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的后宫小宝贝】
  【你宣哥坠吊:我勒个大操, 今天于影也来了, 哪个逼喊的?而且他居然...我□□□□操!!!@言言小淘气】
  言喻看着陆宣发过来的三个感叹号,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怎么这么坐不住。
  【言言小淘气:好大儿莫慌,我差点看成他操了你。莫慌莫慌, 言言办事你放心,区区一个于影,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轻轻小仙女:人是我叫的,这不是王子那个角色还没定吗,多个角色多份心安。不过言你确定你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言言小淘气:子非言,安之言之牛逼?】
  罗浮游乐场门口人来人往的,言喻晃了晃手上新买的小雏菊,用做旧的报纸包着,黄色的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在灼热的太阳下,看起来清清凉凉的一小白簇,最适合小姑娘。
  嘟嘟。
  手机振动两声,言喻懒得搭理,径自揣进运动裤兜里,反正左右不是陆宣就是言卫国。
  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言喻还来不及转身,就被小姑娘猛一把抱住了腿。
  言喻低头,看着还没他大腿高的小姑娘,乐了。
  人不大倒是整的挺洋气,头发被贺慈随便抓了抓,勉强算个小丸子头,碎花小洋裙齐膝,巴掌大的脸上带的那副纯黑墨镜都快遮住她那张脸了。
  贺妗见他稀罕的很,哥哥哥哥喊的根本停不下来,伸着胳膊要人抱。
  贺慈眉心微蹙。
  自己走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着眼前一晃而过一簇白色的小雏菊被塞进了他怀里。
  花朵上的水珠溅出来,在蒸发之前,落在了贺慈的手背上。
  冰冰凉凉。
  酱酱拿一下。
  言喻把花塞进贺慈怀里,伸手捞起小姑娘,看着没多少肉,抱着也是真的轻。
  小姑娘家家的,走什么走,要不看你是个小伙子,我连你一块揣兜走。
  耳边传来言喻不知羞的话,贺慈看着怀里的花,心口倏地滚烫。
  站在原地默了半晌,直到鼻尖蹭满雏菊花香,他才意识到,那一大一小已经走远了。
  没谈过恋爱,自然也不懂送花,但收到花的感觉总归是不一样了的。
  贺慈敛眸,快步追上他们。
  贺妗见言喻晒的鼻尖冒汗,伸手要摘下墨镜给他戴,身后的贺慈还没开口制止,言喻已经摁下了贺妗躁动的手。
  我不想戴这个。
  贺妗。
  头顶传来贺慈低沉的声音,谈不上训斥,但语气也格外严肃。
  贺妗抬头,对上贺慈混黑的眸子,委委屈屈啊一声,瘪了气似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乖乖趴在言喻怀里,一声不吭。
  这么热的天气,小姑娘挂着这么大一副墨镜,不舒服是肯定的。但贺妗和别人不一样,她的眼睛受不得强光,贺慈不能由着她任性。
  言喻替小姑娘一抹头上的汗,心疼地晃了晃怀里的妗妗。
  她不经凶不经凶,那么凶干什么!
  言喻恼贺慈一眼,走到他跟前,踢了踢他的小腿,伸手。
  黑色运动裤上瞬间多了几点斑白的灰,不过贺慈也不怎么介意。
  他安静垂眸,言喻的掌心出现在他面前,汗渍黏在手上。
  即使湿糯糯的,可是看着还是好摸。
  贺慈从猫包里拿出湿巾,覆在言喻掌心,一根一根仔细擦拭,原本白皙的指尖被他搓的粉红一片。
  湿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言喻一抬头,把贺慈脸上的认真看的一清二楚。
  莫名袭来的一阵悸动。
  言喻低头的一瞬间,悄然红了脸。
  嗨呀,不是,我先谢谢你!言喻腾不出手,只能用脑袋撞了撞他的肩头,木头酱!纸巾给我,妗妗出汗了!
  贺慈后知后觉,耳根烧的通红,把手上的湿巾递给他,低声说了句不用谢。
  言喻在小姑娘脖子上擦了擦,压根儿没有打算搭理他的意思。
  走啊乖乖,我们不跟他讲话。
  赵轻轻老远就看见言喻怀里的小妹妹,摇着手里头的蒙太奇冲她挥手。
  早听说贺慈有个妹妹,他们却从来没见过,顿时几个人一窝蜂的要从言喻手里抢着抱,不到半分钟就把言喻给挤了出去。
  我的腰!
