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云舟用过于亲昵的委屈当头击中,东方不败有些怔然,眼前这江云舟的反应和寻常人实在不太一样……竟是将他当朋友一般来委屈地埋怨,这态度转变得是不是过于大了点?
“算了,就当没认识。”其实真相是情人般的埋怨,在江云舟的字典里长得漂亮的绝对不会成为朋友。
“唔,”然而东方不败又是一道低声碎吟,身体里的生死符发作起来实在太霸道了,偏在此时东方不败听到外头有动静,他用着最后一丝力气将蚕茧江云舟拖进墙壁里的狭小密室,就在密室门刚好关闭的同时有两个人便踹开门进了来。
“没人?”一把苍老的男音响起。
“爹爹,怕是东方不败的余党并未逃光。”
另外一把挺熟悉的女子声音随后回答,那腔调太过特别而江云舟的记忆力又过于好,以至于密室里的江云舟一下子认出这是昨天悬崖壁上的其中一个女子的声音。废了好大劲才听明白那婉转动听的强调,再结合如今的情况,恐怕外头的那个就是任盈盈还有令东方不败有所忌惮的任我行了。
“我就怕他们抢先一步把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拿走了。”男人忧心说道。
“应该不会,东方不败如此谨慎,定会将解药藏在隐秘的地方。爹爹,我们再找找?”任盈盈安慰着任我行。其实她也知道昨天在打败东方不败之后就该先搜解药,然而爹爹他不会放过令狐冲……
被东方不败拖进密室里的江云舟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心知那两个人一时半刻还不会离开,江云舟便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这个方寸只能容得下两人并脚站立的密室隔音效果如何,眼看着被墙壁和自己胸膛夹在中间的东方不败被生死符折磨得越来越厉害,手脚都被绑着的江云舟突然间凑了头过去堵住了他差点儿溢出来的声音。
嘴唇被吻,东方不败顿时睁大眼睛瞪前这张放大的脸,然而白占便宜的江云舟还很理直气壮地回瞪他,甚至还眼神示意东方不败把他身上的丝线解开好让他能空出手来帮他解生死符。
不得不说东方不败的理解力真是太好了,竟然能从江云舟的斗鸡眼里看到他的眼神意思,而他还真的给江云舟解了束缚。
手被松了出来,可江云舟这回犯难了,因为他不懂得如何将东方不败体内的生死符拿出来,所以他干脆就点穴道把他弄晕算了。于是这高估了江云舟人品的东方不败被江云舟给弄晕过去,软趴趴倚在江云舟的怀里。
双臂抱着个死沉死沉的人,爬了一天悬崖的江云舟其实已经负荷不住了,然而外头的人还在搜解药,他就不得不继续抱着昏迷过去的东方不败躲在密室里。
而东方不败也不用担心江云舟会丢下他走了,因为苦逼的江云舟要等他醒来给他三尸脑神丹的解药,所以江云舟比任何人都要关心东方不败的生死,眼睛直盯着怀里的东方不败,丝毫不敢让他有所闪失。
作者有话要说:PS:相信我,我会给你们足够安全感的。
☆、第27章 扔你下悬崖
东方不败在昏迷,江云舟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又睁大眼睛看怀里抱着的人是否会嗝屁,思来想去他决定偷偷跟在任我行他们后面来个黄雀在后,要是他们找到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就夺过来。
江云舟这么想着,他也这么干了。将东方不败放在坐在密室里挨墙壁靠着,然后他就摸着密室的机关咔哒一下开了门再泥鳅一般闪了出去远远尾随着在任我行两父女后面。
江云舟自知属于自己的武功不高,所以他练得最好的是轻功。在绝顶高手面前的确还是稍欠火候,但用来跟踪人还是能够应付得来的,更何况他还结合一分钟全盛版凌波微步,即使任我行疑神疑鬼也仅限于疑神疑鬼了,因为在黑木崖里偷偷找三尸脑神丹的并不止他们三个。光是江云舟就发现了两个原本应该叛变了任我行归顺到东方不败的小杂鱼见着任我行王者回归就立即吓得夹着尾巴逃得无影无踪。
对江云舟来说人多才好,他就这么一路跟到了东方不败的卧室、东方不败的闭关阁、东方不败的侍妾房、东方不败的专属厨房……只可惜还是没有找到三尸脑神丹的解药。
跟腻了的江云舟为了安全起见只得一边啃着手中的冷烧鸡一边往回走,要是密室里的东方不败死了,那可就真的彻底绝了找到解药的念头了。
突然间警觉到有人在靠近,江云舟立即闪进密室把门关好,然后听着外头任我行狐疑的声音,江云舟这才发觉自己竟是被任我行循着烧鸡的味道跟踪上了。
真是太大意了。
江云舟低头看了看手中还抓着的烧鸡残骸,他希望这密室能够阻隔得了香气的外泄。可屋漏偏逢连夜雨,外头的任我行还在搜着,密室里头的东方不败竟被生死符痛醒了。
左手还抓着烧鸡的江云舟一个眼疾手快拿右手捂住他的嘴,可眼看东方不败脸色苍白身体发凉像是就要嗝屁的样子,江云舟着急了转而手掌心捂到了他的左腹上,输入真气包裹住那作乱的生死符。
因为状况太过混乱,当江云舟又拿嘴巴堵住东方不败的碎吟声时,快被痛晕的东方不败斜了一眼江云舟仍旧抓着烧鸡的左手就又陷入深层的昏迷。
……
当东方不败醒来,他发觉自己又回到了原先躺着的矮洞,恍如隔世的空寂感让他以为之前回到黑木崖是在做梦,然而身上盖着的被子却告诉他并非在做梦。
这难道是骗他吃下三尸脑神丹的报复?
人生大起大落,想了太多也放下了太多,东方不败也只是当事情都回到原点,区别只在于死得快和慢而已。
才这么想着,淡漠的眸子移到眼角,看到一大堆杂乱的物品就快将他活埋,东方不败感觉心里有种微弱的麻涨感觉撞了上来。
这些东西……挨着他堆放在旁边的一大堆干粮甚至钵碗盆,还有好几样更是从他房间里搜刮来的衣服、一大箱的佩饰,甚至是他藏得极深的丹药都被他挖了出来当杂物一般堆在旁边,他只能默默地睁着眼看着矮洞顶,然后久久得出一个结论--那个人把黑木崖当他自己的家来逛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