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综合其他 > 姐姐(H) > 33平行线
  两人坐在预约好的餐厅包间里。
  陆北瑶看着日式风格浓厚的包间里,佐藤在褥子上大咧咧坐着,悠闲的像自己家一样放松,反观自己就像得了很多年的老风湿,坐立难安。
  “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吃饭,不吃你。”
  佐藤看她全身紧绷的样子,以为是自己让她不自在,于是好笑的问。
  “我只是觉得这里有点……太压抑了。”
  佐藤微微笑了一声,随后“哦”了一下。
  “没事,习惯就好。”
  饭菜很快上来,陆北瑶静静的听着店家介绍,什么今天清晨空运的海胆,还有鸟取县的A5和牛……
  说实话,真的吃起来,除了新鲜,跟那些平价的饭店一个样子。
  佐藤一个已经叁十多的“老”男人,自然跟一个女大生没什么共同话题,也不能问他想问的,比如洛斐在床上表现怎么样,虽然很好奇,但是妥妥的性骚扰,被抓起来得不偿失。
  虽然陆北瑶倒也不像多事的类型,但是总归是兄弟的女人,这样不太好。
  两人相安无事的吃着,陆北瑶味同嚼蜡。
  “你周末有时间吗?带你去做个头发?”
  佐藤对着安静吃着高级饲料的陆北瑶前后左右的相面,突然意识到这个妹子还顶着一头简单的高马尾。
  “话说你多久没去过美容室了?”
  陆北瑶抬头,眼神略带不快。
  “半年了。”
  佐藤抬手表示没有恶意,刚想出口的话被门外突然的骚乱打断。
  “外面怎么了?”
  听着逐渐增高的吵闹声陆北瑶感到十分不安,但是看到对面的佐藤老神在在,心里安定了不少。
  佐藤连眼都没抬,竖起食指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吃你的,别管。”
  陆北瑶无语,这大哥是不是对女生的饭量有什么误解吗?佐藤和洛斐这兄弟俩整个俩极端,一个觉得她是小鸟胃,一个觉得她是饭桶。好不了了。
  本来她也不是喜欢看热闹的性格,听到佐藤这么说也就耸耸肩不再询问。
  突然,一声震天响的“砰”的一声传来,吓得陆北瑶手里筷子都扔了出去。
  瞬间,中年男人剧烈的争吵声就爆发出来,几秒钟后店家劝架的声音也远远传来。
  “这……”
  佐藤皱了眉头,放下了手里的碗,然后打了个响指。
  隔壁包间身着和服的服务员小姐姐拉开隔壁包间的门——陆北瑶一直以为隔壁屋没人,现在看来应该是全程都等候在那里,等着随时给屋里的人提供服务。
  “怎么回事?”佐藤简短的问。
  “佐藤先生,隔壁出现一些骚乱,实在抱歉。因为打扰到您的就餐体验,本店已经把您这次的账单全部免费,希望您不要留下不好的印象。”
  服务员低着头快速的说着,佐藤挥了挥手,服务员朝着两人重新鞠躬,然后拉上滑动木门消失。
  “……真的没事吗?我怎么听着隔壁像黑帮用语?”
  陆北瑶压低声音朝佐藤求证,后者皱起眉看她。
  “不该说的别说。吃完了的话穿上外套,我们走。”
  陆北瑶点点头,赶紧爬了起来,拿好自己的小包。
  他注意到虽然店家免了他们的餐费,但是佐藤还是放了一张万元钞票放在了桌子上。
  隔壁的服务员此时已经到了他们包厢的门口,还没等陆北瑶把手放到推拉门上,已经先一步把门拉开,为两人准备好拖鞋。
  佐藤先陆北瑶出门,穿上鞋就走,身后的陆北瑶走出门,磨蹭的穿好了鞋,按捺不住好奇心朝刚才骚乱发声的地方看去……
  包厢的推拉门已经被撞烂,歪歪扭扭的斜着,上面糊的丝绸已经大面积破损,一看就知道刚才巨大的声音是因为什么东西撞上了门导致的。
  门口低头跪坐着一个少年,看侧脸是很清秀的样子,旁边还站了两个西服革履的打手模样的壮汉。
  ……原来真的是黑帮啊……
  陆北瑶有了这个认知,而后感到一阵后怕。
  突然脑袋被拍了一下。
  “你·不·要·命·了?”
  佐藤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刚才他都走到店口了发现陆北瑶竟然抻着脖子在看热闹,气的他简直天灵盖冒烟,于是转身回来抓着陆北瑶的衣服领子给她拎了出去。
  ……
  跪坐在包厢外面的尚阳听到隔壁竟然还有人,从眼角的余光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离开。
  今天是父亲和别的组的头目的会晤宴,果不其然一个没谈拢就又吵起来了,然后两方的保镖开始动手,直到对家的雅库扎(ヤクザ)被渡边组自家的从包厢里扔出来,把包厢门给毁了,渡边圣才喊了一句“够了!”然后随手从旁边抄起来了店家的花瓶,砸到地上粉碎,才止住了一场小型斗殴。
  尚阳其实松了一口气——他的手已经伸到了羽织(はおり、羽织)的内里,下一秒便可以掏出来那把随身的格洛克控制住局面。
  所有人都会因为他的脸而忽略他,以为他只是个可爱的男宠——谁知道在这样一张可爱的脸下面确是一触即发的保镖杀手呢?
  尚阳想到了最近帮会里流传的他的新名字——“毒牙”。
  是了……他,就是“毒牙”。
  蛰伏着,然后一击毙命,就像带有瑰丽花纹的毒蛇,美丽,却又带着致命的剧毒。
  “父亲”和吉田组的当家因为羽田机场附近的酒店的管理权僵持不下,好不容易在警视厅的某位大人物的斡旋下才能坐下来聊,结果又不欢而散。
  尚阳噙着笑,收起自己的爪牙,跪在那里做一个人畜无害的“男宠”,盘算着这次要赔给店家多少。
  毕竟那个被砸的粉碎的花瓶看起来就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