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交代,我在海盗集团内部是个中高层,以前自己单干的时候有三条船,投靠了玛玛之后日子虽然好过了不少,但是鸡毛蒜皮的事也多,所以一直想着找个机会退休。”威尔坐在椅子上,看着一大一小两个狩魔猎人解释着。
“没那么多时间和你翻旧账,在这之前远南地区所有事务和我们没关系。”徐逸尘给了海盗威尔一个你放心,我绝不追究的表情:“我只关心一件事,金银岛的位置。”
“能,我知道金银岛的位置,这在海盗圈子里不算什么秘密,难得是如何抵达金银岛。”威尔一副我信了你我就是个棒槌的表情:“我们先说好,我可以提供金银岛的位置,但是我绝不带路。”
徐逸尘听出了前海盗头子话里有话,顿时来了兴致,拎过了一把椅子坐在威尔对面:“看来玛玛在金银岛有不少底牌可用啊?给我详细说说,表现的好我就放你一马。”
“据说兰尼斯特家族刚到远南的时候实力不算强,但是他们的上一代家主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颗龙蛋。”威尔用讲神话故事的语气说道,就差加上一句‘在很久以前’了。
“龙蛋?”狩魔猎人思索了一下自己从刚泽那得到的知识:“上一次巨龙现世可以追究到六百三十五年以前,你确定是龙蛋?”
海盗威尔咽了口唾沫,看见狩魔猎人不在意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壶就灌了一半:“我怎么可能确定,这是以前的老海盗们说的,那一代人早就死光了,但是在金银岛附近确实有海怪存在,没人见过它的真面目,不过大家都说那是兰尼斯特家的真龙。”
“我以凯尔莫罕千年的荣誉保证,没有什么巨龙能一直生活在海里,大部分龙根本就不喜欢水。”徐逸尘顺带给小希里雅普及了一下知识:“如果你将来有机会见到巨龙的话,记住一定要跑的比别人快。”
海盗威尔长出了一口气:“我也觉得那不是龙,更像是什么巨型海蛇之类的,可以轻松将一艘战舰拖进大海深处,玛玛麾下每艘海盗船都有特别的标记,不会受到攻击。”
“所以,我已经都交代了,能不能劳烦你们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在确定眼前的赛里斯人确实没有歹意之后,威尔露出了老海盗的本性:“顺带能不能帮我问问城主大人,我们作为风息堡重建后第一批居民能不能给个十年八年,最好是终身的免税政策?”
“希里雅,身为一个狩魔猎人,你大部分时间都会消耗在和异种,混沌之间的战斗上。”徐逸尘没搭理海盗威尔,而是对小姑娘说道:“所以你的时间很宝贵,在其他人那获取信息时,就必须掌握一定的技巧,这个时候亚克席法印非常实用。”
狩魔猎人当着海盗威尔的面,用手指在空气中画了一个三角形的标志,惨绿色的魔法荧光让海盗的脸色显得更苍白了。
“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干什么,但是没这个必要!”海盗的求生欲高涨,伸手在空气符文上胡撸了一下:“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很配合的!”
结果某学艺不精的学徒所施展的亚克席法印,非常不给面子的在空气中直接消散了。
“你看,亚克席法印的效果非常明显。”徐逸尘保持着让海盗浑身发冷的微笑:“金银岛上到底有没有秘银矿?”
“有!”海盗威尔无比配合的回答道:“我确定,我有一次见过秘银锭被运上货船,但是没人知道秘银矿具体位置。”
“那是兰尼斯特家族的立家之本,在金银岛上没人敢谈论秘银矿的事,而且玛玛只用被掠夺的奴隶在秘银矿工作。”海盗解释道:“进了秘银矿的人绝不可能活着出来。”
“守着那么一座秘银矿,你们这些杂碎居然能忍得住诱惑?”徐逸尘分了一根战斗助燃剂给海盗,希里雅非常懂事的用黄土区自产的火折子帮两个人点燃。
“咳咳!咳!”海盗威尔学着徐逸尘的样子抽了一口,被呛的差点把肺都咳出来,但是他立刻就体会到了这种东西的美妙之处,迫不及待的又来了一口:“兰尼斯特家族在秘银矿的生意上从不用别人插手,他们有自己的运输舰队,有自己的渠道出货,海盗们连毛都捞不到一根。”
战斗助燃剂能迅速拉近男人们之间的感情,威尔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了那把带着一丝电光的长剑:“看看,这是我们剿灭最后一伙不肯归顺的海盗时打造的纪念武器,里面掺了不少秘银,我在金银岛生活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一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武器是谁打造的,也不知道秘银矿在哪。”
威尔的长剑上有不少使用过的痕迹,证明着他这些年来的战绩,这是一把做工很精良的武器,最起码矮人葛罗音造不出来这种级别的武器。
“这样的武器一共造了三十七柄,我看过其中十六柄,完全一样,几乎没有差异。”威尔无师自通的吐了个烟圈:“三十七柄剑,三十七个海盗船长,现在只剩下不到一半的人了。”
“兰尼斯特家族死定了。”徐逸尘对海盗威尔肯定的说:“我给你个机会,给我们带路找到金银岛,你将来还有机会在大海上驰骋,以海军的身份。”
威尔皱了皱眉头:“我刚才不是说了么,金银岛那有海怪,没有兰尼斯特家的允许,你有多少船也开不过去!你这是在白白送命!”
“伙计,我其实很感谢你们让我有了个退出的机会,也承认你们这些赛里斯人还有那个怪物女很能打,但是这不一样,那是大海中的怪物,靠人力根本没法对付。”海盗威尔很诚恳的说道:“兰尼斯特家在金银岛上有将近三千人的武装力量,上百超凡者为他们效忠......”
徐逸尘抽完了烟,一把拽住了海盗威尔的衣领,拎着他就走出了房门:“谁跟你说我们要坐船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