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辩驳:这个是最新款,你不懂,导购说是艺术的半遮不漏。
  傅奕澜毫不留情地把池砚的衣领拽到脖子上,拉链从下拉到喉结上,池砚瞬间从夜店王子成了三好学生。
  以后单独不准跑这么远,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么。
  这话叫一般人听着占有欲已经到病态了,但是池砚却能听懂傅奕澜真正的意思,他在傅奕澜面前崩人设不要紧,但是在别人面前大有问题。
  跟纪霄表面是嘻嘻哈哈地过关了,实际上稍有不慎就会被人格抹杀。
  傅奕澜是不是知道他的系统任务?
  池砚小心翼翼地试探他:傅奕澜,你到底是谁?
  傅奕澜表情冷静得出奇: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勾三搭四让我很生气。
  池砚身体失重,一阵眼花缭乱,居然被傅奕澜扛麻袋一样扛起来了!
  我没勾三搭四!你放我下来!我专门给你骗来一瓶82年的拉菲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你手里的酒不是82年的拉菲。
  这重要吗?!
  傅奕澜还是用这个耻辱的姿势把他扛到了停车的地方,丢进副驾驶,上手就扒他衣服。
  池砚攥紧衣链,攥紧裤链,攥紧贞操:你干嘛?!我警告你把握尺度!
  傅奕澜强行把他外套扒了,看着池砚身上这件艺术的半遮不漏的白t,他就很来气。
  你想穿成这样回去么?
  我我我自己换回来,你带了我的衣服?
  傅奕澜没为难他,在后座。然后进驾驶座,顺手拿起池砚坑来的香槟打量,眼神里逐渐露出赞赏。
  起码出去胡闹还有想着坑点东西送他。
  这瓶酒价值不菲。
  坑得好。
  池砚伸长手,抻直腰,够来后座放着的西装,是池砚的日常穿戴。
  他不太放心地看了看傅奕澜,这位还在研究香槟酒。
  我说,你不要偷看我换衣服。
  傅奕澜眼也不抬:为什么要偷看,我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池砚不想再和他一较口舌,因为根本没有卵用,池砚先换好上装,下装犹豫再三,观察着傅奕澜,傅奕澜始终观察着香槟,池砚心想他应该不会关注自己,一口气把牛仔裤脱了,刚准备套上西裤,傅奕澜清冷的声音好死不死抓住时机对着池砚发出嘲笑:
  池砚,你把内裤也换了?
  池砚脸一阵黑一阵红,迅速地把西裤穿好,把花哨的小熊内裤藏进了霸总的外壳里。
  你管我穿什么内裤,凭什么当总裁就不能穿花内裤。
  那你穿吧。
  跟傅奕澜说话就是很没劲!
  路上池砚决定打破僵局,把自己今日的成果告诉他。
  那个我告诉你,我发现刘宇他同学孙成彦可能跟极光勾结上了。
  我已经知道了,合作时就告诉刘宇了。
  啥??你怎么知道的???你一直在我们公司上班啊??你提前请了私家侦探调查fox么??
  傅奕澜讥诮地瞥着他:你为什么要把事情想这么复杂?傅式集团和极光有合作,关系不错,我问了一句,他们直接告诉我了。
  池砚愕然。
  草!!天下乌鸦一般黑!
  原来今天全白给!
  第20章 假装腿瘸的偏执霸总20
  所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没道理。
  傅奕澜左手手肘撑在车窗边上,扶着颌角,半天不讲话。
  池砚嗅出一丝丝怪异,凑近来,近到安全带允许的最大距离,他眼睛大,形状圆,瞳色清亮,眯起来便将整对眼瞳的精彩都聚集在两条缝里,上下睫毛交错,浓了一倍,又漂亮又凌厉。
  有点霸总池砚的意思,是不带油版的。
  傅奕澜同志,驾照怎么考的,两只手不可以离开方向盘。
  傅奕澜被池砚言外有他意地教训了,左手重新握住方向盘,车大概开了五百米,他正面回答池砚的问题:我给你手机定位了。
  池砚草了一声,掏出手机一顿操作,并不知道怎么操作,因为傅奕澜一句话,看似普普通通,商标logo敞亮适合随时拿出来装逼的手机一下变成了烫手山芋。
  池砚放弃了,把手机捅回口袋,扭过头看车窗。
  傅奕澜拧他脸蛋,哈哈,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你生气了?
  池砚打开他的手,义正言辞:双手不可以离开方向盘!
  傅奕澜在他脸上一顿乱揉,被池砚骂爹骂娘,揉得池砚发丝凌乱、脸颊绯红才满意,收回手,整理了一下语句,道歉的态度是认真的:
  对不起,这样做不对,但你不在我身边很危险,所以不对也要做。
  虽然态度是认真的,但是错误是不改的。
  池砚有万般疑点涌上心头,傅奕澜这些话,到底是因为偏执才这么说,还是真的知道点内幕?
