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耽美同人 > 红楼之大赦天下 > 红楼之大赦天下_分卷阅读_21
  马车刚刚出了城门,大老爷就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造.反。他强忍了一阵,实在是镇压不了了,忙命车夫找个偏僻的地方停车,他要去安抚安抚五腑庙。
  刚刚在一丛灌木中蹲下,就是一通噼里哗啦……贾赦长出一口气,站起来收拾裤带子。心想着总算没拉在裤子里,肚子真给面子。
  但,其实肚子兄并没有那么给面子!
  还没等赦大老爷系好腰带,肚子就又是一阵翻滚。这一下都不用怎么挪地方,大老爷当时就又蹲下了。
  这么一蹲下啊,就再没能自己站起来。
  林之孝没跟着来,昆仑看老爷这样急得不行。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想请个大夫都不容易。没办法,一边派人快马回城去请大夫,一边勉强把拉得腿软的老爷弄上马车,掉头往城里赶。
  于是,好容易结束魔鬼训练的赦大老爷,即便是休沐了,也没能逃过竖着出门,横着回府的怪圈。
  而在这次的事件中,他家小棉袄的孝心点心功不可没啊!!!
  当然,这件事大老爷没打算告诉迎春,他拉肚子的时候,小闺女就已经哭成个泪人儿了。若是知道是自己的错,还不得哭得背过气去啊。
  ☆、第二十九回夸海口太后很着急为分忧戴权议储位
  虽然贾赦吩咐不准把点心的事告诉迎春,可小姑娘后来还是知道了。自己的点心害得爹爹拉肚子,小姑娘觉得后悔极了,早知道应该让饿哥哥吃掉的。
  爬到爹爹的肚子上大哭一场,迎春抽抽噎噎地保证,以后再也不给爹爹吃点心了。
  大老爷听着这话不知如何是好,闺女你不打算心疼爹了,咋能不给点心吃呢?
  他此时已经止住了腹泻,拉得虚脱的身体却没那么快恢复。小棉袄压在自家刚止住翻江倒海的肚子上,大老爷觉得沉甸甸、暖洋洋的,也不叫人把她抱开。
  父女俩,一个拉得累了,一个哭得累了,抱在一起睡成了一团。
  宇文熙亲自出宫探望病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小女孩儿趴在父亲的胸膛上睡得正酣,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水痕;父亲比女儿也不遑多让,胸膛有节奏地起伏着,还打着不轻不重的小呼噜。
  得,自己算是白担心了。
  原本听下面人说得严重,贾恩侯都已经拉得不成样子了,他便放下公务连忙赶来看看,还带着身边最得用的御医。可现在看到这父女俩,皇帝陛下都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了。
  一摆手,便有人把睡熟的迎春抱开,宇文熙向御医道:“给他瞧瞧,可还需要用什么药?”
  御医上前为贾赦把脉,一边仔细观察他的面色。当然,老御医心里的好奇也不少,他是皇帝御用医师,宫里能使动他的人就只有皇帝一个,连太后都不行。今儿居然被带来给一个纨绔子弟看诊,这不得不让老太医心里痒痒的,跟猫挠似的。
  “贾大人应是吃了不干净的食物,伤了肠胃。没什么大碍,之前用的药很对症,老臣再写个方子,好生调养两日便好了。”虽说为人有些八卦,可老御医的医术是没话说的。当下就提起笔来刷刷点点,写好了方子递给林之孝。
  林管家很是有些受宠若惊,他这样的小人物也能跟皇上如此接近,这不得不说是个巨大的惊喜。他媳妇说是在宫里当差多年,可因宫里管得严,十来年也没见过皇上一面呢。
  而且,他家老爷这是要发了。不过区区的腹泻,就能让皇上屈尊纡贵前来探望,这得是多大的面子。看来,日后步步高升,加官进爵不在话下啊。
  宇文熙宫中还有一堆奏折,见贾赦没事便赶回宫中。刚刚回到乾清宫,便有大明宫掌印太监戴权求见。皇帝陛下很不耐烦,只打发了李清去处理。
  最近几日,太后那边为了老十七的爵位,逼迫得越发急切了。宇文熙不想搭理她,她偏偏是个没眼色的,不说收敛一二反更变本加厉,烦的他不行不行的。
  “你说什么?又没见着皇帝?”太后面上已有些咬牙切齿,保养得宜的面容略有扭曲。这阵子,她每回派人去叫皇帝,总是被一句公务繁忙给打发了,后来派去的人更是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
  被皇帝儿子这样敷衍,太后怎能不火冒三丈。身边人都劝她缓一缓再说,可她怎么能不着急?!她的焘儿下个月就十五了,可封爵的事情还没解决,难道要等皇帝昭告天下了,再去着急不成?
