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被收声了吗?小ad一脸无辜。
尤帅:
所以他们想怎么拍?奚年却没在意两人的争执,皱着眉头问道。
该不会还得浪费时间去什么指定拍摄地点吧?
听他们商量,好像是在我们基地的公共场所装几台摄像机,比如客厅餐厅训练室之类的。
奚年:
还不如去指定地点呢。
摄像机的安装工作很快,等队员们吃完饭,客厅和训练室的摄像机都已经安装好了,只剩下餐厅还没装。
皇甫经理怕他们紧张,特地将队员们拉到一边小声嘱咐:没关系的啊,这个都是要经过后期剪辑的,而且剪辑完还得先给我们看过才能播出,所以你们就当没这个摄像机就行。
怎么可能当没这个摄像机?尤帅抱怨,经理你应该早点跟我们说嘛,我昨晚四点才睡,挂着这么大的黑眼圈上镜肯定不好看。
皇甫经理心累地抹了一把脸,放心,你这样也很好看,就那个颓废美,你懂的吧?
奚年没这个顾虑,他唯一的顾虑是
诶经理,阿朝一大早就离开基地了,估计还不知道这事儿,我要通知一下他吗?骆高扬像是突然想起似的问道。
皇甫经理无所谓地摆了摆手:没事,等他回来的时候我跟他说一声就行了。
奚年:
很好,这个顾虑也不用担心了。
*
因为知道摄像机的存在,队员们一开始总有些不自在,但是几局排位下来,顿时又将摄像机抛到了九霄云外。
我艹!这打野又抢我人头!这是难得说一次脏话的骆高扬。
哇这傻逼上单往哪儿T呢?这tm会玩游戏吗?!这是一边骂还要一边拍桌子的尤帅。
为什么辅助老是给我打问号?我这伤害都是算好的啊。这是恨不得把伤害计算公式都列到公屏上的余高兴。
训练室里是一如既往的热闹,但是奚年却总觉得有些安静得过分。
就像是少了什么似的
头疼依然没有减轻,奚年按了按太阳穴,看着屏幕上游戏的主页界面发了会儿呆,最后还是忍不住第三十六次地从桌上拿起了手机。
然而信息栏空空如也。
跟前三十五次一样。
虽然理智上知道这是正常情况,但人的情绪其实很多情况下都不受理智的支配。
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到右边空荡荡的座位上,昨天发生的一幕幕似乎都从眼前飞逝而过
沉甸甸的心绪将奚年压得几乎喘不过气,他干脆从椅子上站起身,转身向外走去。
从队员们身后路过时,尤帅正好看到,于是问了一句:咦,年年你干嘛去?
有点头疼,先洗个澡再回来训练。
说完,奚年便脚步不停地离开了训练室。
看着略显匆忙的背影,尤帅疑惑地摸了摸下巴:怎么莫名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什么落荒而逃?隔壁刚刚结束对局的小ad听到他的自言自语不由转过身。
没什么啧,小屁孩不要乱问。
奚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先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低落的情绪好转了一些后才从床上起来,拿着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洗澡。
倒霉的人喝凉水都塞牙。
看着眼前一滴水都流不出来的淋浴头,奚年心里默默念叨。
明明今天起床后还洗过澡,怎么到了晚上就莫名其妙坏了?
奚年心里愈发烦躁,不死心地抓着淋浴头下面的水温调节器来回拧动,试图让它重新恢复工作状态,然而
咣当
调节器被拦腰拧断,生无可恋地落在了浴室的米白瓷砖上。
奚年:
他好像也没用多大力气吧?
这下淋浴头彻底没了修好的可能,大概只能通知经理让维修工人来换了。
十分钟后。
奚年手里提着一个装着换洗衣服的袋子有些纠结地站在房间门口。
一楼的两个卫生间都是没有淋浴功能的,而三楼是经理和教练住的地方奚年只剩下了两个选择。
尤帅房间的卧室或者某人房间的卧室。
剩下的两个队员不太熟,所以都不在考虑的范围里。
其实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尤帅房间,但是奚年隐约记得尤帅有出门锁门的习惯
不管了,先试试。
奚年房间的隔壁就是尤帅的房间,他几步走到门口,伸手握上了门把,然后往下一拧
果然没开。
愈演愈烈的头疼消耗了奚年大部分的体力,他实在不想下楼再上楼,于是目光便落到了靠近楼梯口的那个房间门上
反正他今天不在,而且现在才七点左右,参加婚礼不会这么早回来,只要自己在洗完澡后把浴室收拾干净,就不会被发现吧?
奚年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了一遍,最后笃定地对自己点了点头:
按照那人睁眼瞎专业八级的程度,必定不可能被发现。
但问题是,他不会也锁门吧?
事实证明,奚年想多了,因为
靳朝的房间不仅没上锁,甚至连关都没关好。
奚年有些无语地直接推门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有股淡淡的薄荷香味,就像靳朝身上的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奚年没有开灯,而是直接摸黑进了浴室,毕竟每个队员房间的结构都是一样的。
奚年打开了镜前灯,不是很亮,但是照明已经足够了。
足够他一眼就看到了藏在门背后的洗衣篓,里面装了满满的脏衣服。
奚年:
队员们的衣服只要拿到楼下洗衣房,基地阿姨就会帮忙洗他是连拿下去都懒得了吗?
