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这泉水太过温和亦或者这人的动作很是舒心,时若搂着人缓缓闭上了眼,任由这人动作。
  一开始被这双软绵绵的手闹得还是有些舒心,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却又觉得不够,甚至想要的更多了。
  这会儿恨不得将人攥到水中吃了他,可终究是不舍得,低低地叹了一声气。
  明明碧浅仙子说是让庄容禁房事,怎么连带着自己也给禁了,到底是折磨谁啊。
  想到这儿他有些不高兴的皱了眉,睁眼看着身前正在乖乖帮自己的人,搂着他的腰往自己的怀中又抱了些让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不悦。
  阿若。庄容低低地唤了一声,很显然他也注意到了,轻抿着唇又道:要不就一回吧,不碍事的。说着浅浅地笑了笑。
  时若见状搂着他的后颈吻了上去,指尖却是轻抚着枝叶上盛开的血梅,哑着声道:别停。说着吻得也越发深了。
  也正是他的这番话庄容知晓他一点也不好受,不敢再停歇了。
  可越是这样时若就越是不高兴,看着庄容的眸色渐渐沉了下去,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搂着人换了个位置将人按着往暖池边缘靠。
  他扶着庄容的双足倚在了自己的腰际,见他一脸的惊魂未定,笑着道:迟早被你折磨死。
  阿若。庄容听着他的话也稍稍清醒了些,可眼中的委屈也在瞬间溢了出来,低喃着道:阿若怎么办,是不是很不好受,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都已经好些天了应该没事了。说着乖乖地亲吻着他的颈项。
  时若本就有些受不住,这会儿又看到他一副委屈的模样当即就生出了想要将他欺负哭的念头,而他也做了,顺着庄容的指尖缓缓而绕着。
  方才还寂静的后殿渐渐传来了清脆的水声,片刻后还有哭声传来,久久不曾散去。
  待哭声散去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天明了,外头的雨势越发的大了全然没有要停歇的模样。
  庄容在后头直接哭晕了过去,原本白皙的手掌此时也是通红一片,上头还染着漂亮的水渍。
  又晕了?时若看着躺在浴池边上已经昏睡过去的人无奈地笑了笑,接着才低身将黏在面容上的青丝都给拂去露出了他精致的面容来。
  许是才经历过情、事,他的面容上染满了红晕,格外动人。
  阿若不要了,不要了。
  低低地话音缓缓而来,时若听着不由得笑了笑,轻应了一声才抱着人回去了。
  玩闹了一整夜加上庄容的身子本就不济,他这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午后都没能醒来。
  时若知晓他累了也就没有同昨夜一样闹着他,可想动他的心思却是越来越深,许是真的同碧浅仙子说的一样年轻气盛吧。
  明明前头几百年连这种心思都没有生出过,现在不过是用了别人的身子怎么就这么强了。
  有时候恨不得死在庄容的床上,这人就是一娉一笑都是在勾、引自己,偏偏还经不起自己玩闹。
  这般想着他是越发的无奈了,最后也就只好将这些过甚的精力都用在修炼上,至少早些筑基才好。
  到了午后时他才从入定中醒了过来,低眸瞧了瞧手上这块没了光晕的五品灵石,低喃着道:看来是时候入筑基了。说着低低地笑了笑。
  虽说他用这具身子花费了几个月才步入筑基稍稍有些慢了,至少比起自己当初那具身子要慢上许多。
  但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入了筑基,起码不再是什么练气小弟子。
  他将废弃的灵石收了起来这才低眸去看睡在边上的人,见他勾着唇角笑得高兴,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
  于是他又将外衫脱了一块儿躺入了被褥中,打算搂着人睡会儿。
  只是庄容也不知是不是知晓他躺下了,竟是挪着身子往他的怀中靠,双手更是下意识搂上了他的颈项,低低地呢喃了一声。
  时若见状愣了一会儿,待这人不再动了才伸手捏了捏他精致的面庞,低声道:师兄醒了吗?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熟睡中的庄容并未出声可却又勾了勾唇角,笑了起来。
  而这笑声也很快泄了出来,惹得时若也跟着笑了笑,这才道:这是梦到了什么,怎么笑的这么高兴?
  阿若......低低地轻唤声传来,庄容闹着往他身上爬了些,低喃着道:阿若我要生了。
  时若还在想这人梦到了什么,猛地听到他的话那是被惊得半天回不过神来,就连看着他的目光也都是诧异。
  什么?
  生什么?
