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仙侠修真 > 白切黑 > 白切黑 第15节
  符与冰至始至终盯着阿姐。
  由是敏感地察觉到赵戈皱起的眉,从这三个女生走进来后,她好像脸色变得不好起来。
  “烦请各位小施主拉开衣服。”
  赵戈说。
  “我看看你们的脖子。”
  寸头女生第一个拉下拉链,齐耳短发把脖子上的围巾解开,马尾辫不耐烦地把校服领子扯开。
  赵戈走到她们跟前,一个接着一个地扫视过去。
  符与冰的眼神跟着赵戈的步子动。
  她手上的毛笔在半空中划动。
  “你就是这么施咒的?”
  马尾辫不耐烦地抓了抓自己的脖子。
  “连个符都没有。”
  赵戈手一顿。
  “贫道观里没有这些规...”
  在赵戈说完之前,符与冰把手中的黑符递到她手上。
  “阿姐,用这个。”
  赵戈愣了愣,最终结果符与冰递给她的黑符。
  没有沾上墨水的毛笔在符咒上划动,符与冰不用看就知道赵戈在写些什么。
  “西极天,南溟连,南昌仙人赵夫子,武陵桃花众仙客。道法自然长松下,斩妖除魔乾坤间。”
  赵戈一边念诵一边把手上的黑符贴在了马尾辫的额头上。
  “号通东海蓬莱水,赠客高标通透心。”
  第二张符贴在了齐耳短发的额头上。
  “平十方,安澄明,独留清念在人间。”
  最后一张符贴在了寸头的额头上。
  座位上的女生身体开始不断地颤抖,她们用手用力地抓住椅子。
  眼睛被黑符挡住,喉咙里发出疼痛的叫声。
  赵戈的唇色跟着变得苍白,她看着三个女生往后退。
  额头上竟然出现了汗。
  “为什么...”
  赵戈捂住自己的心口。
  “这么疼。”
  “阿姐。”
  符与冰走上前。
  但赵戈没有抓住符与冰递过去的手,而是把手撑在了桌上。
  口中继续念诵降魔词。
  “西极天,南溟连,南昌仙人赵夫子,武陵桃花众仙客。道法自然长松下,斩妖除魔乾坤间。”
  这一句落下,寸头女孩直接痛得扭到了地上。
  “号通东海蓬莱水,赠客高标通透心。”
  齐耳短发从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叫声。
  “平十方,安澄明,独留清念在人间。”
  马尾辫捂住嘴,黑水从嘴里、鼻子里往外喷。
  赵戈撑着桌子,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
  等念诵声停止后,三个女生也都晕倒了。
  “白斑...”
  赵戈蹲下身把女生扶回椅子。
  “没有消失。”
  三个女生昏迷着身体仰倒在椅子上,虽然脖子上的白斑缩小了很多,但还是有白点在脖子上。
  刺眼得糊着黑水。
  一直等在门外的老师推门走进来,望着满地的黑水脸上都是惊愕。
  男老师僵了好半天才开口。
  “我们先把学生送到医务室去。”
  女老师给他搭了把手,两人分了几趟把女生运走。
  赵戈一脸苍白,站在窗户旁边看着昏厥的女生一个个被抱走。
  直到门再次被关上,她的腿才一软,身体往后倒。
  在她抓住桌子前,符与冰三步并成两步,接住赵戈往下倒的身体。
  “阿姐...”
  符与冰紧紧地抓着赵戈的肩膀,她的体温高到不正常。
  赵戈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很低。
  “月半已经过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心口疼...”
  她撑着窗台想要站直身,结果又栽进了符与冰的怀里。
  “阿姐。”
  符与冰扶起赵戈,把她轻轻地扶进怀里。
  “别动。”
  阿姐的身体,显然很疼。
  “烫...谁?”
  赵戈开始呓语起来,额头抵在了符与冰的肩上。
  “爸...”
  她似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手抬起来,用力地抓紧符与冰的后背,手指蜷缩起来。
  被窗帘遮盖住光线的暗淡包裹住他们。
  “阿姐,不疼。”
  符与冰紧紧地把赵戈抱在怀里,低垂下眼眸,开始在嘴边低声念诵起咒词。
  “伟大的主,请你赐予我们在人间游荡的勇气,赐予我们卑鄙、自私、欲望和邪恶。”
  这句落下,怀里的赵戈颤抖得没有那么厉害。
  “愿黑暗笼罩每个角落,愿每个灵魂都迷失在无尽的甬道,驱赶走神圣、纯净、善良和正义。”
  符与冰轻柔地拍着赵戈的后背,赵戈紧闭双眼,用力地拽着他的衣服。
  “将虚伪的天使斩杀在圣坛之上,将恶魔从阴暗中召唤,诞生永生的撒旦。”
  念诵完这句,赵戈身体的滚烫这才慢慢退潮。
  她紧闭双眼,身体一软,如同一滩水一样把额头垂下。
  屋子陷入了黑暗,窗外的风声越来越小。
  符与冰抬起手,轻缓地摸了摸赵戈满是汗水的额头,倒挂的十字架蹭过她滚烫的额头。
  她的嘴唇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符...与冰。”
  “在。”
  符与冰低声说。
  “阿姐,我在。”
  一直都在。
  第十三章 十三白
  额头滚烫,以心口为中心疼痛往外蔓延。
  身体像是浸在了火里。
  意识有些模糊,符与冰似乎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疼痛便开始慢慢退潮,赵戈蜷缩起来的手指松开。
  额头磕在了符与冰的肩上,手心全都是汗。
  想撑起身体,却发现四肢僵硬。
  十五已经过了,为什么症状还会发生。
  嘴唇发干。
  难不成跟白斑黑水有关。
  刚刚给女生贴符的时候,她们身体的痛觉似乎顺着咒法爬到了赵戈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