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少年时期的心理阴影如果没有被及时的疏导,会一直在心里逐渐腐烂。”她看着晴明防御姿态般的坐姿,不确定的再次开口道:“可以和我聊聊你们曾经的事情吗?”
托尼订电影票的时候,左右一思忖,还是订了五张票。
本身罗杰斯对这种题材的电影并不感兴趣,可是他实在担心这货又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收拾铺盖跑了。
谈不上什么理由,只是想带着孩子们出来玩而已。查尔斯和斯内普两位校长他都认识,没费几句功夫就把三个孩子各自从家里接到车上。
一个星期上五天课太久了。他抬手揉了揉斯科皮柔软的碎发,把一袋果汁软糖径直塞到他的怀里。
起码一周应该放那么个三四天假才合适。
其实儿童片他也不喜欢。《科学怪狗》的色调看起来阴森而且诡秘,偏偏三个小孩吭哧吭哧地吃着爆米花,看的不亦乐乎。
和家人们待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啊。托尼眯着眼想。感觉浑身的神经都放松下来了。
他右手边坐着个慈眉善目的白发老太太,似乎也是带着孙子来玩的,但是全程都笑眯眯的,似乎很享受这个片子的剧情。
两个小时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等彩蛋的时候。
托尼瞥了一眼隔着三个小孩儿的罗杰斯,他的金发在人群中实在很显眼。
“你的爱人看起来很在乎你呢。”那个老太太突然开口了,笑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
“我的?爱人?”托尼有些茫然地重复了一遍。
“好像洛杉矶也可以登记同性婚姻吧,”老太太似乎认准了某些事情,继续眯眼笑道:“你先生刚才两个小时里一直在偷偷看你,年轻人热恋起来就是这么黏糊啊。”
我。先。生。
托尼感觉脑子里有根弦似乎嘣地一声就断了,偏偏满脑子都是这三个单词。
“Your dear lover”。
他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几乎像烧起来了一样,两只手本能地捂了上去:“真……真的一直在偷看我吗?”
老奶奶笑吟吟的点了点头。
人群开始排着队依次离开的时候,托尼脑子里都是懵的。
两百三的智商也想不清楚很多事情。
他机械地买了一百美元的代币,让孩子们先去隔壁的电玩区里玩一会儿,一扭头抓住了罗杰斯的手腕,径直把他往消防楼道里拖。
“你干什么?!”罗杰斯还没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跟着他去了空空荡荡的消防楼道里,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不怕那三个小孩走丢了吗?”
“他们随便挑一个都比我们能打。”托尼平板道:“罗杰斯。”
他两手撑在墙上,直接把高大的罗杰斯固定在臂弯之间。
“你想干什么?!”罗杰斯皱眉道:“不要用这种姿势!”
“什么姿势?”托尼勾起一丝坏笑,慢悠悠道:“我隔壁座的老太太跟我举报,说你一整场电影都在偷偷看我。”
罗杰斯直接懵了,像突然被拍了一巴掌的金毛一样,良久才涨红了脸反驳道:“她胡说!”
“哟,我们的美国队长还会用SHXT这个词儿了?”托尼挑眉道:“为什么要看我?嗯?”
他们的距离挨得太近,罗杰斯甚至可以看清对方到底有多少根睫毛。
“斯……斯塔克。”他清了清嗓子,强行绷住一本正经地样子:“你不要想太多了?”
“你就是喜欢我。”托尼理直气壮道:“你个怂货。”
“我……!”罗杰斯几乎想一巴掌把他掀开,却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恼怒道:“我不喜欢你!你才怂!”
“我怂?!”托尼再次勾唇,露出老司机一般的笑容:“……我怂?”
下一秒,他直接俯身吻了下去。
冰凉与温热的唇瓣碰在一起,奇异的蔓延出令人留恋地温存感。
他们没有做别的动作,仅仅是交换了一个清淡而简单的吻。
“怂不怂?”松开对方的时候,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浅浅的不自然,偏偏某只黑猫还要竖起毛,挑衅一般地又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逼问道:“怂!不!怂!”
还没等他蹦跶完,罗杰斯忽然眸色一沉,冷冷道:“这是你自己亲上来的。”
他一个用力就转换了双方的位置,把托尼砰的按在墙上,咬牙切齿道:“知道我这几年怎么憋过来的吗?”
亏自己还以为他是个笔直的直男!
罗杰斯径直凑近他,再次开始一个有些生硬而不熟练的深吻。而被按住的某人格外上道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极其熟练而颇具挑逗性的回应。
可恶。罗杰斯一面舔吻着他的嘴角,一面内心有些恼火。
这种男人迟早会被自己上的下不了床。
艾瑞克坐在校长室里,心不在焉的看着埋头写文件的查尔斯。
“到底有什么事。”查尔斯平板道:“你已经在我这儿呆了四十六分钟了。”
“查尔斯,”某位略有些耿直的男人犹豫道:“我想和你谈谈。”
他看着已经他重新长出来的浓密头发,以及被彻底治愈的双腿,不由得叹了口气:“查尔斯。”
“不用反反复复的喊我的名字,”查尔斯埋头又写完了一行,淡淡道:“我听得见。”
“我们以前闹崩,是为了变种人和人类的关系。”艾瑞克垂眸道:“可是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
年少的情愫被意外所阻隔,可是现在命运给了他们重来的机会。
“嗯。”查尔斯抬手把钢笔盖好,目光平直的看向他:“那你的几窝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万磁王僵硬的眨了眨眼:“呃……”
他还真的差点就忘了。
“嗯?”柔软的碎发让查尔斯俊美的面庞更加具有诱惑力,偏偏这个话题像一盆冷水一样:“你打算就这么放任他们自生自灭?”
仅凭过去的记忆,他起码有三个娃!
艾瑞克讪笑一声,无奈道:“确实是我的错。我一直没有想到这种问题。”
他年轻时风流过一段时间,听说后来有个女人阴差阳错的给他生了一对龙凤胎。
后来他隐姓埋名,与一个波兰的女人结婚,又有了一个女儿。
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他们是否还活着。
“不解决这个问题,有些想法你也就慢慢想吧。”泽维尔校长干净利落道:“我可有道德洁癖。”
艾瑞克略有些苦恼的回忆着曾经的住址和联系方式,懊恼和愧疚的情绪无声的蔓延。
殊不知,他早就和自己的孩子见过好几面了。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回归几乎让斯内普有些坐立不安。
他本来就不乐意坐这个校长的位置,连校长室里的一众画像都老早用罩子盖上,偏偏当初的‘遗言’里把某些事儿都交代的清清楚楚,完全没法子再翻案。
旺达·斯塔克加入斯莱特林的同年,霍格沃茨里多了三个年轻俊朗的新教授去教授不同年级的课程,不过三个人都是心照不宣的使用了假名和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