  池砚有股很强烈的表达欲望从腹中冲出来,他虽然性格乐观,天天打鸡血,可是穿到这种未知世界,要说没底是真的没底,孤单是真的孤单,这里面的角色abc不过是作者几行字,他却在拿命赌。
  很想对傅奕澜和盘托出。
  傅奕澜问他:你想说什么。
  池砚这股冲动压下来了,到如今他依然一点也不了解傅奕澜,怎么和他站在统一战线?如果下个世界没他了呢?
  这么一想,池砚尝到一点苦味,傅奕澜除过一堆神秘的疑点,对他是真没话说老揩他油不算,可以说没有这个人设跑偏的傅奕澜,他这穿书的日子可不太好过。
  傅奕澜,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帮我?你以前很讨厌我。
  傅奕澜沉默了几秒:你可以变成一个智商为负的沙雕,为什么我不可以变个人设。
  池砚怒了:沙雕就沙雕,怎么可以随便说人智商为负?没礼貌!
  傅奕澜微笑。
  行到通往家的大公路,路边上生着一溜枫树,树叶在夜色里也冒火星子,可想白天有多绚烂,比傅爷爷家那独棵养尊处优的枫野多了。
  池砚隐在有枝叶花纹的阴影里,突然暗戳戳地开口:你应该喜欢夏哲星,你可是要为他赴汤蹈火。
  傅奕澜不想再回答这个问题,语气都有点硬:我喜欢有意思的,夏哲星没意思,池砚,来猜一个谜,我现在是为谁赴汤蹈火呢?
  池砚闭紧嘴,傅奕澜这谜题很嘲讽,很明知故问。
  傅奕澜继续嘲讽:这谜题很难,我看有的人要很多个世界才解得出来。
  池砚一惊。
  很多个世界?
  *
  赛利迎接池总和傅少爷的时候,发现两件十分叫他震惊的事。
  池总的轮椅不见了。
  池总发胶散了,发丝凌乱,脸色微红。
  傅奕澜一贯不叫他上手,池砚死活不肯被公主抱,傅奕澜退而求其次,把他背上来,赛利稍微搭了把手,眼神略有担忧地瞥一瞥池砚的屁屁。
  何况傅少爷可是叫司机把车开给他,他专门接了池砚回来,形迹可疑,回来的时间也比平常晚太多。
  赛利对司机旁敲侧击打听,司机交车的时候被傅奕澜的脸色吓坏了,哪敢多傅太子爷的嘴,跟赛利一个劲摆手,讳莫如深。
  还冲赛利强调:你可不要在外乱讲!
  赛利觉得很奇怪,首先他从来不多嘴,其次您也啥都没讲啊。
  所以赛利完全充分理解司机的话了。
  按照傅少爷和池总的暧昧程度,今晚不是去开房他赛利发誓司机将倒立拉翔。
  傅奕澜看赛利这副明显误解了的表情,眼神里露出满意的色彩。
  池砚一点也没察觉,瘫在傅奕澜背上,早上干劲满满,现在全部萎掉了,简直是毫无意义!霸总的身子,咸鱼的命。
  到了卧房傅奕澜只是例行公事,随口调戏一下:要我给你脱衣服么池总?
  没想到池砚居然答应了:你脱。
  傅奕澜愣了愣,浓黑的眼睛亮起来,闪闪发光,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傅奕澜脱到衬衣的时候,神奇地发现这货自己穿衣服原来还会扣错纽扣的,有点可爱。
  看池砚无精打采,傅奕澜关心一下:你早上打的鸡血呢?
  呵呵,我不要努力了,努力没有意义,我是一条咸鱼。
  傅奕澜没反驳,甚至鼓励:下一回碰到纪霄,还是别的隔壁老王,记住你是咸鱼,不可以出风头,你以为你这么做,挂了会有人给你发勋章么?
  神踏马隔壁老王!
  傅奕澜把他小熊内裤扒出来的时候,不得不说,和整间性冷淡风的卧室都很割裂,池砚的裤衩在另一个次元,还发光。
  傅奕澜卡住池砚裤衩边,被池砚凶了:干什么?!不准碰我小熊内裤!
