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找个包厢吧。”他一看就知道那毛概是个优渥惯了的人,纵使这大堂之中气氛不错,对方怕是也不会习惯这样的气氛,故而他一开始就这么吩咐,免得对方心中不快。虽然开口说话的都是那个自称金古梁温的古龙,但怎么看这一行人中真正做主的,还是毛概这位公子。
那女子轻轻颔首,也不多话,直接领着一行人往楼上走。不多时就来到一间包厢门口。
这包厢的名字是以词牌为名的,他们到的这包厢名叫眉妩,包间里立着绘有美人的屏风,那画上,美人眉黛分外标致,倒是正合了这包厢的名字。
“陆兄,这里的姑娘如何算?”坐定之后,宫九问陆小凤。
“这个,看古龙和毛概也不像缺钱的人,不如请楼里的花魁娘子来如何?”陆小凤挑挑眉,建议。
“那好,陆兄比我们熟,就依陆兄的。”宫九点点头,回头去看朱宏景。好吧,他还是很局促的样子。
于是宫九凑上去,斜着身体,把手搭在朱宏景的肩膀上,吊儿郎当地问他:“喂,还不适应啊?你也太正派了吧?”
朱宏景微微别过脸去,以训斥的口气说了一句:“坐端正!歪歪扭扭,成何体统!”
“噗嗤。”之前虽然也有自己占据上风的时候,但是每一次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让朱宏景真正落于弱势的情况,看见朱宏景这样的反应,宫九觉得挺得意的,挪挪屁股,大半个身体靠到朱宏景身上,直接凑到朱宏景耳边,低声说:“喂,别告诉我你这么大了还未经人事啊?”
“胡闹!”如同被针扎了一样,朱宏景将两个字脱口而出,同时一把推开宫九,耳根甚至染上了点滴绯色,明显十分羞窘。
宫九先是愕然,然后恍然,难道朱宏景,还真的……未经人事?
太神奇了吧!
想想他看过的那些关于古代的资料,一般皇子什么的不是十几岁就应该有专人教导那什么的事情了吗?而且暖床的丫头之类的早该有了,作为太子的,更是为了子嗣的传承早早就会有这方面的准备。朱宏景这都十五六岁了,怎么都第一次梦那什么过了,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不存怕亏了身体的问题,怎么会还未经人事呢!
宫九是真的惊讶了。
事实上,一切应该如他所想的那样,不过那是在一般的情况下。
归根结底,根源还是在皇帝和诸王争位这件事上。皇帝的身体之所以会这么差,只有朱宏景这么一个儿子,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诸王利用后宫中女人之间的斗争,让她们不断下黑手。她们之间互相下黑手,使得皇帝子嗣不丰。有心狠手辣者,在自己有了孩子之后直接对皇帝下了黑手,使得皇帝身体出问题,而后来的斗争中,她们的子嗣也中招了。
这是宫中阴私,自是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然而自己有这样的经验,皇帝又怎么会让自己唯一的儿子也遭到这样的遭遇?与其在朱宏景还不知自控,容易被女人影响的时候给他塞女人,不如等等。当初皇帝就是先帝最小的孩子,他年纪渐大,诸王也老了,他有朱宏景这个儿子,诸王却未必有合格的继承者,这就是朱宏景一方的优势。
“嘿嘿,不知道不要紧,既然来了这里,不管是哪方面的事情,都会很快知道的。”陆小凤笑着说。
宫九看着陆小凤那表情,略略迟疑,还是直接地说了:“陆兄,你的表情很猥琐啊。”
“噗嗤。”这是在旁边刚刚给在座的人斟好茶的那姑娘,掩唇而笑。
宫九无辜地耸耸肩,“我说的是实话而已。对了姑娘,我这位大哥对这事儿不怎么了解,还需要你们给安排一下。”他指着朱宏景说。
屡次被这么调侃,朱宏景终于忍不住了,他说:“九儿,你说大哥我……可你自己呢?小小年纪就如此风流,你风流得起来吗?”
到底,朱宏景已是舞象之年,而宫九,却还是个彻底的,童子。
亲密接触
看这情况尴尬,陆小凤出来和稀泥了,他笑着问:“毛概兄叫古龙九儿,莫非古龙家中排行第九?”
“是。我族中行辈第九。”宫九平静地回应。事实上,他也曾经觉得想X儿这样的称呼很让人发冷,非常充满了小白平胸受被宠溺的气息。但是慢慢地他就发现长辈之类地这样称呼晚辈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他也淡定了。
“看样子,两位家族颇为繁盛啊。”陆小凤恭维道,“我倒有位朋友,家中排行第七,有诸多兄弟,互相帮衬,倒也不错。”
他说的是花满楼吧?排行第七,被家里人诸多照顾。不过现在陆小凤就和这个人就基情了吗?宫九暗自揣测着,然后含笑点点头。表示对陆小凤所说的赞同。
然而,似乎是因为刚才陆小凤提到的关于初次那什么的问题,朱宏景并没有如同宫九这样一笑泯恩仇,他似乎觉得这并不是一笑就能过去的问题,所以他很冷地说了一句话:“嗯,家族是挺繁盛的,上一辈有好几个人争家产,这一代全都是单传。”
这是他们家的家事,本不该说出来,这算是自爆其短。然而这一句话出口之后,陆小凤也是尴尬得紧,自觉说错了话惹着这位兄长了。而且看朱宏景说的什么话?上一辈几个人争家产,这一代全是单传,这不就是说他和宫九的关系实际上谈不上多好吗?这种事情,分明是任何一个家族都不会外传的,到底家族重要,这样败坏家族的名声,不好。
饶是陆小凤这种滑溜的人,在面对朱宏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也颇有些找不到如何回应的感觉。
而宫九看着朱宏景那不仔细看几乎无法感觉到的得意,嗤笑一声,特意提高了声音:“哎,我们请的姑娘怎么还没到啊,我这哥哥可是头一次,让他等急了可不好!”
朱宏景的脸瞬间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