  “摆驾乾清宫,本宫要亲自去看看皇帝到底在忙些什么。”恼羞成怒的人是没有理智的,更何况太后本就不是个理智的人。而且,这根本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
  贡嬷嬷不得已上前,劝阻道:“娘娘……皇上、皇上曾有旨意,内宫不得干预政事,是以……是以乾清宫为后.宫禁地。”上回您就说要去,没走到地方就被人撵回来了,面子丢得一干二净。
  对啊,上回她就那么灰溜溜的被撵回来,没少被那些妃嫔暗中笑话。这要是再来这么一回,她这个皇太后,可就真成紫禁城的大笑话了。太后抽搐着嘴角,登时有些进退两难。
  她都已经跟小儿子夸下海口了,说是定要为他讨一个铁帽子亲王的爵位。当时说的时候痛快,可现在她就快愁死了。每回小儿子问起来的时候,她都无言以对,看着焘儿失望的神情,她的心都要碎了。
  太后在那儿僵立了半晌,不由得又埋怨起贡嬷嬷来。既然劝了本宫,你倒是多劝一句啊,也好让本宫有个台阶下。
  戴权还是很有眼色的,上前扶住太后送到椅上,“娘娘您息怒,您可不能气坏了身子,十七爷还等着您撑腰呢。娘娘,既然皇上那里说不通,咱们是不是能想想别人的办法?”
  “别人的办法,什么办法?谁的办法?”太后顺势就打消了去乾清宫的打算,听了戴权的话,不由奇怪地问道。
  “娘娘,皇上登基已经快十五年了,这储位却还空悬着,与江山社稷不利啊。”戴权甩一甩手中的拂尘,凑近太后压低声音道。
  “你说立太子?那跟焘儿有什么关系,他还能不立自己儿子,立焘儿?”太后本来满怀期待,闻言就不由得泄气,没好气地瞪着戴权说。
  “为什么不成啊?您想啊,皇上膝下虽然有九位皇子,可都年纪尚幼,看不出什么来。但十七爷就不同了,年少有为才华横溢,更难得的是文武双全。依老奴看,也只有十七爷才能担得起储君的大任啊。”戴权眼神闪烁,专拣太后喜欢听的说。
  “况且,前朝里皇太弟的事情也不是一遭两遭,怎么到咱们大庆朝就不行呢?娘娘,十七爷的优秀是大臣们有目共睹的,这事都不用您出面,只要您略透露些意思出来,定会有马前卒为十七爷披荆斩棘的啊。您……”
  “戴权,你放肆。你……”贡嬷嬷在旁边听得肝胆俱裂,慌忙厉声喝止戴权。这个阉狗,他这是要害死太后娘娘啊。娘娘本来就不得皇上敬重,若再敢插手立储之事,恐怕皇上连面子情都不会留了。
  而且听听他那一通胡扯,满朝大臣都是傻的不成,好好的皇子不去立,偏偏要立一个皇弟?这宫里的每一位皇子,身后都有外家支持,哪一家不比太后娘家强?他们不去支持自己的外孙,却去支持一个不相干的人,有这种可能么?!
  至于什么皇子们年纪尚幼,那就是屁话。十七爷今年也不过十五,能比十二三岁的皇子们大多少呢?
