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穿越重生 > 重生成四个巨佬哥哥的团宠 > 重生成四个巨佬哥哥的团宠 第33节
  顾瑾棠穿着身绛红织金褙子,发上是芍药鎏金簪子,正勾唇轻笑看着自己。在日头底下,那张脸肤白如玉,一双水眸简直同时夹杂了娇媚与清纯,还有几分闺阁小姐的不谙世事。
  只是嘴角的一抹勾唇笑,夹杂着淡淡的讽意!
  青琐疯狂挣扎!
  顾瑾棠这才让人给她把嘴里的东西松了。
  青琐恨恨道:“小姐,奴婢是四小姐身边的大丫鬟,您绑我是做什么”
  顾瑾棠挑了挑眉,柔声反问道:“做什么——这句话难道不应当是我来问你。青琐,”顾瑾棠上前来几步,明媚的眼底带着笑:“……你是正准备去将我的流言告诉四姐姐吗?”
  青琐愤恨的望着她,……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
  顾瑾棠事情做都做了,难道她自己还不敢承认吗?!
  可她不敢说。她心里清楚的很,眼下她就是顾瑾棠手心里一个可以随时捏死的蚂蚁。
  于是青琐垂了垂眼睛,跪在地上,啜泣道:“小姐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奴婢还要回去侍奉四小姐,若是四小姐寻不到奴婢,恐怕是要着急的。”
  顾瑾棠吟吟一笑,道:“……不必了。”
  顾瑾棠站背对着她说:“你之前对你的好姐妹们说,想她们散播关于我的流言,你的好姐妹都已经承认了。青琐,在背后妄议主子。按照家规需要受到什么惩处?你清楚吗,嗯?”
  青琐瞪大了眼睛抬头望着顾瑾棠。“奴婢没有……!”她到底是个机灵的,一下子就反应过来。“奴婢可什么都不敢说!”
  然而下一刻,老太太房里的三等丫鬟就被带了进来!
  那人一见到顾瑾棠就跪下哭:“小姐!奴婢知错!奴婢更不可能去多嘴的!”
  顾瑾棠淡淡道:“不是呢……我只是想问问,你的小姐妹青琐,在你么跟前如何说我的?”
  她看了眼青琐,眼睛都不敢再抬:“……都是青琐在背后胡乱嚼舌根!但是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也不预备说小姐的坏话!”
  “你说就是。”顾瑾棠叹了口气,柔柔道。
  那丫鬟是故意挑了一个胆子小、藏不住话的,就发抖说:“……青琐说,小姐有一夜彻夜未归府。让我们添油加醋,传出去……”
  青琐厉声道:“——闭嘴!我没有!你给我闭嘴!”
  “看来青琐是忘记了家规是什么了呢。”顾瑾棠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才低眼,柔声道:“——我来告诉你吧。杖八十,逐出顾府。”
  八十???
  八十不是把人给打死的程度吗??
  青琐一脸惊悚。
  五小姐的神色仍旧是温柔的,他们都说那张脸美得胜过了牡丹……可她却一直觉得五小姐的心肠狠毒过了蛇蝎!
  顾瑾棠一双漂亮的水眸转了转看着她轻轻的说:“可是青琐,你之前已经传了许多关于我不利的流言,房姨娘都亲口承认了。比如……”顾瑾棠垂眸想了想,“说我不知礼仪、不懂规矩,不学无术,目不识丁……青琐,都是从你这张嘴里说出去的,对吧?”
  “新罪旧罪一起算,恐怕还要打烂你的嘴才行。”顾瑾棠唇瓣微动,冷冷说道。
  青琐一下尖叫了起来!
  她还来不得狡辩,顾瑾棠就丢下一句:“封上她的嘴。”
  “让之前传过流言的下人,也都去看看。”说罢顾瑾棠便转身而去了。
  等到顾瑾棠走之后,马嬷嬷才吩咐人立即将棉花重新塞进了青琐嘴里,还盯着她狠狠一句:“——我奉劝姑娘还是闭嘴吧!若是这个事情被二位少爷知道了,恐怕惩罚就没这么轻了!”
