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放回宿舍的时候有再三嘱咐式神们离它远一点,但是自己却有些好奇。
要不……弄点斯内普的头发,去逗逗德拉科?
晴明眼睛一亮,为自己难得想出来的坏点子开心了一会儿,带上一瓶去了魔药教室。
斯内普没有清理讲台的习惯,果然仔细一找,还真有几根油腻腻的头发。
除了教授本人,谁还敢来这站着呢?
“唔……”晴明盯了会儿这几根头发,甚至不太愿意把它们捻起来,却还是咬着牙把它们放进了瓶子里。
味道像一堆虫子被捣烂了一样。
但是真的超想看看德拉科不为人知的一面诶……
喝还是不喝呢?
晴明生怕被别的同学发现,拿着瓶子匆匆回了宿舍,他苦恼地看了瓶子半天,最后仰起脖子灌了一口。
只听见“咔哒”几声,他的个子开始快速的蹿高,披落的飘逸银发飞速回缩,变成了油腻腻的黑色。
关节一直咔咔地响着,紧接着视野都开阔了不少。
原来高个子看世界是这样子的,晴明好奇地看着细腻的皮肤变得粗糙起来,清了清喉咙道:“嗯——”
发出的声音差点把自己吓一跳。
他施了个变形咒,让紧绷的衣服变成老师那样宽大的袍子。
有趣。晴明忽然开始了解为什么双胞胎这么热衷于捣蛋了。
真有意思。
他在镜子前转了两圈,试着用斯内普一般的腔调凶巴巴道:“哦?该死的,你们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巴波块茎吗?”
小龙刚退烧一天,估计也没力气到处晃悠,这个时候肯定在宿舍里。
晴明正想笑眯眯地出去,一瞥镜子又差点把自己吓到。
斯内普教授可永远都不会露出这种惊悚的表情。
我要斯莱特林一点。晴明板起脸,挺了挺胸,让自己的下巴倨傲地抬起来——很好,现在已经和教授没什么区别了。
他绷着脸走了出去,敲了敲隔壁的门。
德拉科飞快地过来开了门,仰起头看向他。
晴明一时发现自己没想好该说什么,低头看着他。
哦……个子高感觉可真好。
“……是父亲叫你来的吗,教父。”德拉科闷闷道。
这和他爸爸有什么关系?晴明愣了下,却还是不露声色道:“嗯。”
德拉科为他关上了门,还给他沏了杯茶,缓缓道:“这次又是来说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
斯内普接过茶杯,冷冰冰地看着他,慢慢道:“你以为呢?”
“教父。”德拉科坐在他的身边,一脸苦恼道:“你什么都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德拉科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呢?
“你关于它有别的意见吗?”斯内普慢条斯理啜了口茶,露出标志性嘲讽的笑容:“马尔福小少爷,难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我知道这样说起来,好像我是个白痴一样,”德拉科叹了口气,发自内心地难过道:“可是我就想保护好他,我真的不想看他受伤。”
“他?”斯内普愣了下。
“晴明。你们恐怕都知道我和他关系很好了……”德拉科抬起头来,露出他最无助的一面:“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倘若父亲未来要让我做食死徒,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是晴明,他原本就不应该被卷入这些事里,”德拉科半趴在桌子上,略有些虚弱地喃喃道:“我真是想让他回日本读书……可是我怎么可能劝得动他。”
“你为什么觉得,晴……洛夫古德先生照顾不好自己呢?”斯内普淡淡道:“他身后可是整个安倍家。”
“可是他在学校里,还待在斯莱特林,这里有多少隐藏着的食死徒的后代,谁都可能背后捅刀子……”德拉科没有察觉到破绽,仍不肯抬起头来,闷闷道:“我真的……害怕他受伤。”
平日里总抬着下巴的马尔福少爷,居然也有这样脆弱而无助的时候。
他从小在斯内普的教导下长大,早就没了防备,把最孩子的一面暴露在晴明面前。
他这幅样子,实在是又悲伤又无奈。
晴明心疼地几乎想现在就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却又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喃喃道:“你……喜欢他吗?”
“唔,不要告诉父亲好吗?”德拉科猛地抬起头来,露出有些绝望的表情:“我知道,这件事谁都瞒不住的。”
带着眷恋的眼神,谁都看得出来的。
何况自己刚才这么直白的告诉教父……他想保护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男孩子。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和友情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
“……真的?”斯内普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很喜欢他……”德拉科把头埋在胳膊下,梦呓般喃喃道:“中毒了一样的喜欢他……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
斯内普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盯了他半天,最后冷哼了一声,起身扭头摔门走了。
玛德真的演不下去了!
谁告诉我这话能怎么接?!怎么接?!!
西弗勒斯·晴明·斯内普回了自己宿舍,内心一团乱麻。
一方面,自己听到这样发自肺腑地告白,确实很难得。
德拉科平时太别扭,想要什么都不会直接的说,表达这种细腻的感情更是少有的事情——他更喜欢用行动,这让自己说话说了一半,便被怼到墙上去一亲亲半晌。
山兔正穿过窗户进了宿舍,突然发现墙边蹲着个一脸羞涩与纠结的、油腻腻的斯内普,被吓的骂了句脏话。
“这个F开头的词儿你是跟谁学的?”那个老男人起身,神色不悦的看向她。
他哪怕不皱眉都看起来凶巴巴的,瞪着山兔就往她那走。
山兔快哭出来,转身就想跑。
“山兔,”下一秒,清冽的少年音又回来了:“站住。”
山兔怔怔回头,发现他开始飞快地变矮,一头银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像变魔术一样,眨了眨眼晴明大人便出现在了眼前。
“跟……跟德拉科学的。”山兔捂着脸道:“再也不敢啦。”
幸亏只喝了一小口。晴明摸着自己顺滑干净的长发,压下想去洗头的念头,叹了口气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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