  他在心中低低地念了两句,正打算出声询问,这熟睡中的人又有了动静。
  就见他呢喃了一声,眉间微皱着竟是哭了起来,边哭还边嘀咕着,阿若我真的要生了,要生了。娇滴滴的话音好似在撒娇一般,听着便令人魂牵梦绕。
  生什么?时若还有些恍惚,明明心中已经有了个想法,可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这人说的和自己想的是不是同一个。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这声询问庄容给听了进去,他哭着撇了撇嘴,又道:当然是给阿若生小孩儿了,阿若我要生了,有些疼。说着又哭了,想来是被疼哭了。
  恩?时若听着他的话轻应了一声,随后才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只觉得自家傻师兄还真是傻,傻子。
  庄容不知自己的丑态让时若给瞧了个清楚,还像个小傻子一样一个劲地喊着要生了,甚至后头还要叫接生婆俨然一副待产的模样。
  不过这幅模样也只持续了一会儿便散去了,庄容不再喊疼也不再喊要生了,乖顺的倚在怀中睡着。
  时若看着他终于是安静下来了笑着抚了抚他散落在身前的青丝,瞧着青丝下被自己玩闹过的红梅,伸手又抚了上去。
  他不敢太过用力怕闹醒了他而是细细地轻抚,闹得庄容轻颤了片刻,不过并未醒仍是乖乖地睡着。
  瞧着他乖顺的睡颜,指尖下的力道稍稍加重了些,轻柔着吻了吻他轻启的唇瓣,闹着他同自己缠绵。
  唔昏昏沉沉的庄容被闹醒了些,疲倦地睁开了眼,见时若正在同自己缠绵,浅笑着道:阿若。接着又埋进了颈窝处轻轻地嘶磨着。
  时若见状笑了笑,突然又想到方才这人自导自演的生孩子,低声道:生完了,男孩还是女孩,恩?
  恩?庄容迷糊的应了一声,可下一刻却是猛地抬起了头,诧异地道:阿若你怎么知道!
  他这话一落时若不由得轻挑了眉,伸手又捏了捏他漂亮的脸蛋,无奈地道:我怎么知道的,师兄做梦自个儿全说出来了,还好意思问我怎么知道的,一点儿也不知道羞。
  我自个儿说的?庄容显然也有些不敢相信,但很快又觉得还真是可能。
  因为他知道这是自己梦里发生的事,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梦到大着肚子替时若生孩子,而且还一个劲的哭。
  本以为这事只有自己才知道却不曾想时若也知道了,而且还是自己给说出来的。
  一想到自己在说这些话时若就在边上听着,面色一下就红了起来,羞着躲到了被褥中,哑着声道:不知道不知道,不是我说的,我没有说过。
  没说过?时若听着他又开始耍无赖了,笑着掀起了被褥看着趴在自己怀中红着脸的人,又道:方才可是一直喊着阿若我要生了,要生了,现在我这个做爹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孩儿是男是女,师兄你就要撇掉了,恩?
  庄容一听面色红的越发厉害,猛摇着头就往一侧躲去。
  可他才刚爬出去时若就已经动手将人给抱着躺在了床榻上,同时还攥着他的手按在发顶,将人固定在怀中后才道:逃什么,师兄是生了别人家的孩子所以才要逃吗?
  才没有,我生的是阿若的!庄容听着时若质疑自己,哪里还管自己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就反驳出声,可下一刻又惊觉自己在说什么,忙闭上了嘴不说话了。
  时若笑着亲了亲他的唇瓣,哄了一声才道:既然是我的,那怎么还逃,恩?
  我......我......庄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方才的事,扰的他连思绪都混乱了,只想躲起来。
  而时若也瞧出了他的心思,亲吻着落在了他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那我给师兄生个小庄容,你说好不好,恩?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浅浅地莲香弥漫在屋中,清音更是伴随着后窗的清铃缓缓而绕着。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两人又玩闹了许久直到夜色降临才散去,庄容一脸疲倦地倚在软榻上,薄唇轻启着有些喘不上气来。
  也在这时,坐在他身上的人轻笑着低下了身,指尖缓缓探入了他的口中,低喃着道:好吃吗?
  阿若......庄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闹得皱了眉,尤其是指尖上残留的痕迹全数入了喉间更是令他恍惚的想要吐出去。
  可那双手却是闹着往他的喉间探,扰的他不由得抬起了头,将那些清渍都咽了下去,清泪也在瞬间滑落入了发丝间,楚楚可怜。
  时若见状笑得越发喜悦,在他的口中又闹了一会儿才吻了上去,将他即将溢出来的清音全数压了回去。
  屋中的低喃声极重,最后全数化为了哭声。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庄容被自己闹得整个儿轻颤了起来才放过了他,看着他眼底的倦意笑着道:累了?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接着才低眸倚在了他的怀中,呢喃着又道:阿若我好累啊。话音稍稍散了些,想来是真的累了。
  而这抹消散时若听了出来,他没有再继续闹着而是抱着人回了床榻上,轻哄了一会儿才道:睡吧。
  阿若......庄容轻唤着往时若的怀中倚了些,低喃着道:阿若你陪我好不好?
