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酥酥的害羞,这样的表现莫非还不够明白?
——为什么自己居然蠢到几年了都不曾会意?非得等酥酥这般委屈?
——是否接受自己的表白,难道一定要从嘴里说出来?酥酥的表现都那般清楚了啊……
唐悠竹觉得自己这几年的苦熬简直蠢透了!
为了表明自己有错就改的优良品质,必须要奋起!
唐悠竹自从打上了曹先生家神坑的主意之后,除了折腾朝政,最注重的就是提升自身能力。寻剩余的五圣灵蛊是其一,这借着叶西二人宫中居住、和宫小九司空猴精等人常来常往的空隙,多多切磋、刷自身武学点数也是其一。
虽然自从一百级之后,唐悠竹再怎么刷点数,那技能条也看不出有怎么动,但唐悠竹相信他们大五圣教的发展潜力!哪怕游戏商为了打造一个纯粹的江湖武侠型网游、不肯赋于女娲后裔更神话的技能,但游戏本身不可能止步于一百级,而女娲后人的设定,到了这个有了曹先生的神坑之后、已经不再是纯粹江湖武侠型的世界,也一定有更深沉的奥妙可以发掘!
如此坚信的唐悠竹,奢侈地以剑神剑仙奇葩九做陪练,又相当逗比地企图用举精铁块的方式增长力量值——堂堂天子镇日里头到了御花园,没想着和那些含羞带怯来偶遇的各式宫人谱写段什么风流情话,却不是在田垄那儿瞎指挥、就是在另一边折腾他那些什么哑铃单杆躲避训练的,简直成了皇宫一景了好么!可还别说,当那哑铃从三五十斤的一小团进展到千儿八百斤的一大团之后,至少在单纯的力气上说,雨化田是拿他没法子的。
就算用上内力也不不能轻易把他推开。
雨化田之前总能轻易把唐悠竹推开,不过是因为他不敢坚持。
现在忽然惊觉守礼成了禽兽不如,决定奋起的唐悠竹,那真是单靠力气都能压得雨化田动惮不得啊!寝衣又简单,不过是里头一件亵裤、外头一短衣一小裤,裤带还松垮垮的,唐悠竹三下五除二,雨化田训斥之言尚未出口,下身已经光溜溜了!
啪嗒!
雨化田的大腿处又给滴上一滴液体,却不是鼻血,是口水!
看到那个口水都滴出来了还不知道收敛、兀自傻笑发痴的混蛋,雨化田怒极:“明白你个大头鬼!本座是那种欲拒还迎的小娘子吗?滚开!”
说着下死力气一踹,正对着某处可爱风光口水滴答馋得不行的白痴牛皮糖,就被一脚踹飞出去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只有力气是不够的,关键时刻还必须要稳得住,不只扎马步时下盘能稳,床上半坐半跪的时候也必须稳得住呀!
唐悠竹搭在手臂上的腰带在飞扬。
他的心也在飞扬。
关键时刻被踹飞虽然挺悲剧,但酥酥一向就是这么别扭害羞嘛!何况这般羞愤的时候还能记得用巧劲儿踹……
落地声响不小,但屁股感受到的反作用力却只相当于在软榻上摔个墩儿,唐悠竹那是满心欣慰啊!
若不是眼睛不舍得从某处风光独好的地方移开,唐悠竹真想拭两把鳄鱼泪来表达一下心中感动。
灯光昏暗,怎奈某糖眼中狼光发绿十分显眼,雨化田还是一眼就看出这臭牛皮糖兀自色心不死。
但怎么说呢,雨化田打小儿就带着这家伙沐浴,直到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年如一日地坚持对着他表白之后,也不过是略冷过他些时候,后来抵不过他的牛皮糖无赖神功,照样是一个池子里头泡澡——最多是泡下去之前各自淋浴罢了!就算是半夜里头给这混蛋“蹭”醒了,这把“口水”洗干净之后,照样一个池子里头泡着……
实在是太习惯了,就算臭牛皮糖此时眼睛亮得发绿,雨化田也还真没觉得自己上衣大敞、下裳全无的状况,有什么需要害羞的。
——彼此都不知道看过多少回了!
