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泷泽此时突然打了个冷战,抱紧了毛团呢喃:“奇怪,怎么感觉有一股寒意突然流遍了全身?我明明已经不怎么会感觉到冷热了啊……”
毛团抬头看了看他,继续疑惑的看着泷泽,似乎他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模样。
泷泽用着土遁,片刻便回到了朝歌,现在自己的府邸歇了歇脚,吧毛团放下后他又要去见帝辛,来进行一部分的工作报告。而当他见了帝辛后,却被对方一把拉住:“王兄好本事!”
泷泽再度跟不上这个时代了,一脸迷茫的看着帝辛,他做什么了你就说他好本事,难不成已经提前知道了?话说现在的传递信息方式很少啊喂,你们每次都先一步知道是怎么回事……
帝辛也不多解释,拽着他上了马车,马车行至宫外一山坡空地,这里竟然突然多了一座泷泽无比眼熟的行宫,里面还有一尊无比眼熟的雕像。真是太眼熟了啊,这一手持双刀,肩膀上有只狐狸,脚下踩着白鹤的……你妹怎么这里也有?!
泷泽抽了抽嘴角,这种随时随地都能看见自己遗像的即视感还真是有让人浑身发抖的感觉呢,他指着自己的雕像“这里为何会突然有一座行宫里面还有金铸成的雕像?”
帝辛特别激动的说明了一切。
泷泽出发不过一月多,那日晴空万里,天边突降一道金光,一座行宫突然降落此处,上书泷泽行宫。那时,只见整座行宫发出那五光色彩,照的天空都亮了几分。而同时天空传下声音,曰:成汤殷商之后子,泷泽行善,感上天,特此金身象于行宫一座。
☆、第二十八回:诸侯入朝
帝辛带着泷泽看了自己的金身雕像,特别激动的看着泷泽:“王兄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做出了让上天感动的大善事!”
“……呵呵,大概吧。”
怎么可呢啊,他不过是救了一众逃难的难民,给了一群被逼当上土匪的奴隶一个安身之地,如此而已,若是这样就是大善,那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恶人啦?!何况那钱财都不是自己的,如何要算在自己头上?
只是其中缘由,泷泽自己也不明白,只得作罢。
两人回宫,自打帝辛登基,兄弟二人几乎还没有过这样独处的时候,难得一次机会,帝辛也不着急,慢慢的和泷泽走在青石铺成的道路上,路过一园,帝辛指着说道:“我还记得呢,王兄在这里教我们三个练武习字念书,可那时候我总是顽皮……”
“是啊。”泷泽看去,那园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几乎从未动过,只可惜母后过世,父亲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把全部的精力投入了朝中,朝中的事物,他是一步步的算着,想着,深怕做错了哪一样,还好有比干等一众大臣夫子相助,平平安安的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帝辛登基。
“我也记得呢,你不听话,拽着那石头凳子就往你两个哥哥身上砸,让你那两个哥哥吓得哦,说起来,那石桌下的石凳子,倒是一直没有填补上呢,什么时候找个石头工匠,再打上一个吧。”
泷泽说话间不觉带了些悲凉:“想那年,你才十一,正是和现在殷郊一般大的年纪,你贪玩不愿意读书,还说什么以后要周游四国,寻便天下美人,把母后和父王气的啊……我也是呢,当时就从树上掰了个枝条,打的你在地上打滚求饶。”
帝辛点了点头:“那时候是顽皮了点,该打……”
泷泽好像完全沉浸在了回忆中:“结果到了晚上,我又拿着药膏去你房间,看到你趴着睡着,背面全是一片血红斑驳,我又气又心疼,给你悄悄抹了药,以为你不知道,结果你第二天就爬起来冲我撒娇说,背上的药膏是王兄涂得吧……”
那时他们兄弟几个住的房屋还原封不动的留着,就连这园子里的石桌石凳,都是和当年如出一辙的景象,只是,早已物是人非。子启、子衍和他离开了宫中,子启的封地远在天边,每年都有小半的时间是呆在那里。子衍和他虽然呆在朝歌,但到底君臣有别。
帝辛不说话了,也只是静静的听着泷泽的念叨,脚下越来越慢,似乎不舍得这长路走完一般。
“我不是非要你当个明君,当个兢兢业业为民为国的大明君,只是要你多注意身体,该玩的时候也别逼迫自己,别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叔父和那些老忠臣们好一些,他们到底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耗费了一生,当然了,也别为了他人太委屈了自己……”
这话,终究有说到头的时候。帝辛答应着,“我是知晓的,不过数日后天下诸侯皆来觐见我殷商,还是麻烦王兄打理一番。”
泷泽应下。
朝歌伯候泷泽拜离了大王,回府邸去了。
那天,朝歌内突然从天而降下一座行宫的事情沸沸扬扬的闹了许久,即使已经过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还是因为泷泽回朝而再度火热起来,为了避免诸多的麻烦,泷泽选择了窝在了府邸内静静打坐,并且吩咐了阿月,不论什么人前来,都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见客。
事实证明,泷泽的举动是正确的,从泷泽回来那一日开始,泷泽府邸的门槛差不多要被求见者踏破了,阿月没法子,堵又堵不住,那些人成天就徘徊在府邸的门口,而这伯候的府邸,又没有士兵把守,她一女子,赶也赶不走。
阿月只好去打扰了还在静修的泷泽。
“是吗,无所谓,让他们吵嚷去吧,反正传不到我这里,阿月你也别太把他们放在心上了。”虽然都是一群贵族,但归根结底,都是害怕敬畏神权却又羡慕者长寿神仙们的家伙,想要从自己这里捞到些什么好处,比如丹药之类什么的吧。
泷泽心里想着,又问道:“今天是多少了?”
阿月回答:“已经快月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