  傅奕澜松手,笑一笑,用嘴角的小红痣诱惑他:要我帮你洗澡么池总。
  哼,不准说骚话。
  池砚晃去了浴室,傅奕澜撑着床垫,目光紧随那堆小熊,被屁屁撑得极为饱满。
  浴室关上门,里面传来池砚带混响的歌喉,有一说一,还挺动听的,傅奕澜没急着走,听池砚一展歌喉,他帮池砚整理脱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正巧池砚手机响了。
  平时傅奕澜不可能偷看池砚的手机,这个行为很掉价。
  定位池砚的手机有削微一丁点技术含量,是科技的耍流氓,所以傅奕澜认为不算为掉价。
  但是介于池砚刚和纪霄交换过号码,防火防盗防奸夫爬墙,傅奕澜把池砚的手机掏出来了。
  果不其然,是纪霄打来的。
  不过池砚给纪霄备注的是辣鸡男二,傅奕澜还算没那么生气。
  他没挂,没拉黑,纪霄知道了池砚的号码,拉黑也没用,现在买小号都一百个一百个买,网上这也没一百个一百个拉黑的服务。
  傅奕澜直接接了。
  小禄?不回消息,是不是和你老板很忙,我电话打得很凑巧么。
  纪霄这话说得就很损,知道你和老板在忙,然后故意打电话坏你和老板的好事,而且让你冒着被老板发现的风险甚至是故意要让你老板发现。
  搅黄,然后据为己有。
  果然是纪霄的作风,傅奕澜冷笑了:是啊,他在洗澡,你要听一听声音么?要我进去录给你听么?
  纪霄迟疑了会儿:傅奕澜?
  纪霄。
  火.药味渐浓。
  纪霄调戏的声线立刻转变,冷冽带刃:他老板是你?
  傅奕澜也锋芒毕露:和你有什么关系。
  纪霄嘲笑他:没看出来,你挺风流的,之前听你为一个圈外的人问出国的事,现在转头看上池砚,一个池砚还不够,跟他像的人也被你包了?你忙得过来么?
  傅奕澜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纪霄,把我打听这么清楚,是不是我每天喝几口水你也要托人问一问?我可以认为你在觊觎我的位置么。
  哼,你有什么位置。
  继承人的位置。
  纪霄挑起眉,矢口否认:傅奕澜,不要轻言诽谤,傅老爷子不喜欢嚼舌根的人。
  傅奕澜直接道:所以你最好不要乱嚼我舌根。
  纪霄被傅奕澜这一招一式弄笑了:池砚知道你包了人么。
  怎么,你要给他报个信。
  你是傅家继承人,你想玩人当然没人拦你,你勾勾指头甚至有前仆后继的人赶着让你玩,不过,池砚傅老爷子可喜欢得紧,你跟他玩,傅老爷子不当回事,但是你耍了他,按照他的脾气,你就不怕他捅到老爷子和你爸那,他们知道你和池砚玩真的,不是流言夸张,你觉得他们会不会生气?
  纪霄加重语气:颜面扫地,特别生气?
  纪霄以为傅奕澜至少示弱,可是傅奕澜不但没示弱,反而还挑衅他:加油,去和池砚说,叫他让我颜面扫地。
  傅奕澜挂掉前,故意到浴室门口敲门,问池砚:洗完没有。
  池砚的声音依然被浴室的瓷砖壁荡出混响,显得有点暧昧不明:差点,你别急啊。
  这话听在纪霄耳里,就成了别的意思。
  那我进来了。
  在池砚惊声拒绝前,傅奕澜及时挂掉了电话,留给纪霄无限旖旎的遐想。
  而且傅奕澜真的推门进去了。
  浴室通体贴着雪白的大尺寸瓷砖,把浴缸和浴缸里的人印得四面八方都是,更别说还有沐浴的香气,浴缸里的池砚摆出黄花大闺女抵抗地痞流氓的姿势,双臂紧紧抱在了一起。
  来者却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翩翩公子。
  呵呵,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你干嘛!
  傅奕澜就很生气,池砚竟然在外面装鸭,还是可持续长期饲养宠物柯尔鸭,他抄起墙上挂着的软毛刷,冷酷道:搓背。
  池砚嘤嘤嘤,他的贞操不保,英明全毁,真的被傅奕澜搓澡了!
  第21章 假装腿瘸的偏执总裁21
  完全被遗忘的夏哲星和邵茗并排坐在床上。
  酒店的钟已经过凌晨一点,秒针的声音清晰到刺耳,房间太安静,只开了一盏床头灯。
  邵茗先开口:我真的完全不懂砚哥哥他什么意思。
  夏哲星:呵呵,你以为我懂么。
  邵茗脸色失落挫败,但是想起傅大少冲进来查房那副吃人的样子,又有点战战兢兢:我以为我们可以和砚哥哥在这么豪华漂亮的大房子里,在大床上,运动运动,留下美好的回忆,可是他居然放了我们鸽子。
  邵茗被夏哲星不带脏话地喷你脑子里充斥着三原色里除了红色青色以外那个颜色的废料,邵茗说连黄色都不敢说出口的人是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