  腰处传来一阵热源,莫名的安稳来袭。
  腰没事,能用。
  边上传来贺慈冷静且镇静的声音。
  言喻低头,看着贺慈扶在他腰上的手掌,不用他费多大力气,一只手就能拢的过来。
  言喻倏地站直了身板,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腰上被贺慈触摸过的地方热意滚烫。
  他下意识地往人群里看了一眼,心虚得很,好在陆宣正蹲在地上逗贺妗开心,。
  贺妗的眼睛不能见强光。
  贺慈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落在人群里的陆宣身上,顿时冷了脸。
  言喻没瞧见他的不对劲,从兜里拿出一颗糖,他不是三岁小孩,当然也听得出来贺慈在给他解释,但是毕竟是女孩子,在外面总要多照顾一些的。
  慈酱,言喻叹了一口气,剥开糖皮递到贺慈嘴边,喏,张嘴。
  是草莓味儿的。
  微垂的眼角对贺慈总是有天生的吸引力,不需要言语过多表明,就像这样一块甜糖,总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妹妹这么乖,你还凶她,言喻双手捏着贺慈的耳朵,往高撑了撑,那我这样的,你还不得把我皮剥了?
  言喻的手总是冰凉,贺慈被他摸的面红耳赤,生怕他瞧出一些什么,不自觉往后退了退。
  不凶你。贺慈脸色郑重,也不凶她。
  言喻踮脚,表扬他似的,摸了摸他扎手的脑袋,手感怪好。
  那边传来几个人的吵闹声,一时间热闹的很。
  我们来都来了,就去幽冥谷转一圈呗?陆宣抱着贺妗提议道。
  那个,于影,你跟我走!陆宣腾出一只手,死死抓住于影的帽子。
  于影被他扯的嗝一声,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会被陆宣勒死。
  这不是爱,这是谋杀。
  幽冥谷是罗浮游乐场最著名的场地之一,几乎占据了整个游乐场的一半,是一个迷宫型的低下鬼屋。
  又凉又吓人。
  那我不去,赵轻轻从陆宣怀里接过贺妗,我们女孩子自己玩!
  怀里的贺妗也跟着摇摇头,刚才哥哥凶她,她不跟哥哥一起玩。
  陆宣被两个女生联合拒绝,不满地瘪瘪嘴,他还没空照看她们呢。
  言喻倒没什么意见,他是到哪都能玩的嗨。
  酱酱,你不怕鬼吧?言喻一回头,贺慈正在用水杯喂贺妗喝药。
  你也喝,贺慈从包里拿出新的保温杯,显然是给他准备的。
  贺慈抽出言喻手里喝了半瓶的可乐,皱皱眉,顺手丢进垃圾桶,这才把水杯递给他,250ml。
  搞不懂贺慈这是什么奇奇怪怪让人喝水的方式,言喻心疼地看了眼垃圾桶里安安静静的可乐,接过他的水杯,就着吸管喝了两口,顺手给贺慈也买了张票。
  目送着赵轻轻几个进了水族馆,言喻这才拉着贺慈到门口排队。
  那个,言喻啊,陆宣一把拉过他到墙角,把袖口往上挽了挽,等会你跟贺慈别管我和于影,我把他引开,你该干啥干啥。
  言喻先是一愣,然后目光里一阵惊悚。
  没必要吧哥?言喻劝他,人家只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你又何必在鬼屋刀他?
  他年纪还小,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那也得看他破的谁的婚!陆宣瞪他一眼,你懂个屁,老子为了光荣的爱情,为了老子的兄弟,拼了!
  ...别吧哥,冷静。
  言喻眨眨眼,顺着陆宣的目光看了过去,那边的于影似乎看见了他,还冲他招了招手。
  陆宣拍了拍言喻的肩头,我去了!
  言喻:...
  看着陆宣锁着于影脖子的背影,言喻倒吸一口凉气,不等贺慈反应过来,言喻拉着他的手腕就往里面跑。
  要出事了!快点快点!
  跟上陆宣!
  门口买门票的阿姨看着贺慈背着的猫包,毅然决然地挡住了言喻奔跑的脚步,把他俩拦在了门口。
  大妈,言喻细细喘着气,把手里的票给他看,我朋友在里面,而且我们有票!
  小伙子,猫不能进。大妈看他着急,也不为难他,你把猫放在阿姨这,出来你领走就行了。
  言喻一愣,没想到这里宠物不让进。
  阿姨,我们真不让它出来,言喻紧紧拽着贺慈背上的猫包,我们提拉米苏很听话的。
  你这被发现了,阿姨是要扣工资的呀!大妈也急了,你也别为难大妈,你们进去这猫啥样,出来还啥样,成吗?