  贡嬷嬷看得明白,定是朝中有人想提立储的事,又摸不清皇上的意思,怕做了出头鸟。而戴权这狗贼不知是受了谁的好处,竟然撺掇着太后娘娘去打头阵。
  可想而知,立皇太弟的奏折一出,定是满朝的反对声。而那些大臣们,也能顺势而起,提出立皇太子的事。这是他们对皇上的一次试探,却想拿太后娘娘和十七爷做牺牲品。
  太后正听得得意,忽然被贡嬷嬷打断,不由满怀不悦,皱眉道:“你且住嘴,听戴权怎么说。”
  “娘娘……”贡嬷嬷不由大急,想要跟太后分说清楚。
  可太后这会儿不想听她说话,只不耐烦地斥道:“你退下,这几日就不用过来伺候了。”
  戴权的话,好像给太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铁帽子亲王算什么,皇太弟才是真绝色啊!想想也是,都是她的儿子,凭什么就只有大儿子能当皇帝呢?如果焘儿被立为皇太弟,日后就也能继承皇位,这样才算公平不是?!
  立储,必须立储,立皇太弟!越想,太后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由赞赏地冲戴权点点头。
  “这样很好。戴权,本宫要重重的赏你。”好半晌,太后才从意yin中回神,满意地夸奖着戴权,并大方地赐下赏赐。
  “另外,这事还要你来筹划。要把该知会的人都通知到,本宫的娘家你亲自去一趟。告诉他们,这是本宫的意思。”憧憬着小儿子做了皇太弟的场面,太后不由得豪情万丈,“你只要尽忠办事,日后焘儿成事了,少不了你的好处,明白么?”
  “老奴谢太后恩典,必当为太后和十七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戴权面上喜笑颜开,跪下高声谢恩。在无人看见的时候,他眼中精光闪烁,心中暗道:成了!
  十七爷是肯定当不成皇太弟的,但储君却兴许能够立起来。现在大家愁得不是哪位皇子能上位,而是在愁皇上根本就不提这事,让人完全摸不清他是个什么意思。
  皇上登基十五年来,没立过皇后,没封过皇子。从古至今,恐怕就没有哪位皇帝像当今一样,再没有那么公平的父皇了。
  九位皇子的生母都在妃位,而且排名不分先后,所以皇子们的出身都是一样,谁的娘也没比别人的娘高贵;皇子们的年岁最大相差不过两岁,谁也没有什么年龄优势;平日里对待皇子也都一视同仁,从没表现出对哪个皇子有所偏爱……
  皇帝这样的行为,让大臣们都摸不着头脑。皇上这样做,难道就不怕日后皇子们成夺嫡之势,弄得父子兄弟相残?身为重臣良臣,他们绝不能对皇上这样的行为坐视。
  当然,他们也有小小的私心,从龙之功什么的还是很有诱.惑力的。大庆朝已传三朝,每一次的皇位继承都是风平浪静的,这让他们失去多少机会啊。当年,还以为义忠亲王能掀起点风浪,谁知道那就是个样子货,一竿子就被皇上给打翻了,让他们连立功的机会都没有。
  朝中的暗bo汹涌,宇文熙皆看在眼中,却并没有立时发作。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总会爆发,趁这个国泰民安的时候爆发,总要好过内忧外患之时。
  皇宫里,皇帝陛下密切注意着朝中的局势,而休沐中的赦大老爷却倒霉透了。
  ☆、第三十回为躲嫌老爷泡病号不得安针灸有疗效
  “阿嚏、阿嚏、阿嚏——”一连三个喷嚏打出来,赦大老爷恹恹地拿帕子抹抹鼻水,然后将身上的被子再裹紧些。
  这世上还有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了,啊?
  盼星星盼月亮的三天休沐,什么也没干成,全跟床上泡病号了。先是拉肚子拉到虚脱,好容易肚子消停,他不就是没盖被子睡了一觉么,竟然还给他着凉了。这一个接一个的喷嚏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