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回又笑嘻嘻地一挺腰,在他怀里坐起来了些,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来,来。”
赵允初脸颊微红,凑过去含住了云雁回柔软的唇瓣,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脸上的红晕蔓延到了耳根。
渐渐,赵允初感觉到云雁回的身体随着这个吻在自己的怀中慢慢放松,他心中产生了莫大的满足感,同时那羞涩感慢慢褪去,找到了熟悉的感受。
赵允初将云雁回放到成堆的锦被中,看到他的身体陷进去一些,自己又欺身上去,笼罩住他,手插进他的脖子与锦被之间,将头托起来。
云雁回的双唇随着这个动作自然微微张开,方才吻得十分舒服,他看到赵允初俯身,就将舌尖也探出来些。
赵允初含住那舌尖舔弄,或是吸一下,叫他舌头发麻,又把唇瓣也含了千百遍,感受到气息相通,觉得怎么吻也吻不够。
云雁回原是抱着赵允初的背,亲得久了,便有些难耐,在他后颈上抚摸。
赵允初也挪开,亲到了脸颊、耳根上,他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叫他爱得不行,只希望能够哪一日用唇舌把雁哥儿全身都感受一遍。
然而云雁回是不喜欢的,他拽着赵允初的头发,只想继续亲嘴,偏偏赵允初仍然痴迷于他耳后的嫩肉,叫他觉得十分不满足,索性将大拇指含入口中咂着,聊胜于无。
赵允初亲到脖子上,觉得听到一些不对的声音,抬眼看去,才发现雁哥儿不知何时将拇指含在口中吮吸。方才被吻得嫣红的双唇包裹着白嫩的手指,偶尔也张口,方便让粉色的舌头从指腹上柔软地滑过。原本清澈如水的双目带上了迷离,仿佛一种纯真的诱惑。
云雁回看到赵允初的双眼都红了,将拇指抽出来。下一刻,赵允初就已经压下身体,狂风暴雨地吻过来了,几乎要把云雁回吞到肚子里去一般。
动作十足热情的,但是可以确信的是,不知为何,赵允初目前并未能吻到脖子以下的部位,那都是被翻红浪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了。
赵允初抱着云雁回,一边吻一边滚了几下,两个人到了大床的里面,手也开始有了别的动作。
此时,灯烛燃尽了寿命,闪烁一下后熄灭了,使得整个房间归于黑暗,唯有窗外明月光洒进来,照着床上翻涌的黑影。
——
次日清晨,赵允初醒来的时候,云雁回已经起身了,正坐在床沿缝衣服。
赵允初凑过去,抱住云雁回的腰,蹭了蹭脸,分外满足。
云雁回手上的动作没停,而且非常稳,说道:“靠,你昨晚把我衣服扯出了道口子。”幸好他在这个房间找了一下,发现了针线,于是赶紧补一补。
赵允初心虚地道:“没有控制好力道……”
云雁回补好了衣服,在赵允初脸上掐了一下,在赵允初无语的表情中笑谑地喊了一声“小野猫”,便站起来穿衣服了。
两人把地方收拾好,穿戴上,便离开此处了。
赵允初仍在休息日,可以不必去点卯,直接回家,云雁回则准备去学校打个转,再回家。
到了学校,天色尚早,正是学生们出早操的时候,正以斋为单位,排成队形跑圈。
有两个学官正站在一旁,看到云雁回出现,都走了过来,“云先生啊,昨晚葛云他们几人……”
昨天晚上,所有师生本来都睡了的,结果葛云他们几个一路跳回来,也不敢翻墙进来,只好敲门。看门的吓了一跳,都不知道他们啥时候出去的,便惊动了几个学官。
带进去问过了之后才知道,竟然是私自跑出去嫖宿被云雁回捉住了。
看到他们那惨兮兮的样子,满身大汗,这些学官也无奈得很,天色已晚,只得让洗漱赶紧先去睡觉。
“是啊,我叫他们跳回来的,昨晚在烟花之地被我捉到了。”云雁回说道,“我正是为了这事来的,咱们的校规还是太宽松了,否则怎么惯出了这样的胆子。”
云雁回提了一下,关于严明校规校纪的事情。
其实他还在想,要不要增加晚自习,只是这样一来,会让老师们比较累,考虑到很多老师本来就是兼职,剩下全职的负担会很大这一点,云雁回不太好意思。
