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吗？”伸手倒酒。
她只是想要听点儿消息，其他州域的青楼多是不会允许这些事儿的，但是玄灵之地的青楼却是消息收集的好地方啊。
随手又是一枚银灵币，这是她提前准备好的。
玄灵之地的通用灵币是最低等的紫灵币，但各大州域的世家子弟前来则是会用银灵币。毕竟这些世家子弟平时自己用灵币不是金灵币便是拍卖所用的赤灵币了。要不就直接是刷灵卡。
银灵币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老鸨瞬间笑上面容，“当然可以，小少爷您慢慢玩，老身这就退下。”临走的时候吩咐道，“好好伺候这位小少爷啊，好处少不了你们的。”
也同时低声嘱托，“若是这位小少爷做的太过，你们就招呼娘一声，别吃大亏。”老鸨以前玩的可比现在疯多了，所以也知道这些妓女的苦。
也当然知道有些客人的一些恶趣味。
她年轻的时候真可谓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而后自己开了这家青楼，因为待遇好，所以女孩们也多，因为内部管理好，所以不过十几年便成了这玄灵之地最大的青楼。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老鸨是个王级九品的魅灵师。
就算这般，老鸨对女孩们的态度依旧，这些女孩，无论是被卖的，还是自愿的，对老鸨也都当做自己的亲娘一般。
一个身材较为高挑的女孩依赖地抱着老鸨的胳膊，“知道啦，娘~”亲近老鸨的女孩们也多会称她一声“娘”。
顾晨曦对此反而看向老鸨，叫老鸨，其实因为是王级，所以看起来依旧年轻貌美，甚至因为经历过人事，比这几个年轻姑娘还要多几分韵味。
突然开口道，“既然这么关心，不若留下看看本殿会做什么？”挑眉看向老鸨，明明自己都怕自己怕的要死，竟然还关心这些女孩？
老鸨一惊，这小少爷。
薄唇微微上扬，“本殿只是来听曲问事儿的，早有心爱之人了。”左手举起，中指上显然是一枚银色的戒指。
这是苍茫世界的风俗，倘若有心爱之人便会在左手中指上带一枚银色的戒指。银色戒指内侧会刻上所爱之人的姓氏与表字。
这也是在告诉所有人，名花（草）有主了。
听曲问事儿？
老鸨明白了，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气，脸上挂着艳丽的笑，“这样啊，宝贝们，还不给小少爷上酒奏乐？”这样的客人，绝对是她们最喜欢的客人了。
玄灵之地的青楼是整个苍茫世界唯一一处可以得到消息的青楼了。
姑娘们也连忙倒酒的倒酒，奏乐的奏乐，跳舞的跳舞。
“不知道小少爷想知道点儿什么？”老鸨接过酒壶为顾晨曦倒酒。
轻抚手中折扇，“神桂的事儿。”张口就是神皇的名讳。
老鸨倒酒的动作一顿，敢这般称呼，这位少爷还真不是什么普通人啊。
娇笑道，“只不过是前几日听闻在一处角落里看到一个乞丐身上似乎是神宗的衣服，疯疯癫癫的，被一个醉鬼打死了。等那醉鬼酒醒过后再去看却认出那是上一任神皇陛下。”说到这里，老鸨也不由唏嘘。
堂堂神皇陛下，最后的结果竟然如此。
也真是难以预料了啊。
把玩着酒杯，眼眸深邃了几分，圣级流晶石的材质，“这事儿全世界都知道了吧，本殿想知道点儿更仔细的事儿。”随意询问。
老鸨蹙眉，招呼过来一个女孩儿，“恬恬，我记得你知道这事儿不是？”
刚才那个身材高挑的女孩走过来跪坐在老鸨身侧，接手老鸨的活，有些抵触，在老鸨的鼓励下还是说了出来。
“是，我，我曾经是缥缈神域落日城的备选圣女。”女孩抬头，“只不过因为陛下雷厉风行处理了落日城，落日城自此再无宗教等信仰。而我因为自小被家族当做神宗备选圣女养大，这时也没了作用。
所以便被家族抛弃了。”脸上不由带着几分讽刺之意。
“而后我遇到了娘，反正本来学的也是伺候人的，便跟着来了。但因为要准备进神宗，所以在神宗也认识了不少人。”
酒香迷人，虽然不是十大灵酒之一，可也是难得的好酒。
对于这个，顾晨曦是知道的。
不少神宗的高层都会提前预定备选圣女。
“我因为好奇这件事，所以询问过。只说是神皇因为神子的事儿与神后争辩，似乎是神皇想要废神子，重立神后腹中之子为神子，而神后是不愿意的。
所以神皇便怒了，两人在争吵中神后不小心堕胎了，因失血过多而亡。可神皇却是不知所踪。至于为何会出现在玄灵之地，还变得疯疯癫癫的便没有人知道了。”女孩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儿全部说出来。
“而后来，则是神子与潭华大人之间的事情。只是，潭华大人性子奇怪，竟将权利就这般交给了神子殿下，过几日便是神子殿下的登基大典了。”
“神宗的那两人呢？”这些事儿顾晨曦都知道，而且知道的更加清楚，比如废了神桂的人正是她的父主。
女孩摇头，“小少爷恕罪，这个奴确实不知。那两人即使再神皇陛下失踪乃至尸体找到都没有出现过。”
想了想，“行了，本殿清楚了。”在桌子上放了几枚金灵币。
几人看到这金灵币震惊万分，“少爷，您…”老鸨没有想到这位直接回赏赐金灵币。
淡然道，“本殿本来就是来找趣的，美女们让本殿心情不错，这琴和舞也甚好。”扬唇。
老鸨瞬间就明白了顾晨曦的意思，这不仅仅是赏赐，还有封口费。
“这是自然了。”脸上扬起一抹娇艳的笑。
耗费这么多啊，“你缺灵币吗？本殿可以入股。”
老鸨瞪大眼眸，这是…这是看上她这座青楼了？
顾晨曦越想越觉得可以，因为玄灵之地太乱，且又属于冥域，所以很少有州域势力在这里驻扎，神域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