雨化田身体上确实是个雏儿,该知道的却也是都知道的,但真心没把唐悠竹此时眼中如狼虎见了新鲜血肉、如蜜蜂闻着了新鲜花蜜的眼神,和自己这愤极之下一脚踹飞之后,半坐起身、一腿伸直一腿屈起的姿势联系起来。
——却不知道他姿势变幻之间,那甜蜜风光半隐入阴影里头的诱惑,让唐悠竹越发来不及吸溜口水了!
这一般来说,阉人的下身都不会太好看,无论是整根去除、又或者只去两颗蛋,总不免留下丑陋的伤疤。整根去除的更有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难堪之处,阉人那混得好的也还罢了,起码能够勤换衣裳、又或者多得些设法去除那味儿的便利;但那些凄惨的,一年到头都做不来几身衣裳,每日用水都有限制——如此,那因为少了尿道括约肌制约、而淅淅沥沥渗漏的尿液,就长年累月地在身上留下了一股味儿,委实难闻。
但雨化田却不同。
一来是唐悠竹情人眼里出西施,连曾经他一听就忍不住想把人浸到臭袜子烂泥汤底里头的毒舌,现在都觉得可爱无比,那自然是雨化田身上什么疤都不会让他觉得难看,只会心疼。
二来,雨化田当日因诸多巧合,竟是才被押入宫廷不过数日,就受了宫刑——本来即使是有着将几岁几岁的男丁“没入宫中为奴”的旨意,对年纪太过幼小的孩子一般也不会立即实施宫刑的。像雨化田那样不足三生日就受刑的实在少之又少,无奈他偏遇上个恰好有家人死在蛮族那场叛乱里头的一个管事,阴差阳错之下,便成了大明宫廷有史以来最年幼的一个受刑之人。
可这早受刑有早受刑的好处,因孩子年幼,就算整根儿去除了,也往往还会再长出一截儿来,因此当时明宫规矩,未曾换声的孩子阉割时,都只先去蛋、待长成之后若有需要再去整根。
雨化田在换声之前就已经成了御马监少监,别说还不到需要的时候,就算需要,也未必没有人与他遮掩。
而幼儿的恢复力,显然又比成人强许多。
是以雨化田脐下那处小芽儿,虽极小极嫩,又毫发不生,几与幼儿无异,但却没留下什么太过可怖的伤疤,只根部两边儿上,各有一处浅浅的粉红线儿,衬着那肉粉色的小芽儿,只会显得越发可爱趣致。
不够阳刚强悍,却是十足可怜可爱。
而顺着那芽儿往后,会阴之下,那朵小雏菊更是漂亮可爱极了!
要知道一般就算共浴共寝,这地方也比前头儿的小芽羞涩许多,唐悠竹瞄准它这么多年,正经儿见过全貌的,还真就是方才扑雨化田身上那一小会儿。
那时候他正是满心为了不至于“禽兽不如”、要奋起禽兽的时候,直接用脸蹭在雨化田胸腹间、压制得他上身坐不起来,唐悠竹的右侧腰腹则用以压住其左边儿大腿,而左腿却是和右腿配合着,勾住他的右边小腿,远远儿蹬了开去,让雨化田两腿闭合不起来,然后左手那么一撕掳,被压制住之人的亵裤成了碎布条,那朵小雏菊就终于现了出来:比那小芽儿更鲜嫩几分的颜色,又还不到粉红那么夸张,褶皱处颜色又深了些许,最终所有褶子都在中心那处归成了一个更深色的一点……
唐悠竹此前经验真不少,虽然正儿八经的全垒打,对手还是异性居多,但经过的同性没有十个也该有八个的,那没上垒只见过的某处,拜二十一世纪越发先进发达的成人艺术作品所赐,更是多得很!
可却是他家酥酥这个最可爱!
