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玉眉头一竖:嗯?我怎么就过分了?
  系统:是,我知道人家主角攻长得不好看,那你至于看人家一眼,还没到剧情点就嚷嚷着叫人家滚吗?
  说到这系统就尴尬极了:而且人家的狗就在你腿旁边站着呢。也就主角攻是老实人,不然这事不得变成你偷狗拒还,甚至恶语相向!信我,这绝对能入围清水村年度八卦。
  想到今天上午门内自己狂拍桌子嚣张的说没看见的场面。
  时玉满肚子火气顿时无缝衔接转成了浓浓的尴尬和羞恼。
  我也不知道,怎么每次碰见他就
  系统顿时精神了:就怎么了?宝,你说,我给你分析分析。
  时玉厌烦的垂着眼,你能知道什么。
  系统:嘿,你这话说的,你跟我说实话,你每次见到主角攻就脸红脖子粗的
  时玉无语的洗着毛巾,下一秒就听系统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是不是发.春了?
  时玉:?
  时玉:???
  半分钟后,正在窝在门口帮时玉守着门的黑黄大狗骤然听到一声怒吼。
  系统!
  它嗖的一下弹起身,警惕的汪了一声。
  接着,是继续一声强压火气的吼:你又欠了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玉玉:被动发那啥
  老实人主动技能仍在继续发射中
  看评论有宝子说黑皮修苟不会是威廉吧
  当然不是了!威廉是黑黄相见!
  我们威廉是纯洁的!你们也给我纯洁点(点烟.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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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章 年代文里的老实人(3)
  淅淅沥沥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
  洗手间的房门被清脆的敲了敲,接着是一声柔哑的低唤:威廉。
  在门口等候已久的黑黄大狗吐着舌头,叼着竹筐蹲到洗手间前,尾巴飞快地甩着。
  开了一条小缝的洗手间里伸出一只手。
  缭绕的水汽顺着缝隙幽幽泄出,干净的衣服随之被勾了进去。
  时玉换好衣服,赤着脚从洗手间出来。
  陆逞的卧室不光大,用的东西也是极好,放眼望去床铺书桌椅子风扇,都比时玉屋里的好了不知多少。
  他擦着头发的手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的:陆逞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我懂你意思,系统翻着剧情,打包票:信我,不会。
  时玉沉吟:我想跟他借床被子。
  系统:你冷?
  不是,我床铺太硬,我想再垫一层。
  系统满脑袋问号:你上个世界也没这么娇气啊?
  时玉坐到大床上,黑黄大狗自然的依偎到他身边,用柔软的腹部绒毛给他暖脚,他笑了下,弯身摸了摸狼犬的大脑袋,温声道:谢谢威大白。
  大白嗷呜一声,黑色的大眼睛关切的看着他的脚。
  顺着它的视线看去,时玉脚板底下几个磨破的白色水泡十分明显。
  系统一瞥,傻眼了:别告诉我是昨天走出来的。
  时玉:我也是今早才发现。
  系统百思不得其解:按理来说你这个世界的身体比上个世界还好啊,怎么会这么容易受伤不行,我得扫描一下你的身体。
  时玉耐心等着,两分钟后,系统道:简直莫名其妙,你身体的敏感数值怎么高了快十个点。
  什么意思?隐约觉得不妙,时玉追问。
  就是说你的身体对外物触碰的敏感度比以前高了一倍有余。
  对咱们的任务会有什么影响吗?