  浅浅地话音里边儿带着一抹娇气,不过只是听着便惹人怜惜。
  时若笑着应了一声,搂着他哄了一会儿才陪着浅眠着。
  想来是真的累极了,不过是一会儿庄容就已经睡了过去,低低地呼吸声缓缓而来。
  睡着了?时若听着呼吸声愣了一会儿,随后才将人从怀中剥了出来,瞧着他疲倦的面容,笑着道:小傻子,睡得还挺快。说着还极其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尖,直到这人低喃出声了才松了手。
  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又陪庄容躺了一会儿,确定这人睡熟了才下了床。
  因着怕会吵醒庄容以至于起身的动作显得格外小心,之后又将落了一地的衣裳收拾了起来才出了门。
  他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灵气已经触碰到了筑基的瓶颈,只要吃下筑基丹就能从练气步入筑基。
  可这两日同庄容一直胡闹以至于溶血丹到现在没有炼,无论如何今日都要炼出来一批,不然入筑基的时候自己怕是会气血耗尽伤着。
  不再多想,他快步出了云鹤峰去了药房。
  也不知是不是已经入了夜,门内显得格外寂静只依稀几个弟子缓步行走着,说说笑笑也不知是在议论着什么。
  时若并没有去理会他们而是径自入了药房,寻去了自己最常去的屋子。
  你昨夜去寻了庄师兄?
  正当他即将推门入屋时却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而那声音中还提到了庄师兄。
  庄这个姓并不少见,可在云中门庄姓的却只有庄容一人,所以他可以确定那人话中的庄师兄应该就是自己那傻师兄了。
  这般想着他收了推门的动作转而朝着声音的来源行去,同时也将自己的气息隐了下来。
  走到拐角处时瞧见两道身影站在院中,清冷的月色将他们二人的身影印刻在了墙面上,同时也露出了二人的模样来。
  只是时若所处的位置只能瞧见他们二人的背影,一时间竟也不知他们是何人。
  没见着吗?方才说话的人又出了声,他低低地笑了笑走到了这人的面前,难怪面色这么差。
  随着他的动作,时若也瞧清楚了这人,正是前两日瞧见的嵋轻平。
  认出了这人是谁,他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对面的人身上,不知为何他竟是觉得这人兴许是玉文博。
  事实证明,他给猜对了。
  就见玉文博抬起了头,他伸手一把拂开了倚在自己的面容边上的玉手,冷哼着道:怎么,昨日是没有喂饱你,才让你胆子这般大的说起这些?
  呵呵。嵋轻平瞧着自己被拂开的手轻笑了一声,接着才又看向了面前的人,低声道:玉师兄的这些话若是让庄师兄听了去,你说他会如何看你。说着又轻笑了起来。
  也正是他的一声轻笑惹得玉文博皱了眉,看着他的目光也都是厌恶,片刻后才道:这就是为何你永远比不上他的原因,真脏。
  脏?嵋轻平笑着应了一声,随后往边上走了一步,瞧着一侧的桃花伸手取了一朵捻在手中,又道:玉师兄同我行事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穿了衣裳又不认人了?
  他的话音中还带着一抹挑衅,无一不是在挑战玉文博的耐心。
  事实证明玉文博真的被挑起了怒火,伸手一把掐出了他的颈项,哑着声道:真想掐死你!
  你舍得吗?嵋轻平被掐着脖子痛苦的沉下了眸,面色也随之涨红了些,下一刻更是落下泪来。
  浅浅地哭声缓缓而来,他抚上了掐着自己的手,低喃着道:玉师兄别这样好不好?说着凤眸中的红晕也越发深了,惹人怜惜。
  也正是他这一声低喃,玉文博只是听着便觉得心尖微颤,指尖下的力道也稍稍弱了些。
  同样心颤的还有躲在暗处的时若,那眉目那神色尤其是委屈的模样,明明就是两张脸,可此时的嵋轻平竟是同庄容一模一样,若不是这会儿有月光照拂恐怕都要以为这人其实是庄容了。
  但这抹心颤也不过只持续了一会儿就散了,他看着嵋轻平的目光也渐渐染上了冷意。
  若说这人以前只是同庄容有三分像,那现在可是有四分像了,简直犹如影子般的存在。
  玉文博也只沉迷了一会儿便清醒了,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这人只是应了自己的话在学庄容而已,到是没想到短短百年竟然学的如此像。
  于是他松了手转而抚上了嵋轻平那双漂亮的凤眸,细细地轻抚着,才道:也就这时候学的最像了,只可惜他的性子是不会让别人掐住脖子,他会在我动手前折断这双手,而不是像你一样用这种狐媚子手段来勾、引人,真脏。说着又是一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