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宛棠笑问她,“有什么呀?”
“你还装傻,说,是不是有孩子了?”她松开余宛棠,把耳朵贴住她的肚子,一定要听,明知道听不见什么,还眼珠子转的滴溜溜的,很是可爱,又不断的摸来摸去,“你说,是不是有了,你别瞒我。”
“谁瞒你了,你不都看见了。”
“看见是看见,总之,你说是不是有了,你说了我才安心。你那个来没有?”
“难道还不许人家稍微推迟一点儿?”
“多久?”
余宛棠装作不耐烦,“姐姐今儿是怎么了,愣的啰嗦,奴家不理你。”她挣脱了,要走,李幼渔才不让,硬是抱住她。
“我高兴,高兴的心都飞起来了,飞到太空去了,你信不信?”
都这样‘兴高采烈’‘溢于言表’了,还问她信不信,真是傻瓜。李幼渔在余宛棠嘴上亲了一下,不够,又亲了一下,终究不满足,撬开她牙关索吻,被余宛棠推开,笑着道:“你看看你,大白天的,就想这事,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要紧,年轻人火气足,藏不住那点儿心思,你平时可都是主动投怀送抱的,今儿怎么了,做事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说吧,有什么瞒着我的,说出来,姑且饶你。”
“谁要你饶,奴家做饭去。”
李幼渔拉住她,“不许走,说清楚。”
“说什么说,不都是清楚了,奴家替孩子拒绝你,不准乱想那事儿,咱们要节制,万一把孩子挤着了怎么办,这么大个人了,做事还这样不牢靠,得,不说了,奴家做饭去。”
她这撇了李幼渔,去厨房了,还没走两步,又跑院门外吐去了。
李幼渔自语道:“这什么跟什么,有孩子就不许那个,坏人,平时都缠着我的,这会儿被孩子夺走宠爱了,嫉妒,嫉妒,嫉妒死我了,宛棠,你要不要紧……”她赶紧跑出去,替余宛棠拍背,余宛棠吐了一阵儿,到底还是不舒服。
“也说不准是真有孩子,还是吃坏了肚子。”
“不然下午去看个大夫,不管是有孩子,还是吃坏了肚子,有病看病,有喜看喜。”
余宛棠抬起头来,眼睛里都是泪花。“那要是吃坏了肚子可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就这样啊。”
“可是没孩子了。”
“宛棠你不要给自己压力,生孩子这事是要靠运气的,你也知道,我们这样已经违反自然法则了,所以生不上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怀上了,那是幸运,你不要有那种一定要怀孩子的心态,放轻松一点,有孩子没孩子,我都一样爱你。咱家又不等着孩子下锅,不急。”
一席话说的余宛棠乐起来,什么等着孩子下锅,把孩子当米么,还不急。
李幼渔见她笑了,料得没事了。
“不管你有没有孩子,你身体终归不舒服,这样,做饭的事我来操办,让我给我家宛棠来一点儿丰盛的饭,补补身体,下午咱们上镇子看大夫去,好不好?我先扶你回去坐着。余宛棠坐不多久还是跑出去吐了,李幼渔在置办饭菜。
两人吃过饭,驾着驴车去镇上看大夫。
一路上,两人心情很是紧张。尤其是余宛棠,怕希望落空,明明孩子这事让李幼渔挺开心的,要是结果真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李幼渔握握她的手,“没事的,没有也没关系,我还巴不得能让宛棠只宠我一个人。”
“你真小气,分点爱给别人有什么要紧,再说还是自己的孩子。”
“那可不一样,不分。你那是独属于李幼渔的爱情,他们不管再怎么得宠也不能越过我去,这是前提,我们可把话说清楚了。”
两人为这话题商量来,商量去,李幼渔得了一个‘小气’的号。
这样争争闹闹,闹了又笑,不多久就到镇上了。到了镇上,李幼渔跳下驴车,拉着缰绳拉着,让余宛棠在车上待着,她们找了家医馆就诊。
这大夫摸着胡子诊了半天,右手、左手都确诊了,这才抱拳恭喜起来。
“夫人有喜了。”这称呼有点儿怪异,大夫只把李幼渔当做余宛棠的丫头,说着让李幼渔随她去拿安胎药,李幼渔让余宛棠先坐着,她去去就来。拿了药,付了钱,两人出来。
高兴的大呼,“万岁、万岁……”简直像一对疯子,先前不过是猜测,已是高兴的不行,如今一字一字说的清楚。
“我要当娘了。”李幼渔开心的大吵大嚷,引来无数侧目,见人看着,有点儿不好意思,压低声对余宛棠说:“我要当娘了。”
余宛棠拢着手,轻声说:“奴家知道,奴家也是。呵呵。”
“走,我们马上去买点鸡啊鸭啊,什么补就买什么,你可得多吃一点儿,一人吃,两人补,可不许挑三拣四。”
她可听说还有孕妇挑食儿的。
“啰嗦,谁会挑三拣四,你是打算让奴家吃成个大胖子的,只要你不要嫌弃奴家没有颜值,不嫌弃是黄脸婆就好。”
“哪会,要嫌弃也是你嫌弃我,对了,我最近是不是黑了点儿。”
“没黑,小麦色,一看就性感的不行,啊呀,不能再说了。”
李幼渔问道:“为什么?”