  那倒没有,系统解释:顶多就是容易受伤了,什么痒、刺、疼,会比以前更加敏感的感受到,持续的时间也会更久。
  它嘟囔着:是出bug了吗?宿主的身体数值连我们系统都没法改,还有谁有这个权限,我过两天去给你查查。
  时玉没放在心上,无所谓的擦着头发:等这个世界结束再说吧。只要和任务无关就行。
  脚下,黑黄大狗哀哀的叫着,颇有些心疼的舔了舔他的脚腕。
  他被痒的一颤,低头对上狼犬那双温润的大眼睛后,顿时笑出了声,俯身抱住它的脖子蹭了蹭:没事大白,两天就好了。
  黑黄狼犬机敏竖起的飞机耳都因为难受垂了下去,被男主人温声细语的哄了会儿,才重新恢复精神,昂首挺胸的陪在男主人身后继续审视自己的领地。
  两层楼的小院没什么好看的,除了一楼正厅就是时玉的卧室了。
  一人一狗边玩边看,没过一会儿日头便升到天空正中央,散发着灼人的热浪。
  时玉把陆逞屋里的电风扇放到八仙桌上,屋外蝉鸣聒噪,他往躺椅上一躺,脚下是暖烘烘、又恢复了慵懒闲适的大狗,堂屋除了电风扇嗡嗡吹拂的声音,再无其他。
  统,躺了半天,他摸摸肚子:我好饿。
  系统:别为难我胖虎,热水还能运作一下,凭空变食物不属于我的业务范围。
  寂静仍在持续。
  又过了片刻,时玉幽幽道:你真的不能操控一下我的
  不能,系统斩钉截铁:美好生活由双手创造,你要不去厨房试试。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试不试,时玉叹气:问题是我连火都不会生。
  大锅灶都是烧柴做饭,一般来说厨房得有两个人,一个负责添柴加火,控制火候,另一个负责炒菜做饭,有时候家里客人多了,厨房里挤得都是女人们,也不会显得乱,因为大家各有所忙,分工合理。
  系统沉默了:听我一句劝,去村子里讨点饭吃吧。
  时玉:
  一定要这样吗?
  系统沉重点头:我怕你饿死在这屋里。
  时玉焦虑了。
  他忽的坐起身,身下本来还舒舒服服躺着的黑黄狼犬紧跟着竖起脑袋,疑惑的看着他。
  没事,时玉摸摸它的脑袋:中午了,大白你该回去了。
  狼犬不明所以的趴到他腿上,拱着他的肚子,嗷呜嗷呜的叫了两声,似乎在问他为什么不去吃饭。
  时玉装没看懂它的意思,语气依旧温柔:下午你再来找我玩,我现在有点事。
  狼犬一动不动,几十斤的身子虚虚的压在他身上,干净清澈的大眼睛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它似乎有些明白了,急急跳下躺椅,冲时玉叫了声,飞快地跑出小院,离开前还细致的用头顶着黑栅栏门,将门稳稳合上。
  系统啧啧称奇:这狗成精了吧。
  嗯,时玉揪着垫在躺椅上的棉毯,闷闷道:可惜不是我的狗。
  那就把它变成你的狗。
  诶?
  系统实在太像个资深大反派,干坏事简直浑然天成:咱们把它抢过来吧。
  它说的很有道理:反正你的任务就是挑战主角攻的忍耐底线,咱们把威廉咳,大白抢过来,这不一举两得!
  时玉被它聪明的小脑袋瓜震住了,连连点头:你真是个大聪明。
  那咱们怎么抢?他虚心求教。
  系统老练道:还能怎么抢,必须是当着他的面抢,一边抢一边还要嘲讽他几句,不然不能对他造成身心打击。
  当着面?
  时玉有些不安,想起自己每次见到主角攻时的异样,硬着头皮问:必须当着面吗?
  那当然,咱们干坏事必须光明正大!系统义正言辞:偷偷摸摸那叫什么反派!
  时玉一窒:我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
  反正暂时还没到时间节点,再过两天他这一见主角攻就奇奇怪怪的症状说不定就能好了,到时候管他是不是大白的主人,大白,他要定
  汪!
  熟悉的犬吠声响起。
  时玉从沉思中回神,就看见才走没几分钟的黑黄狼犬意气风发的站在门外,警戒的三角耳直直竖起,嘴里叼着一个盖着盖的竹筐,阳光下的毛发熠熠生辉,颇有些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骄傲。
  时玉:?
  他茫然地起身去给狼犬开门,门才刚开,下一秒大白嗖的一下冲进堂屋,催促一样的扭头对他囫囵叫了两声。
  来了来了。
  时玉关好门,三步并作两步回了屋。
  屋内,一股饭菜清香扑鼻。
  他顿时低头往没了竹盖的竹筐里看去,一小蛊奶白色的汤,一碗大米饭,一道清炒青菜。
  有菜有饭有汤,时玉傻眼了,盯着吐着舌头热的瘫倒在电风扇前的大狼狗。
  所以,他家大白刚刚那么急匆匆的跑出去
  是给他打家劫舍去了?!