  “这些年,在他们手下被打死的下人可不在少数!”马嬷嬷眼神蓦然凶狠。
  青琐觉得顿时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软绵绵的趴在地上,差点晕厥过去。
  ——顾瑾棠所说的打烂她的嘴,是字面意思。是真的叫上力气大的护院来把她的嘴,反复扇打,让这张嘴烂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为止。
  青琐受刑的时候,老太太房里的二等丫鬟,二夫人身边的三等丫鬟,都来看了。
  她们之前都是青琐的小姐妹。察觉到五小姐这是要立威,也是要将流言掐在襁褓里。没有哪一个不瑟瑟发抖的哭。
  顾瑾棠还吩咐过了回事处,说青琐的这些小姐妹,都趁着这次机会一并发卖了。卖给人牙子。
  要把这件事的流言,彻底掐断!
  马嬷嬷就说:“不论你们身在哪,敢妄议主子,背后编造主子的流言!你们都看好了,全是这个下场!”
  青琐的小姐妹们吓得瑟瑟发抖,声声应诺。
  而顾锦瑟在宜雨轩里,只觉得青琐一直没有回来,有些奇怪,这才叫了外院的三等小丫鬟来问。
  那小丫鬟却吓得面色发白,眼神飘忽。最后只颤抖着说,五小姐差点打死了青琐,又让送出了城,不能再回来紫禁城一步了。
  很多人都去看了,连平日和青琐交好的小姐妹,包括二太太、老太太身边的人,都被送出府去了。
  顾锦瑟脑子里惊愕、讶然、愤恨多种情绪同时涌上心头,惨白着脸就晕了过去。
  第30章 演技帝.顾瑾棠
  顾锦瑟醒来以后全身都在发抖,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青琐是她最贴心的一个丫鬟,多少事情都是她们一块商议的。
  而顾瑾棠忽然就要把青琐打出府上去,连最后一句话都没让她们说上!一定是顾瑾棠发现了什么……
  顾锦瑟只觉得身上发寒,全身都在抖。可如今偌大一个顾府,还有多少人可以为她说话呢。
  她流下了眼泪。
  老太太态度鲜明的站在了顾瑾棠那边,更不必说几个哥哥。他们早就成了顾瑾棠的池中之物。
  而且,她原本和顾家就没有血缘关系。大哥还当众确认了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仆妇之女!
  顾锦瑟鼻尖酸涩极了,眼眶也泛着微红。所以她还有什么办法呢?她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也只有母亲了……
  而且她还要表现得懂事乖巧,惹人恋爱。不能再像从前那样娇纵,不能失去了最后的母亲的疼爱。
  这时外头的小丫鬟秋纹掀开帘子进来,秋纹穿着身水红菱对襟衫子,腕上戴着一对红玉手镯。手里端着刚刚煮好的姜汤。“……小姐,您刚才晕过去了,奴婢简直吓坏了!这才叫了郎中来,给您煮了姜汤,您快趁热喝。”
  顾锦瑟闭着眼睛,根本没有理会她。
  秋纹不免上前一步,还以为小姐没有听到:“小姐……”
  秋纹第一次近小姐身伺候,又听说小姐是个性子娇纵的,所以她不免有些紧张。蓦然间一个手抖!盛着姜汤的粉彩缠枝小盏“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且滚烫的汤水还溅到了顾锦瑟的胳膊上。瞬间就起了几个通红的泡。
  秋纹吓得脸都白了,立即跪下求饶:“呜呜呜奴婢第一次近身伺候!求小姐饶恕奴婢!”
  顾锦瑟就这么定定看着她,似乎也忘记了手腕上的痛了,忽然嘴唇动了动,道:“你,留在我身边吧。”
  秋纹吓了一跳,“啊……?”
