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晨曦挑眉看着殷梦华灼的动作，“嗯，怎么，他去不得？”她今日才知道，原来自己养的这三小只暗地里没少在一起啊。
殷梦华灼当年要的一些伤药什么的也不少啊。
殷梦华灼有些尴尬道，“主人，当时，也是因为川穹小天使太可爱了嘛。再者，无尘也不是什么小心眼的神，我也不是是非不分的隐。所以……”
凤眸微敛，“对，是我是非不分。”清隽的嗓音有些沙哑。
无尘和琼羽这两个孩子都知道的事儿，可她却直到现在才清楚。
真是，傻子啊……
“主人……”殷梦华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当时她和无尘都是不赞同主人那般做的。可他们两人却没有一个敢去说。
甚至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主人那么好的一个隐，为什么会对川穹这个如天使一般的小可爱那么残忍。难道就仅仅因为川穹是蛇人一族嫡系唯一的孩子吗？
那其他的蛇人呢？主人并没有虐待他们啊。
“好了，”顾晨曦揉了揉殷梦华灼的头发，不愿意再说这个话题，“你打算怎么办？”
殷梦华灼理所应得道，“自然是跟着您了！这次，您可别想把我撇下！”仰头嘟嘟着嘴，紧紧地抱着顾晨曦的手臂。
顾晨曦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宇，“琼羽，我现在是男子，若是带着你，成何体统？”而且她可是已经说过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啊。
“我不管，再者主君不是不在嘛~琼羽可以委屈一下，暂时为您挡挡桃花啊~”柳叶眉瞬间变成了星星眼，黑眸深处满是笑意。
顾晨曦扶额没有怀疑，毕竟在第一世以百里清辰这个身份出现时，琼羽就是她的女友，“这就不用你了，我除夕夜说的话，你不会不知道。而且我不回扶苏。”
“不回扶苏，那您去哪儿？”殷梦华灼虽然知道自己的主人来布加郡有事，可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去哪儿。
抬手摸了摸殷梦华灼的头，“不要管别的了，回隐州，好吗？”终究，顾晨曦不希望她参与进来。
殷梦华灼抱着顾晨曦的手臂一顿，眼眸微敛，“主人，您又要赶，琼羽走吗？”
顾晨曦的动作一顿，“不是，不是赶你走。”凤眸低敛着，“只是……”顾晨曦一时竟想不出任何理由。
“没有理由，对吗？”殷梦华灼抿唇，“只是因为您不想让我参与，百里清波和潭华澈迟还活着吧。”抬头望着顾晨曦，柳叶眼中是满满的严肃认真。
“谁告诉你的？”顾晨曦蹙眉，她应该不会知道啊。
殷梦华灼知道自己猜对了，松开手，轻笑道，“还有主君呢。既然主人已经回来了，想必主君也回来了吧。”眼角上扬，“主人灵脉俱碎不是假的，而是百里清波动的手吧。他一直都很厌恶主人，又是个疯子。
相比较杀了主人，他应该会更想让主人成为一个废人。”好歹也曾与百里清波共事过，她岂会不清楚？
“琼羽似乎对百里清波很了解。”声音幽幽。
殷梦华灼连忙摇头，她可不想和那个疯子扯上关系，“不是，只是因为他是无尘的庶兄。且他看起来一副好相处的样子，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地很讨厌他。”想起那个伪君子，好看的眼眉不由地皱起来。
“虽然百里清波表面看起来与灵均差不多，灵均当年的心计也很深，可我对灵均就没有那种感觉。”殷梦华灼接着说。
顾晨曦想了想，“百里清波也是言灵师吧？”她对百里清波并不是很了解，虽说她去神宫的时间很长，但她很少见百里清波。
“好像是，都说言灵师是最恐怖的修炼者，凭着一张嘴，想要做什么做什么。可若真的这般无法控制，那岂不是乱了套了。”八大职业，精神灵师才是最恐怖的！
“言灵师确实很恐怖，可远远不如精神灵师更恐怖。”虽说当年帝上禁了这个职业，其实不过是禁止用精神灵力伤人控制人罢了。
九州九域的主族，一代代的少主谁不修炼？
精神灵师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帮助其他职业的修炼。
殷梦华灼突然想到了什么，“潭华澈迟不就是强大的精神灵师吗。”符离战役，九十万神魔殒灭，还有灵均的异常……
“对，十八岁的至尊皇者巅峰的精神灵师。”提起潭华澈迟，顾晨曦也是忌惮的。
百里清华和潭华澈迟都是天生的精神灵师，精神海比常人的更为宽广，他们两人从一出生就是家族重点培养的对象。
“所以，主人，您不回扶苏，打算去哪儿？”殷梦华灼话锋一转，询问道。
顾晨曦刮了一下殷梦华灼的鼻尖，“怎么，想要跟着啊。”俯身，嘴角挂着宠溺的笑。
殷梦华灼义正言辞道，“主人您现在的修为这么低，琼羽自然是要保护好您啊。”
顾晨曦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也是，”柳叶眼一亮，“但，我有川穹和绯辞啊。川穹和绯辞都不差，还是能保护得了我的。”凤眸闪烁。
殷梦华灼瞬间不高兴了，“主人~您就忍心再扔下琼羽啊！”抱着顾晨曦的胳膊甩来甩去，“都这么久没见了，您就忍心啊~”眼眸水汪汪的。
“好了，你都多大了？”顾晨曦无奈道，“隐州的事应该也不少，不打算回隐州？”顾晨曦还是不肯妥协。
殷梦华灼没有再说话，因为她知道一旦她决定了的事情，便不可能再改变了。
“你乖乖的，若我有时间便去隐州看你，如何？”看到殷梦华灼暗淡下来的柳叶眼，顾晨曦轻叹一口气。
殷梦华灼还能如何，“知道了。”嗓音中带着些许的失落。
“好了，”顾晨曦俯身碰了碰殷梦华灼的额头，“川穹和绯辞都在，我带你们去吃饭，好不好？”
殷梦华灼抿唇点点头，“好吧……”敛下眼眸的情愫。
我的主人啊……
当年您便将我排除在外，如今我绝不会让历史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