唐悠竹反射性把左手拿回来捏住鼻翼,但堵住了鼻血却忘了口水,那么滴答一下,一点儿晶莹滴落在极靠近那处的大腿内侧,唐悠竹越发看傻了,雨化田却回过神来,迅速将右腿抽了出来,怒喝的同时那么一蹬……
唐悠竹已经很久没享受到的空中飞人待遇又重温了一回。
而雨化田在把这块牛皮糖踹飞的同时,侧身换了个姿势,那小芽儿还能算半隐半现,那小雏菊却是彻底没到阴影里头去的,但怎么说呢,这没见过也罢了,见识过之后,哪怕现在看过去只能看到会阴之下一条缝儿,唐悠竹也能想到很多、很多。
多到他都不敢把手从鼻翼那儿放下来的地步!
——不捂住迎香穴,绝对又该流鼻血了!
但就在唐悠竹捂着鼻子犹豫着到底是继续禽兽、又或者是乖乖儿禽兽不如的时候,雨化田却又动了。
他根本没发现自己赤裸着下身、只有长到臀部的上衣松垮垮披着的模样,对于唐悠竹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直接大咧咧起身,蹙眉撇嘴嫌弃他:“就说你年轻火气大,找个女人泻火最好,要真能顺便泻出个娃娃来,不拘皇子皇女,我都谢天谢地了,偏偏还不愿!那好,我随你愿,亲自服侍你好了吧,又装雏儿发疯——咦,这么说起来,你倒真是雏儿呢?”
雨化田说着说着,倒把自己说明白了,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敛住了,正色哄他:“那没什么,谁都有第一回,我这不也是第一次这么服侍人嘛?乖乖儿过来,别闹了——这都几刻钟了?我明儿一早还有事儿呢!”
☆、第 80 章
是男人就没有谁乐意给人说是青头仔的,何况唐悠竹其实阅历颇丰。只是他确实是在这个身体初发育时就盯上雨化田,又因为老黄瓜刷绿漆后准备真啃个小雏菊,各种心虚之下,对雨化田便格外一心一意。这些年来,无论多少诱惑,又有多少是在雨化田跟前儿过了明路的诱惑,他都只忍着,宁可忍成忍者神龟,都不曾有二色。
那么此时此刻,在不想耗费大好春光与雨化田说明他内馅儿年岁几何的时候,这个青头仔的称呼,唐悠竹还真否认不得。
唯一个安慰是,雨化田说他也是第一次。
雨化田再把唐悠竹往榻上推的时候,他就没怎么反抗,只是到底犹疑:“太脏了,酥酥你一定不喜欢。”
雨化田当然不喜欢,可这不是臭牛皮糖黏功惊人,他实在舍不得么?可这话说出来却太弱势太不够督主大人了,他只冷哼:“脏不脏是你说的算、还是我说了算?”
唐悠竹嘿嘿一笑:“那啥,其实我肯定是里里外外洗干净了的,即使小解过后,也要里里外外洗上最少三回——我自己是不觉得脏啦,但这不是怕酥酥洁癖发作么?万一回头把你弄吐了,或者是吃不下饭……”
这一点雨化田自己都不敢保证,他只是觉得哪怕就是吐了、或者几日没什么胃口,也总比把这臭牛皮糖真弄坏了强。但这话现在却不适合说——
雨化田可不是什么会蠢得无怨无悔的,哪怕他早已决心不压制自己对唐悠竹的心软,可这拼着被鸟尽弓藏、也要肆意顺心一回的方式有很多。把一个人看得重,但具体多重,要让自己退让到何种程度……那做法也有很多。
之所以会把唐悠竹看得越来越重,重到如今甚至肯为他这么做,不过是雨化田知道,这臭牛皮糖不拘日后变或不变,至少此时此刻,是将他看得极重极重的。
比牛皮糖自己更重。
对于雨化田这样的人来说,真心不见得都能换到他的真心,但想要他的真心,一定只能用真心去换。
他从不回应唐悠竹的告白,一生一代一双人的说法他到现在都只当是笑话,可不管日后如何,不管这傻牛皮糖要到何时才明白夫妻之义与父子之情的不同,唐悠竹做过的,他到底是看在了眼底、放到了心里。
所以他也愿意以自己的难受,去换他的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