  那这无辜被抢的倒霉蛋是谁?
  时玉僵硬的握着手中的竹筐,风中凌乱。
  系统围观完全程,甘拜下风:这才是反派的狗该有的样子嘛!
  先别说这个了,他头疼不已,边说还有点想笑:这是哪个乡亲的午饭,我给人家送回去的。
  系统在大事上也不含糊:给我一分钟奥,我查查的。
  这一分钟还没到,苦主便已经找上了门。
  铁栅栏门外才消停没一会儿,一个熟悉的、低沉木讷的声音有些犹豫的传了进来:大白大白,你在吗?你把咱家午饭拿哪去了?
  时玉:
  系统:
  系统:好了不用找了。
  时玉定定的坐在堂屋里,一点也不想回头。
  他一动不动的,系统狐疑:主角攻在你背后?你饿傻了?
  时玉咬着牙:你才傻了。
  系统莫名:那你转个头啊。
  时玉:我不想转。
  系统:?我发现这个世界里我是越来越不理解你了。
  时玉绝望:别说你了,我都不了解我自己的了。
  闭上眼深吸两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后时玉才拎着竹筐转头。
  耀眼灼热的日光下,黑皮男人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外,高壮魁梧的身体上覆着一层汗水,宽厚粗糙大手似不经意般的在空中蜷了蜷,掌心和指节上是显而易见的厚重粗茧。
  他模样忠厚,面对气质矜贵的小少爷时,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牢牢的盯着时玉手中的竹筐看,视线某一刻似乎隐晦的下移了一瞬,瞥到了青年雪白晶莹的小脚。
  那一刹那熟悉的热浪再次灼烧着身体。
  像被扒掉衣服摁在黑暗里舔过一样,时玉浑身打着细密的哆嗦,瞳孔涣散,虚软无力的跌坐到躺椅上。
  脚腕黏腻潮湿,十个精致粉嫩的脚趾连着中间的缝隙似乎都被细细的舔舐把玩过一遍,熟悉的奇怪感觉再次冲垮了理智,他蜷着身体,脖子颤抖的缩着,纤瘦透白的肩背弓的紧紧的,刚换上的干净衣裤再次被水迹染脏。
  宿主?
  汪!
  无机质的机器音和担忧的犬吠似乎隔着很远的距离响起,听不太清。
  滴滴答答的粘稠水声滴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清晰可闻,令人不堪忍受。
  时玉死死捏着手中的竹筐,细白的手背青筋泛起,神经末梢是残留的羞耻感和麻痒,他眼眶倏地升起一层水汽,一动也不敢动,坐的直直的,红着眼睛摸着身边的棉毯,想让汗湿的身体不要显得这么狼狈。
  尚未能回过神的眼前是一阵眩晕,不知掉到哪去的棉毯忽然出现在手边。
  他一把拽过棉毯裹住自己,深深吸了两口气,仍有颤栗余韵的身体缓缓平静下来,这才朝着门外的方向望去。
  潮湿空茫的视线里,本该老老实实待在门外的黑皮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眼前,正半跪在躺椅边,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情绪,面上却挂着木讷内向的担忧,抓着他的手腕问:小少爷,你没事吧?
  乡里人私底下都这么叫他。
  京城来的小少爷。
  宿主?系统也没觉得他的称呼奇怪,而是一头雾水的问道:你怎么了?我这里检测你的体温忽然高的不正常。
  耳边的声音再次隔绝在了一片朦胧的白雾下。
  对上那双漆黑幽邃的眼睛,时玉像被扼住了喉咙,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他大脑如浆糊般混沌,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下,皮肉敏感的泛起一层层潮红,眼眶含水,嫣红鲜润的唇瓣细细抖动着,娇嫩的唇珠红艳似烂熟的樱桃,阵阵可怕的欢□从和男人手掌相接的手腕处传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