奚年摇了摇头,也不打算管这些,只想赶紧洗完澡就离开,于是便将手上拿着的袋子挂在了衣架上,开始脱衣服准备洗澡
几乎同时,楼下的基地大门被人推开了。
走进来的人正是奚年笃定去参加婚礼不会这么早回来的靳朝。
作者有话要说: 要被抓到了(*/\*)
明天上夹子,晚点更新(づ ̄3 ̄)づ
第32章 、扭三十二下
骆高扬刚排进游戏就听到训练室的门被敲响了, 他有些纳闷:门没锁,可以直接进来。
我手里拿了东西,帮我开下门。
居然是靳朝的声音。
骆高扬随手ban了亚索之后就从位子上起身去帮他开门。
门外站着的果然是靳朝, 他双手提着两大纸袋的东西,难怪开不了门。
阿朝,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骆高扬一边帮靳朝接过其中一个纸袋, 一边问道。
按照西江这边的习俗, 正式婚礼往往会在傍晚举行。
婚礼一结束我就打车回来了, 晚饭都没吃。
靳朝将纸袋随手放在地上,活动了一下手腕,视线装作不在意地在训练室内转了一圈,然后他就发现, 某个原本应该坐着人的位子上现在空荡荡的
咳,战队今天还有其他人请假了?靳朝随口问道。
骆高扬挠了挠头:没有啊,只有你请假了。
所以靳朝没把话说完, 只是用眼神示意他。
啊?但是骆高扬可看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你眼睛怎么了?抽筋了?
靳朝:这种迂回战术果然不适合对憨憨使用。
所以训练室怎么少了个人?他干脆直接问道。
骆高扬这才恍然大悟:你说奚年啊,他说他头疼,先洗澡去了。
头疼?靳朝皱了皱眉, 不善的视线转移到某位正在峡谷努力奋战的中单身上, 肯定是昨天和那傻逼中单出去散步的时候着凉了啧, 我去看看他。
然而刚跨出一步,靳朝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
他将地上的两个纸袋交给骆高扬:这是我堂姐让我给队友们带的喜糖, 你帮我发一下。
诶,好。
骆高扬应了一声,然后就看着刚进训练室没多久的靳朝又风风火火地出了门,然后又推门进来了。
骆高扬:?
啧, 差点忘了一件事。靳朝也不说明白,只是从骆高扬手里拎着的其中一个纸袋里摸出了一个包装特别的小盒子。
他看着手里的小盒子,嘴角难得勾起了一个弧度。
这下该消气了吧?
小盒子最后被小心翼翼地塞进了靠窗那个位置上的抽屉里,等待着主人的发现。
*
因为想着洗完澡还要收拾自己进来过的痕迹,奚年动作特别快,不过十分钟就洗完了一个澡。
他换上挂在外间的干净衣服后才想起头发还没擦干,然而擦头发的毛巾已经被他丢进了脏衣堆里。
奚年皱起眉头但也没有办法,只好随意拨了拨头发,准备回自己房间再说。
而此时离开训练室的靳朝刚走到楼梯口,他本来打算直接去敲奚年的门,想到奚年可能还在洗澡,于是临时决定先回自己房间等一会儿。
他的房间靠近楼梯口,一转身就到了。
靳朝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刚握上门把手
一阵死亡重金属的音乐骤然在这安静的走廊里响起。
他的手机响了。
啧。靳朝不爽咋舌,原本刚要开门的手瞬间收了回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一看,原来是他爸的电话。
手指往绿色的按钮上一滑,靳朝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喂,爸。
队员们卧室的门隔音效果并不好,比如刚刚那阵死亡重金属的音乐声就一个音符不落地传进了靳朝的房间里。
正在浴室收拾自己使用痕迹的奚年听到这阵铃声简直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这不是靳朝的手机铃声吗?
他回来了?!
想到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以及刚刚干的事,要是一会儿靳朝开门进来
这事儿简直不能细想,再想下去奚年连心跳都快停止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奚年将手里擦了瓷砖的纸巾扔进废纸篓里,也顾不上处理其他痕迹了,将地上自己的脏衣服塞进带过来的袋子里,就准备赶紧离开。
关上了浴室的灯,原本习惯明亮的双眼顿时有些不适应,奚年心慌意乱,又急着离开,一个不小心就撞到了类似柜子的东西。
嘶。
膝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弯下了腰,他咬着牙继续往前走。房内一片漆黑,奚年几乎是用双手寻摸着来到了门边,他没有冒然打开门,而是先将耳朵贴到了门上
外面一片安静。
刚刚的音乐声仿佛是他臆想出来似的。
奚年又静静等待了一会儿,确认外面没有声音才直起身,他伸手按上门把一用力,门开了。
门外伴随着走廊的亮光一起出现的是
靳朝诧异的脸。
奚年:
靳朝刚挂了电话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结果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了动静。
不应当吧?现在的小偷都能耐得偷到战队基地来了?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靳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门,而是将耳朵贴到了门上
房间里一片安静。
刚刚的轻微动静仿佛是他臆想出来似的。
于是他伸手按上门把,然而还没等他用力,房门就自己开了。
奚年由惊讶一秒转为绝望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靳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