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哪吒摸了摸脖子上贴着的小敖沧,觉得他的珠壁有些凉凉的。
“好冷喏。”敖沧掏了掏哪吒的衣襟,正准备钻进去,哪吒却用混天绫将他裹了起来,捧在手中。敖沧伸出小手整理了一下混天绫,又了个喷嚏,揉了揉眼睛。“好困喏。”
“你睡吧。”哪吒道:“等到了西岐,我带你去吃四喜丸子。”
“好哒。”敖沧高兴的扭了扭身子,找了舒服的姿势趴下睡了。“要记得叫我吃丸子……呼……呼……”
哪吒有些担忧的摸了摸敖沧的珠壁,有混天绫的包裹,他才微微暖和起来。
☆、第三十四章
哪吒与敖沧回到西岐的时候,西岐已经下起小雪,纷纷扬扬的雪花飘在空中,一朵一朵又一朵,敖沧伸直了小手去抓。
“咦?为什么我抓不到。”
“雪是抓不到的,除非你死了。”
“呼呼……”敖沧对着雪吹了吹。
“要进城了。”哪吒甩了甩混天绫,将敖沧裹了起来。
敖沧蹭了蹭混天绫,躲在里面趴好。他与哪吒一起过了好几个城,对此已经习以为常。“红肚兜,我以前都没有看过雪呢。”
“现在还是小雪,再过一段时间就有大片大片的雪花了。”哪吒呼了口气。“我给你弄两个小手套,你就可以玩雪了。”
“尊的吗?”敖沧刨了刨混天绫,贴到哪吒脸边。“我最喜欢红肚兜啦。”
哪吒笑了笑,拉了拉混天绫,将脚下的风火轮收了起来,前面就是西岐了……
西伯侯先一步与雷震子回到西岐,哪吒与敖沧一路走走停停,竟然比姜子牙与杨戬来得还迟,他们循着街道走回西伯侯的宅子时,正看见一家布行,姬发正在调侃店主。
姬发:“这匹布又没卖出去是吧?我就跟你说了自己裁剪裁剪,弄套新娘装备好。”
“是小鸡。”敖沧叫了一声,哪吒便走进了布行。
店主是个俏丽的小女子,穿着一袭花布衣,正睨着姬发。“我的布卖不卖得出去,关你什么事?”
“卖不出去,你还是得交税金,这负担就重了。”姬发伸出一根小指。“不过你要是我这个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我负担重关你屁事?”
“当然……”
“嘎嘎嘎,关你屁股事。”敖沧普一进门就听到小女子叉着腰对着姬发啐了一声,不禁笑道:“小鸡好弱。”
姬发:“……哪吒?”
哪吒:“你知道不是我说的。”
姬发:“那个球呢?”
“你才是球。”敖沧在混天绫里滚了滚。
姬发:“……你躲在哪里?把脑袋露出来。”
“才不要,不和你好了。”敖沧又滚了滚。
姬发:“……快点伸出来让我弹两下。”
“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敖沧从混天绫里叹出半个身子又缩了回去,滚了两圈又探出半个脑袋。
姬发:“……”本来只是说笑,但是这会真的好想打他肿么破?
“这是什么?”敖沧终于引起了小女子的注意。“妖怪?”
“我不是妖怪。”敖沧从混天绫里跳了出来,小手叉在珠壁上。“我是龙。”
小女子看向姬发:“这是龙?”
姬发:“这是龙。”
小女子:“……”
敖沧也看向姬发:“小鸡,这是谁?太没礼貌啦。”
“这是邑姜,是姜子牙的养女。”姬发抓了抓头发。“你不要太在意她说的话啦,她就是心直口快,人很好的。”
“她是你的这个么?”敖沧伸出一根小拇指。
姬发:“你从哪里学来的这种低俗的手势?”
敖沧:“刚才跟你学的。”
“咳咳。”姬发假咳了几声,“小孩子,说话不要这么直白。”
“噢?”敖沧眨巴眨巴眼。
“她是师父的养女,怎么会是姬发的这个。”哪吒将敖沧从肩膀上取下来,抱在手中,对邑姜道:“我们是来看看布料的。”
姬发:“……”为什么姜子牙的养女,就不能是他的这个?
“我这里各式各样的布料都有,你要哪一种?自己用还是?”有生意做,邑姜便堆起笑脸来。“我这里也有许多成衣,价格公道。”
“我要小块的,暖和的,顺便带点针线。”哪吒托起敖沧。“给他穿的,有好介绍么?”
邑姜盯着敖沧看了一会儿。“他么,用布头就可以了。”
哪吒:“要舒服的布料。”
“我倒是有用剩下的边角料子。”邑姜转身进了里屋,一边道:“你等等。”
“哪吒。”姬发一手搭上哪吒的肩膀。“我记得,姜子牙好像是你师父。”
“不错。”
“邑姜是你师父的养女,你们没见过么?”
“没有,我也只见过师父几次。”哪吒看了姬发一眼,不明白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噢……这么说来你从来没听过姜子牙提及自己养女的事情?”姬发抖了抖腿。“其实吧,她在这里开布行已经很久了,都是她一个人在打理,你师父天天在外面跑,也不管家中生计,全靠邑姜一人操持。”
哪吒:“哦。”
敖沧:“原来她这么厉害啊,好吧,我原谅她对我的无礼。”
姬发:“……咳咳。”这不是重点啊。“你看她还给你去找布料呢,是个好女孩啊。”
哪吒:“噢?”她不是做生意的么?满足客人的要求不是应该的么?
“可惜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就因为摊上一个不靠谱的父亲,导致年芳十七了,连个说亲的人都没有,苦苦熬成一个老姑婆啊。”
正从里屋走出来的邑姜听了这话,没好气道:“难道那些说亲的人不是被你给吓跑的么?若是我真的成了老姑婆,一定也搅黄你的婚事。”
姬发:“话不能这么说,你也不看看上门提亲的都是什么人,啊,巷口的屠夫后街的菜农,你也看不上啊。”
邑姜瞄了姬发一眼,不去理他,转而将一捆巴掌大的布头递给哪吒。“这些你拿去吧,都是我做衣服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