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并不能很好的应付这种情况。
他略有些尴尬的看了眼桌上的一摊画卷,以及画上那梳着发髻的小姑娘,又瞥了眼同样一脸茫然的斯科皮。
也不知道晴明他们睡醒了没有。
“这个……是什么?”托尔倒是没有感觉到卢修斯的僵硬,好奇地打量着花鸟卷:“巫师的东西?”
邓布利多皱了皱眉,却没有开口反驳。
“斯科皮。”卢修斯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问道:“你能先把她放回去吗?”
“不会放……”斯科皮同样没有反应了过来,像德拉科那样皱眉道:“我是一时好奇,画了个爸爸那样的法阵。”
托妮倒是很快的了解了情况,径直开口问道:“你是被他召唤的式神吗?”
“是的,还没有被赐名呢。”花鸟卷笑盈盈道。
“但是,他可能还不太会处理这种事情,”托妮看了眼爷孙两,无奈地笑了起来:“你先跟在斯科皮身边,晚点带你回日本看看吧。”
花鸟卷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漂浮的位置似乎不太对,一扭身飘到了斯科皮身后。
那一幅画卷犹如云朵一般,可以自如而轻盈的飞行,带着那个容貌清丽的小姑娘快速地移动。
短短的几分钟里,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盯在了她身上。
那是你们没见过其他的式神。托妮默默腹诽道。
他们最后交换了联系方式,各自离开。
卢修斯直接带着小斯科皮幻影移形离开,爆炸般的声音吓得查尔斯差点往后一仰,被艾瑞克眼疾手快地稳稳托住。
凯瑟琳瞥了一眼一脸不情愿的洛基,笑吟吟道:“再会了。”
紧接着“啪”的一声,也瞬间传送离开。
晴明醒来的时候,自己还窝在德拉科的怀里。
受伤之前,两个人几乎都很少有见面的时间。由于公司业务和没完没了的出差,晴明几乎一个月都难回两次家,而德拉科因为进入轮转环节,跟着学习诸多知识的缘故,同样也很难回家看看。
但是这一次,晴明受了重伤之后,德拉科直接休了年假,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
被人拥抱着的感觉,就好像整个身体都陷在温暖的布偶里一样。
由于魔力消耗的缘故,德拉科睡得很熟,呼吸也非常均匀。
晴明抬起眼来,意识到德拉科的睡衣领口一直敞开着,自己的脸就贴在他的胸膛旁边。
平滑的肌肤隔着沉稳的心跳声。
他并没有贸然动作,怕惊扰了爱人的熟睡,而是静静地躺在远处,任由德拉科无意识地抱紧了自己。
晴明闭上眼,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也不自觉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速度。
结婚八年,相爱十五年,两个人哪怕隔得再远,重聚的时候,也默契的仿佛已经合二为一了一样。德拉科甚至不用抬眉,自己就知道餐桌上的他想要胡椒还是餐巾,而自己的领带和袖扣,也被他搭配了同款的银绿色。
轻薄的被子覆在身上,后背贴着炽热的掌心。晴明跟着眯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睁开眼睛,看着德拉科熟睡的样子,露出柔和的笑容。
“嗯……?”德拉科也被清晨的阳光照醒,他皱了皱眉,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怀里的晴明,下意识地低头亲了亲他的银发。
“身体好些了么?”由于干燥的缘故,嗓子有些淡淡的喑哑。
“嗯。”晴明低头蹭了蹭他光裸的胸,一手环到他的腰上:“我们去度假吧。”
医院那里只需要一个混淆咒,公司的事情也暂时丢给副总裁和绫子,两个人去哪里都好——别带上孩子。
蜜月之后,很久都没有过二人世界了。
德拉科直接抱着晴明翻了个身,让他趴伏在自己的胸膛上,抬手把玩着那柔顺的长发,慢慢道:“昨儿给你最后喂了一次药,基本上全都稳定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伤了你?”
检查的时候,自己几乎一头雾水。又不是电击,也不是刀刃的破坏,同时和各种咒术也无关——像是有强劲而霸道的能量径直穿透了他的胸腔,直接破坏了五脏六腑。
这该多疼啊。
他有些心疼地又抬手摸了摸晴明的脸,却看见对方脸上带着难得的安详神情,乖顺的趴在自己身上。
“不清楚。”晴明眯着眼,用指尖摸着德拉科淡淡的胡茬,慢慢道:“以后出门得更小心了。”
由于还没有睡醒的缘故,德拉科并不打算深聊这个话题,他一把揽住晴明的腰,另一只手向下探去:“让我看看你到底好全了没有。”
“德拉科……”晴明呼吸一乱,意识到那温热的指尖在碰触着什么,把脸捂在他的颈窝上,闷闷道:“慢一点……”
等两个人折腾完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卢修斯已经把纽约日报和环球时报都看完两遍了。
斯科皮坐在客厅的摇椅里看书,一旁的花鸟卷在轻笑着和萤草聊着什么。
“——爸?”德拉科一见老爹坐在楼下,慌忙把睡袍拢了拢,盖住某些痕迹,一扭头发现斯科皮旁边还多了个小姑娘:“这是怎么了?”
卢修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晴明,慢悠悠道:“你们先去吃个早餐?”
晴明略有些不自然地干笑了一声,眼尖地瞥到了客厅里不应该出现的式神。
花-鸟-卷。
为什么?!
难道?!!
“你们昨晚睡觉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情。”卢修斯抬手握住高脚杯,又给自己续上了半杯白兰地。
短短的半夜里,世界在颠覆之际被一个人强行救了回来。
四大联盟口头达成互助的协议,并且把神族的叛乱分子绑了回去。
同时你的乖儿子在饭桌上召出来了个很可爱的姑娘。
“斯科皮?!”晴明已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了:“——你是从哪里学来的法阵?!”
“跟爸爸学的呀?”斯科皮脑袋一歪,淡定道:“爸爸你都画了好多次了。”
来来去去就是这几个图形而已。
“可是!”晴明抓了抓头发,有些茫然地左右踱了一圈,继续难以置信地询问道:“这是你第一次画阵?!第一次就出了SSR?你画的是什么???”
他这几年做梦都想要花鸟卷啊……
“晴明。”德拉科扬臂再次搂住老婆,慢悠悠道:“他可能遗传了我的手气。”
斯科皮伸出白净的爪子,虚空画了个圈:“就像这样。”
对,自己都忘了。
晴明反应了过来。自家母亲就是九岁出的茨木,斯科皮也快九岁了。
没想到他在这方面居然也会如此的有天赋——关键是人品还爆炸般的好!
我果然可能不是安倍家的亲儿子。
晴明思索片刻,把自己读书时的坠子翻了出来,给斯科皮戴上,又非常不放心的叮嘱了大半时辰。期间德拉科打量了两眼花鸟卷的长发与衣袂,便继续向父亲问昨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