但是他又觉得,是不是想想办法,比如让学生自己监督,这个就有待讨论了。
两个学官听他说起前因后果,也纷纷点头,“竟有此事发生,是该严整学风了。”
这不是几个学生的问题了,从一件事暴露了大环境,还是有点松散。
“就是会辛苦先生们,到时候晚上还得浪费时间,去查寝。”云雁回说道,“但是,为了防止再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发生,这还是很有必要的。”
“没错啊,”有个学官非常认同,“不止如此,其实我起夜的时候也发现,有些学生晚上精力充沛,不看书,就互相串门嬉笑打闹。”
大家一对,意见相同,便约好了把章程写下来报上去。
包拯一看,还有这等事,自然是批了,并告诉云雁回,一定要严肃风气,这是很重要的。
于是从第二晚开始,就实施查寝制度了。
只有那些全职的老师才住在学校,因此查寝的事也归于他们来做,头几日云雁回不放心,也亲自过去监督。
而且云雁回非常狡诈,他发现在这些学生的确有晚上串门一起玩的情况,还杀回马枪。一张脸被烛火照亮,森森然出现在门口,是非常吓人的。
云雁回还要说:“这么有精神,看来是白天学得还不够累,不如给你们增加一些劳动课吧?”
众学子连忙求饶,“不要啊先生,我们已经够累了,我们不敢了。”
平日里他们觉得云先生和他们年纪相近更有共同语言,能玩到一块儿。但是在查寝的时候就发现,比起那些年纪大的先生,也是云先生因为更了解他们,所以查得更让人无可逃避。
等到云雁回走了之后,大家忍不住暴打葛云等人。
“都是因为你们!”
“就是!出去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云先生抓住!”
“听说云先生大发雷霆……不但要查寝,还在商量晚上也给大家加课……”
“天啊!!葛云!害人害己!”
葛云瑟瑟发抖,“我知道错了,谁知道会被云先生发现啊。”
一说到这个,大家都沉默了。
“说起来……云先生真的在那种地方很有势力吗?”
回来后葛云说了自己的遭遇,但是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人不敢相信,白白嫩嫩、一心工作的云先生在那样的地方居然会有很多“亲戚”。
葛云幽幽道:“你不信,就自己去试试看呗……”
反正他是亲眼看到那些理性只为出钱的客人服务的小姐、龟奴如何殷勤讨好云先生。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人敢说自己要以身试法。
……
双宜出嫁之期将至,云雁回在家帮忙清点嫁妆,他坐在一间摆满了家具的屋子里,身下是一张乌木大床,床上有很多麒麟、云纹的浮雕,四角镂空花纹,古雅精美,正中间还有四个字:石麟衍庆。
这个也是几年前郑苹就给双宜打好的家具了,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
云雁回比较简单粗暴,买了几间铺子,再加上两万贯现钱,加到嫁妆里。那几个铺子,他还要叫双宜都改做别的生意。
双宜坐在云雁回身旁,抱着他的胳膊,小声道:“我都不想出嫁了……”
本来她是没想那么多的,还挺高兴,阿娘更是欢天喜地。但是临近婚期,家里动静越来越大,阿娘偶尔也会感叹嫁出去就不似现在了,叫她多了不少愁绪和焦虑。
云雁回立刻站起来,干脆地道:“那就不嫁了,我退婚去!”
双宜:“……”
所有在房里帮忙清点的人全都吐血,拦住他,“雁哥儿你做什么啊!”
云雁回停住,大笑道:“开个玩笑。”
他走回去摸了摸双宜的脑袋,这个女孩是他穿越后最初见到的几个人之一。他们的关系很复杂,表面上双宜是他的姐姐,实际上,以云雁回的心理年龄,他更愿意将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看成自己的小妹妹,甚至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