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有事和自己说?
德拉科俯下身,把那个球捡了起来,尖刺飞快地戳了道小口子,让鲜血流淌出来。
“小心乌姆里奇。”
乌姆里奇怎么会和食死徒他们扯上关系?
德拉科正欲问一两句,下一秒手中的小球剧烈地抖了两下,直接如被烧透了一般直接散成了灰烬。
这是什么情况?
不,为什么今天这个球会被父亲那边毁掉?
恐怕是黑魔王加强了对他的监控,以至于父亲为了生命安全,让这个球双方销毁掉。
仔细想一想……这个疯婆子,真的处处都不对劲。
德拉科匆忙地系好了领带,照了照镜子。
今天还要去进行职业咨询。
实际上,在圣诞节快要结束的时候,各种有关职业选择的传单和广告被塞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虽然他们两因为身体的缘故,一整个圣诞节都在洛夫古德庄园里修养,但是细心的赫敏还是把写着每种职业介绍的单子整理好了,用猫头鹰寄给了他们。
每个五年级的学生都需要进行与院长面对面交流的学业咨询。
这将影响之后他们的课程选择,和确定不同课业的努力方向。
晴明很感兴趣的看了很久那些花花绿绿的宣传单,但是并没有透露他的意向。
毕竟母亲那边一直在操心日本阴阳师的内乱,同时好像神社那边也出了很严重的乱子。
可能毕业成年之后……就要回去继承家业,帮爷爷治理阴阳寮吧。
斯内普正坐在办公室里,身边坐着那个浑身粉嫩嫩的老妖婆。
她今天挑了个樱桃粉的钢笔,像丽塔那样堆着笑容,时不时地插几句嘴。
老蝙蝠本来就心情不悦,一直阴沉着脸任由她喋喋不休,恐怕再憋一会儿就要爆发着喷洒毒液了。
德拉科推门进来的时候,斯内普脸上快要杀人的表情还没收起来。
怪不得刚才那个出来的学生都快哭了。
德拉科瞥了一眼角落里的乌姆里奇,礼貌地打了个招呼,从容地坐了下来。
“那么……布莱克先生。”斯内普似乎因为这个姓氏脾气更加暴躁起来,阴着脸看着他:“将来想做什么呢?”
德拉科把手上的一沓职业咨询单摊开,最上面的两张是医疗与银行业相关。
“大概是这两个吧。”
圣芒戈的标志是骨头和魔杖交叉的十字,还有如斯莱特林一般的银绿色。
“……治疗师?”斯内普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介绍道:“虽然不明白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是这个的成绩要求你是完全符合的。”
药剂学、草药学、黑魔法防御术……
乌姆里奇再次轻咳了一声。
“我想我刚才已经扔给你十瓶止咳药水了。”斯内普头也不回地道:“那么银行业需要的资质是……”
德拉科漫不经心地道:“不出意外的话,我可能只会去做个医生。”
斯内普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知道我今天被打断了多少次吗?”
“我很抱歉,教授。”德拉科顺从道:“请问为什么这个职业还需要变形术也拿到‘E’的成绩呢。”
乌姆里奇又轻咳一声。
“说。”斯内普已经没有耐心和她客套了。
“那么我终于可以插一句嘴了?”那个老女人甜甜地笑着道:“斯内普教授,你的修养还有待……”
“难道我让你闭嘴你会听吗?”斯内普终于扭过头去,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我清楚你背后有谁,但是这不代表我会一直忍着你。”
乌姆里奇挑了挑眉毛,神色不变地继续哔哔道:“布莱克先生,我想你根本没有资格成为圣芒戈的治疗师。”
“你处事暴力,而且与违法的魔法生物长期接触,同时家庭有犯罪记录案底——”
德拉科脸色一变,条件反射的看向斯内普。
对方沉默了几秒钟,任由她滔滔不绝的数落完。
在乌姆里奇终于停下舌头换口气的时候,斯内普突然强迫自己掐出一个小姑娘一般娇俏的笑容,同时掐着嗓子甜甜道:“您终于说完了吗?亲爱的乌姆里奇女士?”
很明显,那张老男人的脸在堆满笑容的时候,简直和钟楼怪人一般惊悚。
他粗厚的声音被强行掐出了萝莉音的风格,乌姆里奇脸皮再厚也能感觉到他的恶意:“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一拍桌子,瞪着眼睛径直吼道:“滚!!!”
两只斯莱特林目送着那个老妖婆仓皇离开的身影,同时吁了口气。
“好了,终于安宁了。”斯内普揉着眉头,低声问道:“现在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吧。”
“我是真的想做治疗师。”德拉科平直道。
什么?
斯内普开始怀疑自己是被那个老娘们烦的神经衰弱,他的教子从小就争强好胜,刚入学那会儿傲慢的和他爸一模一样,什么时候洗心革面准备做医生了?
“因为,我有我想要保护的人。”德拉科叹了口气,坚定道:“人总是会受伤的,而我希望无论再严重的后果,也可以被我挽救回来。”
这同样是一种困难的挑战。
小龙其实对晴明再清楚不过——哪怕没有伏地魔的存在,他还是会不断负伤的。
那些阴阳师所持有的式神,绝大多数都嗜血好战,这足以反应出日本那边有多危险。
恐怕安倍家日后要清理内部,又是没完没了的明争暗斗。
晴明这一次只是断了几根骨头,外加各种程度的内外伤,几个治愈魔咒外加魔药基本上可以让他痊愈。
可是——下一次呢?万一将来会有更严重的情况呢?
德拉科几乎没有别的愿望,他只想看着自己的爱人能够平安健康的活下去。
“哎……”斯内普叹了口气,脱力地靠在椅背上,忽然不想再说什么。
所以说结婚养孩子就是麻烦。
很快,德拉科就懂了父亲为什么告诫自己。
那个老女人不知道跟校长说了什么,强行接替了卢平教授的位置,开始每天给学生们上课。
晴明原本想给她一个束缚咒,让她这辈子都待在泥巴地里不要起来了,却被德拉科拦下了。
他倒不是愿意看到那张丑脸,只是害怕一件事情。
如果他们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同样的痛苦会不会都被再次报复到父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