  顾锦瑟闭了闭眼,又道:“快去给我找点东西来包扎。然后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见母亲。”
  秋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眼泪夺眶而出。
  顾锦瑟只觉得这真是个不机灵的,和青琐相比实在是差的太远了……但暂时还有用,也没有办法。
  顾锦瑟手腕带着一点包扎的布,来叶氏房里请安,却见到大伯母周氏、和康王府赵五夫人、元德伯府元三夫人都是在这的。叶氏现在不管家,得空的时间有许多,所以常邀玩得好的夫人来顾府的花厅吃茶。
  顾瑾沁才被当众退婚,心中抑郁,连房门都没有踏出过一步。连带着周夫人也神情倦怠,目光失神,痛心几乎写在了脸上。也不再和叶氏拌嘴了。
  顾锦瑟心下微微一沉。半晌又舒了一口气,扬起一道涩意的笑容。
  ……大家都在,正好,不是吗?
  阳光打落在眼睛里,有点刺痛的感觉。
  “锦瑟来了。”赵夫人一看,就笑着招呼:“我们锦瑟从前是最活泼的性子,怎么今日愈发安静了。”
  叶氏温柔笑笑:“女孩子长大了,总归是要安静的。”
  顾锦瑟一一给诸位夫人请安,才柔婉的笑了笑说:“锦瑟都听母亲的。母亲喜欢女儿安静的性子,锦瑟自然不敢再张扬了。”
  叶氏亲昵的抚了女儿的手:“胡说,锦瑟不管如何,母亲都是喜欢的。”
  元三夫人只问:“……锦瑟的手,这是怎么了?”
  众人的目光这才落到了顾锦瑟包扎的手腕上,叶氏脸色一变,“为何包扎起来了,这是怎么了?”
  顾锦瑟看了看秋纹,秋纹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秋纹埋头瑟缩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把给姐儿的汤药泼到了姐儿的身上!求夫人恕罪!”
  “汤药?”叶氏的脸色更加惊疑了,“为何锦瑟要喝汤药?”
  秋纹瑟瑟发抖:“姑娘喝汤药是因为……姑娘今儿晕倒了。”
  叶氏立马站起身来:“那,青琐为什么没有来回我话?”她心痛得很。“瑟姐儿,你究竟是怎么了?不管怎样,母亲终究是在的啊。”
  顾锦瑟听到这句话,顿时泪如泉涌,涩声道:“母亲……青琐……已经不在了!”
  叶氏脸色一变。
  顿时花厅内众人都寂静了几分。
  周夫人眼皮一翻,冷冰冰的问:“你的青琐,可是被棠姐儿给打了一顿,然后丢出京城了?”
  叶氏睁大了眼,这是为何?虽然她现在不管后宅之事,可顾瑾棠怎么能对她姐姐的贴身丫鬟这般!
  顾锦瑟眼眶通红,啜泣道:“五妹妹想将人打出去,打出去就是了。左不过也只是一个下人。女儿是万万不敢要回来的。”
  “荒谬——!”叶氏的手掌心重重拍在了桌案上。“这是你的一等大丫鬟,她想打杀就打杀。她何时敢这么娇纵的?”
  周氏隐约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但由于沁姐儿的缘故,她现在对棠姐儿的心情复杂,看着她们姐妹内斗,她竟然连出声相助的心思都没有。
  顾锦瑟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叶氏既心惊又心痛,问身边的崔嬷嬷道:“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崔嬷嬷原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但她不想看着夫人母子、母女起了龃龉,也就没说。但眼下已经是箭在弦上。
  她也就屈身道:“——夫人,老奴听到的版本是,四小姐身边的大丫头青琐和人议论了一些关于五小姐不好的地方,惹了五小姐生气,五小姐就换了一批下人出去。只是……老奴也不知这是否是事实真相,还请夫人明察秋毫。”
  而叶氏却只听到了前面的话,脸色泛白,沉沉道:“——之前我看着顾予寒和顾予桁偏宠棠姐儿,这也就罢了。可后来眼睑着老太太也喜欢上了她,她就开始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
  她就没懂,为何锦瑟已经这般隐忍退让,顾瑾棠却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姐姐。
  她们姐二人,难道就不能和平相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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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院的考校不日就要进行,徐子玉却看着顾瑾棠仍旧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低低的清了清嗓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案。“五小姐。”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