  后面排队的人也着急,看着他们俩个卡在门口要进不进的,也确实不像话。
  里面传来陆宣呼唤的声音,言喻生怕他动起手,苦着脸把提拉米苏递给阿姨。
  它很乖,贺慈从兜里拿出一堆吃的送给阿姨,谢谢。
  两个人刚进去没多久,大妈忙完了他们这一波,刚坐到凳子上逗猫,边上就被放了一瓶冰水。
  阿姨,您累了吧?
  大妈一回头,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仔细一想,可不就是跟他同一批进来打工赚零钱的那个小伙吗?
  这么一想,她的提防心也没那么重了,顺手接过他送过来的水,哎呦,你还在这工作呢?
  那人年纪看起来跟刚才那几个学生差不多大,身上穿着罗浮的工作服,带着帽子口罩,捂得倒是严实,但看样子还是个学生。
  猫包的拉链被拉开,细长的手把猫从里面抱出来,看样子还有几分小心翼翼。
  看着他的举动,大妈又慌又不好意思说,那个你等会记得把猫放回去啊,这是那俩小伙的,人把这猫看得挺重呢。
  他轻嗯一声,指尖落下的地方,引起小猫的一阵颤栗,这猫真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贺慈:花不是我的,可全世界都是他的乖
  言喻:他只是爱上不该爱的人
  于影:难道这就是爱吗?
  陆宣:给爷死!
  双更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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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捉奸
  幽冥谷里视线一片昏暗, 各种鬼怪的嚎叫低吼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回放,还时不时地灰从路两边弹出什么牛马蛇神。
  言喻跟在贺慈后面丝毫不慌张,甚至还招猫逗狗的, 一路走过来, 道具被他摸了个遍。
  酱酱!酱酱!
  言喻伸手从墙上拿过一截断掉的骷髅手臂, 戳了戳身前的贺慈, 你快看看,我手上的肉不见了, 肯定是你这几天没让我吃肉!
  贺慈撇过他递过来的那根白骨, 淡淡扫了眼,前天红烧排骨, 昨天酱猪肘, 今天饿成这样?
  言喻昂了声, 瞥见贺慈不停的脚步,自讨了个没趣儿。
  等贺慈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后的言喻已经没了踪影。
  言喻。
  贺慈喊了他的名字。
  没有人应声。
  别闹了, 快出来。
  耳边是不停叫喊的鬼嚎声, 一连几声, 都没人应贺慈。
  贺慈脸色沉了又沉, 沿着刚才走来的几条路走了好几遍, 却还是没有言喻的影子。
  电话不接, 消息不回。
  莫名的, 贺慈心下一慌,言喻从来没有不告而别的习惯。
  脑海里一闪而过刚才他说的话,贺慈攥着手机,等言喻回复的时候,他紧紧绷着脸, 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是哪句说的不对了。
  一片寂静之后,贺慈觉得,或许可能是言喻...饿了?
  空气里传来幽深的重物拖行的声音,隐约像是什么东西,打断了贺慈的思绪。
  借着阴暗的彩光,不远处正在晃荡着走过来的,应该是个NPC,长得怪凶神恶煞的,长发遮着脸,看的不太清楚,厚重的破烂衣服拖在地上。
  贺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NPC短暂地在原地停了几秒钟,似乎不太愿意相信眼前这人的反应。
  嗷!
  他重重甩了下手上的小鞭子,落在墙上,梆的一声响,他伸着脖子,冲贺慈吼了一声。
  这声音。
  贺慈面不改色,直勾勾盯着他,再叫一声。
  嚯。
  还挑衅他。
  NPC不甘示弱,一脚踩在边上的骷髅头上,你怕不怕!
  贺慈看他这副凶巴巴的样,唇角微抿,问他,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朋友?
  NPC想了想,冲他摇摇头,然后低头,提了提自己的裤子。这扮鬼的衣服,裤腰太松了,他捡起地上拖着的衣服袋子,一缕一缕的,在自己腰上又系了一圈,才堪堪圈住。
  一抬头,发现跟前的男生还在看着他,于是又很认真摇摇头。
  就不告诉你。
  贺慈不动声色地看他做完这一切,目光落在被绳子勾勒出型的腰线上,目光暗了一瞬。
  没见过吗?贺慈眼睛微微眯起,卷发,不高,很好看。
  NPC:...
  你说谁不高呢!NPC听他这么说,哼哧哼哧地喘着气,丢掉手里的鞭子,撩了撩头发,都调整到前面,抱起衣服吼一声就气势汹汹地往贺慈那儿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