余宛棠向李幼渔身边靠过来,拢着手,在她耳边小声说:“万一忍不住在大街上就扑过去,奴家会很没面子的,为了孩子,我们要小心再小心,你不许再对奴家放电知不知道?忍八个多月再说。”
“那还亲不亲?”
余宛棠叉着腰道:“都不做那事儿了,你还好意思克扣奴家的福利!”
☆、第67章 乡野村妇
第六十七章
余宛棠叉着腰道:“都不做那事儿了,你还好意思克扣奴家的福利!”余宛棠也许是气愤,所以说的有点儿大声,李幼渔忙去捂她的嘴,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碎节操,也找个没人的地方。
“潜规则,潜规则……”李幼渔忙提醒她,余宛棠赶紧闭了嘴。
怪李幼渔道:“都是你惹得奴家。”
“是是,是我不对,好了,这事就暂且到此。”李幼渔松了手,要约着余宛棠去菜市场逛逛,“既有了孩儿,你这身子少不得补补。”
“奴家又不是你们凡人,有什么好补的,只要仙气充足。”
“胡说,你是做娘的人了,还不注重身体,你是仙子,那孩子肉眼凡胎的,你不补自己,也得为他着想,再说生子本是大事,不能有一点儿的疏忽,你身体强壮,生孩子就顺利,要是平时补的不足,关键时候出问题,可怎的好,好了,听我的话,补一补,咱们换着法儿的吃,不叫你吃厌了就好,适当,也不把你吃胖了,咱们该鼓起来的地方鼓起来,不该鼓起来的地方就瘦着待命,你以为如何?”
李幼渔都这样说了,余宛棠也只好依她。
“还有什么说,奴家听姐姐的就是。”
“这样才对,走,去菜市场瞧瞧去。”李幼渔牵着余宛棠的手,余宛棠略挣扎了几下,到底还是算了,这些凡人又岂能看出她两个的情意,不避也罢,别心里有鬼,自己先怕了,让人知道反叫人笑话。
她两个一路过去,却不晓得有个人瞧见了她们,自她们从医馆里出来,站在门口,各种动作时就入了眼,要说这人面目也有些熟悉,不就是那个疯了的李幼诚,只是看他的眸子清明就该明白,这个李幼诚却不是原来的那个,原来孽神跟随李幼诚,直到自己的元神养的精壮,这才脱体而出,占了李幼诚的躯体。
反正真正的李幼诚意识早乱,吞噬了他的魂魄,占体为己用。
正在街上走,就见着了李幼渔和余宛棠。一见仇人,分外眼红,又见她们站在医馆外,指手画脚的,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心里头有了主意,进了医馆,将那两位的情况打听的实了。心道:“未料桃花私下结交凡人,还珠胎暗结,只怕天上不久就要知道了,桃花命不久矣。”
只是他若记得不错,这桃花可是对李幼渔有点儿意思,又记得她说过报恩等语,怎么这会儿又和别人好上了?不由内心起疑,要去知道个究竟,就朝着她们的方向一路跟了过去。
李幼渔和余宛棠去了菜市场,鸡鸭鱼肉买了一堆,凡能补身体的食材,也买了不少,余宛棠在旁劝道:“好了,这样许多吃不光了。”
“怎么会吃不光,你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而且还不止,你吃了,我才放心,孩子营养才充足,你身体才健康,不要吝啬一点小钱,等这次桃子卖了,除了本金应该会有不少收入,都交给你,让你打理。”
“你不给奴家打理行吗?那可都是奴家的本钱贴着。”
李幼渔回道:“是是是,都是宛棠的好处,好了,到前面看看。”两人边走边看,看见好的就买下来,这一路走下去,却碰见了不熟悉的一队人。为首的是个老头子,五十多,样子很精瘦,有一撮山羊胡子,手里拿着红木拐杖,穿黑色的绸缎单衣,身后也跟了几个有年纪的。
李幼渔正想走,有人似乎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