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晴明……
德拉科挣扎着逆着水流的方向往下游去,在水浪的冲击中抱紧了他的爱人,开始费力地往上游。
混乱的水流和漩涡让他几乎不能看清楚上方到底在哪里,自己是不是在往正确的方向前进,但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晴明你不可以死!
他再一次抱紧了已经无力呼吸的爱人,在奋力蹬腿的同时吻了上去。
仅有的氧气被他渡了过去,两个人冰冷的嘴唇碰到一起,又匆匆地分开。
耳边是湖水的轰鸣声,气管里开始不能控制地呛水。
不……晴明……
德拉科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没有力气,缺氧让他几乎不能抱紧爱人。
不可以……
忽然间一双有力的手拖住了他们,进而拎着德拉科的领子往上飞快地游。
“要死了还想秀恩爱吗?!滚滚滚!”终于把尾巴抽出来的黑湖愤愤地啐了一声,把他们扔到了岸上。
绫子已经守在了岸边,她和福克斯对视了一眼,飞快地托住了他们,和黑湖确认了一声,匆匆地拎起他们飞向了远方。
荒川千万不能有事。
黑湖确认他们已经平安离开了,头也不回地往回游——
你千万不要被自己蠢死啊混蛋!!!
叫你特么的不陪我聊天滚去盖房子!!!
庞弗雷夫人原本送走了最后一批小病人,终于坐下来给自己泡了杯茶,突然间邓布利多和一个男人带着两个学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没有一个不是重伤!
庞弗雷夫人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年纪大了不能动怒,飞快地施咒检查他们的情况。
一个孩子重度溺水,还有一个多处骨折,似乎已经开始休克了。
她叹息一声,冷冷道:“还不把他们送到圣芒戈去!”
晴明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四天。
他挣扎着动了动,却意识到自己浑身都痛的不行。
似乎骨头都接好了,但是药剂在他的身上开始起其他作用了。
好疼……晴明甚至不敢呼吸,费力地往另一侧探望过去。
似乎德拉科还在沉睡着,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晴明!”巴顿先生匆匆地从另一侧冲了过来,心疼地左右检查了一遍,安抚道:“你休息一个多星期就可以继续上学了,不用担心。”
晴明试图张嘴说话,却又被痛感刺激地屏住了呼吸。
“不要动,你这属于生骨魔药喝多了的原因。”巴顿头疼道:“忍两天就不会疼了。”
深水似乎能隔绝警报咒,晴明出事的时候,他们居然什么感应都没有。
当时斯内普黑着脸找到他们,吩咐他们带着钱赶紧去一趟圣芒戈。
雅子的脸当时就变得惨白了。
还好这里的治疗师都医术高明……把两个孩子都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是德拉科救了你吗?”巴顿心情复杂地摸了摸晴明的额头,会意地解释道:“他昨天就醒了,但是精神状态还是不太好……需要多睡几觉。”
晴明顿时就放松了,连眼睛都没有力气再睁开。
他也需要……好好的休息几天。
“儿子,医生给你施检查术的时候说,你已经不是处男了。”巴顿用欣喜的眼神看着他,仿佛自家的猪终于会拱白菜了:“是这样吗?你跟哪个姑娘在一起了?”
不……是你家的猪被猪拱了。
第39章 那只大天狗回来找媳妇了
德拉科再次醒来的时候,晴明已经勉强可以下床走动了。
“小龙!”晴明看到他醒来的时候,脚步都慌乱地让自己差点摔一跤。
“……慢一点。”德拉科费力地直起身子,让他坐在床边。
然而晴明的体力并不够,他坚持着坐了一会儿,索性直接躺在了德拉科身边。
洛夫古德家族家大业大,给孩子们定的都是最顶级的病房。
床上铺着天鹅绒的被子,让人忍不住再睡一觉。
“……过多久了?”德拉科呢喃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经是第五天的晚上了。”晴明窝在他的身边,小声道:“这只章鱼之前被人下过咒,具体不是很清楚。”
斯内普在把他们交到医院之后,第一时间拎着魔杖和大大小小的瓶子去找那只章鱼的尸体。
但是它身上有很明显地恶咒痕迹,具体是谁暗中操作,却无法回溯检查。
特里劳妮的预言居然真的成真了。
晴明转了转身,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股魔药留下的荨麻味道:“可能,还是那个人想要除掉我吧。”
“看来,你们已经恢复不少了?”轻灵的女声有些突兀地响起,高桥千代握着法杖慢悠悠地踱了进来,似笑非笑地扫了这两只病患,慢悠悠道:“现在相信我了吗?”
德拉科愣了下,却沉默着不再回答她。
作为略有假想意味的‘情敌’,他还是本能地对这个女孩有所戒备。
无论她本身对晴明有没有好感,但是哪怕那双眼睛多看一眼晴明,德拉科都本能地想挡开他们之间的关联。
“让我看一眼。”八百比丘尼抬起手,平举起那根金色的长杖,幽蓝的光芒如同火焰一般自杖尾旋转着往上攀越,最终抵达最上方,再次如火焰般熊熊燃烧。
鸽子模样的一群飞鸟自法杖的正中端冒了出来,扑腾着翅膀绕着他们飞了一圈。
德拉科瞥到冰蓝色的飞鸟,不自觉地支起身子,好奇着它们要对自己做什么。
“内脏还没有恢复……晴明还好,”她今天把长发放了下来,看起来似乎就是个古怪的女学生:“你大概是缺氧太久的缘故,身体有些地方要修养很久。”
“他没事就好。”德拉科往后仰,落在柔软的枕头里,慢慢道:“差一点就没有逃出来。”
“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动。”八百比丘尼按住了他的手腕,忽然掌心一烫——
星光一般微弱的光芒被注入了他的身体里。
德拉科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已经清晰的感受到这股力量的迁移。
它们如同丝线一般,顺着手腕的血液一起往体腔的方向延伸,但是这种侵入没有任何的不适感,反而感觉全身都在一点点地添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