子,灰白的头发与胡须都箕张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但是神秘人不会放过他!”
“你需要的是救世主,不是哈利。”邓布利多语气平稳,丝毫不被对方影响。
“我不需要哈利做什么,我只是让他明白他该承担的责任,他不可能永远留在霍格沃兹!”斯克林杰瞪着年迈的白巫师很久,恼火的说,“现在只需要你或者哈利在预言家日报上随便说上几句话,那些胆小的人就不会恐慌得整天用猫头鹰信件袭击魔法部,他们真正要战胜的是恐惧,不是神秘人。”
“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那不是明智的选择!”邓布利多透过半月眼镜看着斯克林杰,“恐惧来自内心,他们需要战胜是自己。哈利不能帮助他们战胜伏地魔…”
斯克林杰深深吸了口气,没有阻止邓布利多说出那个名字:
“我能保证哈利的安全。”
这时窗户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敲打声,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窗框上。
魔咒使窗户自动打开,一只湿漉漉的猫头鹰歪歪斜斜的飞进来,在这样的暴风雨里送信,使它筋疲力尽,一进来就栽倒在地毯上。
费伊正好可以看到邓布利多拆开信,这封如此艰难才送来的信上面只有一行字:
女贞路上出现了一只奇怪的黑猫,是一个阿尼玛格斯——
写这封信的人当然不是哈利,而是他的邻居,一个爱养猫的老妇人,也是邓布利多安排在女贞路上的人。她说不是正常的猫,那就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