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我相信他们,京畿营的人还不是他们的对手。”相比薛锦,耶律策却是一点都不急。
见耶律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薛锦翻个白眼,装逼什么的只要不是本人,旁人看着都会感觉不爽的!“你真的准备在千秋宴上逼宫?”
耶律点头,“不错,太后的生辰,国都所有显赫权贵都会奔赴皇宫吃宴。”
“但是当天皇宫的守备和警戒也是最严的吧,我们一共才几个人,能对上整个皇宫禁军么?”
武功再高对上千军万马那也只有逃跑的份儿啊,不说别的,弓箭手一出,数万只箭一起射过来,高手也没办法啊,要不然再试试老方法,“你说下药怎么样?把那些人都迷倒?”
耶律策眸光一闪,却是不言,薛锦以为对方不屑于他的方法,撇撇嘴不管了,心里暗骂耶律策迂腐。
刚吃饱无聊,薛锦晃悠着走到谷口消食,结果看到了让他喷饭的一幕,四五个浓妆艳抹的高大妹子躲在竹林里,正在脱衣服……而且,不少已经光了,薛锦看过去,瞬间喷了,还以为一个个是平胸呢,结果是男人啊,还看到了一个熟人,“淳于睿,你们干嘛呢?”
淳于睿一听到薛锦的声音,就知道要遭,那天脱下女装的时候,他还指天骂地的说此生再也不穿女装来着,没想到还没一天,就又穿上了,不仅他穿上了,连兄弟们也一个没落下,统统脱了战袍换云裳……就为了躲避城内京畿营军队的搜索。本想在进山谷前把衣服给换回来的,没想到运起会那么差,换到一半就被人发现了,还是被一个最头疼的人发现了。
淳于睿刚想解释,不想谷内的耶律策听到动静,也跑了出来,“你们在干……额,既然来了,就赶紧进来吧。”接着耶律策像是不忍直视什么东西一般转身就走,看哪步伐和身影,怎么都感觉像是要逃跑一般。淳于睿泪奔,卧槽丢脸丢到老大面前了!
等淳于睿等人收拾好一切的时候,耶律策已经在那里淡定的煮茶了,薛锦坐在一旁,摇着扇子轻笑,淳于睿等人顿了下脚步,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无法插入啊。
“小刀他们几个呢?”耶律策发现有几个人没到。
“将军,小刀他们留在城里打探消息,左丞相和太后如今权倾朝野,我听闻许多奏章都是直接由太后批阅的,牝鸡司晨,老妖婆也不怕折了寿。”
“她要是怕折寿,也不会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天不收她,就由我来,”耶律策眼底流过一抹暴戾,“这次的千秋宴,就要她和左列九死无葬身之地!”
淳于睿等人不自禁的颤了颤身体,怎么感觉老大突然杀气那么浓,难道是因为右丞相的死?
第52章 千秋宴的异变
窗外一阵响雷,沉闷厚重,薛锦推开窗子,看了看天上的乌云,人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觉得天空很低,心情不自觉的也就压抑了。淳于睿那几个人来了没多久又走了,临走时又换上那一套艳丽的女装,倒是给压抑的心情添了几分乐趣。
丢下金陵传来的书信,薛锦走出小草屋,正对上打猎回来的耶律策,对方扬了扬他手上的大白兔,所以今晚的主菜是兔肉?
耶律策刚安置好马匹,天空又是一声响雷,接着便是哗啦啦的雨声,雨滴砸在泥土里,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坑,“真是场声势浩大的雨啊!”
不理会耶律策的废话,薛锦伸出手把玩起了雨水来,“西罗关有你的部下么?”
“有。”
薛锦挑眉,眸光瞟向某人,“拿的了主意么?”
没头没尾的,但是耶律策却知道对方的意思,眸光微动,“原本镇守西罗关的便一直是我耶律一族的军队,太后和左丞相一直不敢过分打压我,就是因为我耶律家的虎啸军。这次我被陷害卸了统帅之职,又被贬谪,太后一党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据我所知,太后娘家皇甫家这一代的继承人黄埔端华已经去了西罗关接替我的位置,虎啸军更是被人插了不少的钉子,如今我没能去边境就任,满朝已经开始风传我遭遇不测的消息,我估计这消息是左丞相和太后放出来的,目的是想要从内部分化我虎啸军。虎啸军如今群龙无首,我的亲信也被一一贬谪,黄埔端华虽无兵符,却有圣旨在手,即便我出现,手中若无兵符,虎啸军的将士们应该也会以他为主。”
“说那么多废话,就是说你现在做不了主是吧?不对,你的兵符呢?”有兵符在,就算不能退兵,但僵持总是可以的吧,他需要分拨一部分将士去帮谢澜衣才行,丰州和京城的状况不乐观啊!
薛锦的算盘打得很响,可惜……
“什么,你说兵符丢了?!”薛锦咆哮了,难以置信的看向耶律策,“你在开玩笑么?”那可是耶律家虎啸军的兵符啊,说是家传之宝都不为过,耶律策居然把兵符给弄丢了?!薛锦的第一反应就是对方跟自己开玩笑。
耶律策惨淡一笑,“这种事,我怎么好欺骗你?我若是有兵符在手,早就率军踏破皇宫,生擒皇甫蕊儿和左列九了,又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那个白痴!那么重要的东西也会丢,薛锦有些后悔了,千秋宴真的没问题么亲,感觉很不靠谱啊!“千秋宴的事,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不然还是按我的提议,下药吧,无色无味又无毒,陆神医独家出品,别说一般人,就是那些个庸医估计也察觉不到。”
本以为耶律策会拒绝,不想这次却是头也不点的直接答应了,倒是出乎了薛锦的意料。
下药这种事情薛锦做过好多次了,早就驾轻就熟,而且他的武功又比所有人高,所以连考虑都不用,薛锦直接包揽了千秋宴当晚下药的事情。
茅草屋里的床并不宽,两个人睡还有一点挤,一开始薛锦打算打地铺睡的,但是后来发现不管他怎么睡,第二天早上都会在耶律策怀里醒来后,薛锦就再也没有打地铺了,其实他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每晚都睡得那么死?
夜凉如水,薛锦半靠在耶律策怀里,睡得很香,耶律策双手环住薛锦的药,蓦地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看到怀中的薛锦,耶律策轻声笑笑,然后亲吻了下对方的额头,眼中一片柔情,小心的将人从自己怀里拉开,耶律策下床,临走时帮薛锦掖了掖被角,关上房门前,最后看了一眼床上的薛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