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魔王一声叫喝,却如同炸雷一般,轰隆炸开,便是那道门众人也未曾转过弯来,暗道:“这天庭到底如何打算,难不成也参与这等佛道之争?”
佛门之中,亦是猜想不断,那孙悟空却那里多想,嘎嘎怪笑一声,持棒腾云,落在云头之上,指着牛魔王,笑道:“你这牛头,好生大的胆子,敢来此叫嚣?当年念及与你结义才不曾取你性命,不想你却投了天庭,好生叫俺恼怒,怎的,难不成仗着天庭势大,便想摆你那牛威不成?”
这猴子一番言语,却叫众人一番哄笑,便是猴子也是捂嘴贼笑,如此,却惹的牛魔王甚为恼怒,自他担任天庭总兵天王以后,却还未曾如此过,顿时暴怒道:“好个猴头,如此狂妄,本念昔日旧情,将其擒下镇压万年,不曾想你却死性不改,屡次冒犯天威,残杀苍生,定叫你不得好死!”稍顿片刻,却又高声道:“今日我奉无上水灵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之命前来擒拿你这妖孽,你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孙悟空嘎嘎怪笑几声,就要反驳,却听下方忽然传来一声暴喝,就见自那佛门之中走出一人,怒喝道:“无上金阙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哼!无知妖魔,却惯会说笑,那三界至尊大帝都有玉清圣人下了附召方才可为,你家水灵无上玉帝却是哪个犄角旮旯里的妖魔,尽也敢出来造次,好大的胆子!”说话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天庭多闻天王李靖,当日李靖反出天庭,便投靠与燃灯坐下,今日正在阵前。
牛魔王见是李靖,双目冷光闪闪,便听身后苏全忠一震双足,跳了出来,指着那李靖暴怒道:“好个叛逆,竟是躲入佛门之中,害我等四处缉拿与你,哼哼,今日看你还如何逃脱!”单手一点,双足法力,摇动手中长枪,便来打那李靖。
李靖仗着身后诸多佛门大能在场,心中虽有怯意,但还是一点双足,腾飞而起,持了仙剑,与那苏全忠斗成一团,这苏全忠师承与孔宣,素来杀戮果断,每一枪随心而发,只见漫天枪影不绝,如海市蜃楼一般叫人眼花缭乱,那李靖不过金仙修为,武艺也不过尔尔,如何能低得过苏全忠,两人交手数招,那李靖便已不敌,忙跳脱出战圈,一点眉心,自其中射出一道金光,金光铺开之间便有三十三层宝塔忽然显现出来,苏全忠一个不慎,便被那金光罩住,随后金光一吸,便不见了苏全忠身影。
李靖哈哈大笑,便要回转,却听一声怒喝,便见自那天庭之上忽然跳出一名孩童状孩儿,浑身一袭红色短衣,持有一枪,枪身火红,正乃是圣婴孩儿红孩儿,一咬手中火枪,便见自那火枪尖头之上喷射无量火舌,一卷之下,竟是拦住李靖退路。
李靖大惊,忙跳开几丈,以仙剑来挡,那红孩儿攻势甚猛,只叫那李靖叫苦连天,见抵挡不住,又施故技,跳开三丈,复又驱使三十三层玲珑宝塔。
那里知晓,红孩儿见连苏全忠也未曾逃脱宝塔,早早便有了准备,怒声一喝,将口一张,自其中吐出一盏铜灯,铜灯紫光闪闪,其中一盏灯芯,虽无多少光华,但被红孩儿祭在头顶,便见那三十三层宝塔竟然落不下来,红孩儿大笑一声,持枪再砸来,大笑道:“李靖,莫欺少年不更事,你虽有宝,岂知晓小爷无宝乎?今日就叫你看看小爷神通!”将大口一张,便见漫天火舌缠绕,交错结网,火红燎原,成了一片火海,正乃五味真火!
李靖被火舌一卷,却围困其中,虽有三十三层玲珑宝塔护身,却也抵挡吃力。另一边却持剑躲避红孩儿那火枪之威,才过三招,李靖大叫一声不好,便见顶门之上那宝塔忽然颤抖起来,随后便听一声脆响,无量金光自那宝塔之内散开,‘咔嚓’一声,便见那宝塔应声而岁,自其中忽然闪过一道青光,青光一闪,又化作一年轻人来,不是苏全忠又是何人?
此时的苏全忠一身铠甲,青光闪闪,顶门却有一宝瓶,血光萦绕其上,腥味扑鼻,又有一颗五色光华闪烁的石头,照耀全身,手持一柄紫金色仙剑,正乃是那石矶所练得紫金穿空剑。苏全忠能够脱困而出,并非是苏全忠法力高强之故,只因那苏全忠手中诸多法宝都是长辈所练,威力奇大,单单是那紫金穿空剑便是石矶耗费两年光影所练,上刻有上万符文,威力比之那灵压仙手中的上清眩光剑不相上下,且那李靖一时大意,未曾加持宝塔,且修为不过金仙之树,不能发挥此宝全部威能,是故才被苏全忠所毁去。
李靖大惊一声,还未有所反应,便被火舌缠住,且又有苏全忠驱使化血瓶,收入其中。
那佛门之中的惧留孙素来与燃灯交好,见李靖被手,以将那捆仙索抛出,化作六条金龙,三条来捆苏全忠,三条缠向红孩儿。
惧留孙突然出手,叫那苏全忠与红孩儿措手不及,只以法宝抵挡,却不曾挡下,被捆了个正着。惧留孙心情大好,便要施法收了二人,却惹得天庭众人大怒,纷纷出手来援,便有那杨蛟以黄色石台,杨婵催使石罐,陈九公发一颗阴阳二气浓郁的宝珠、牛魔王挥舞芭蕉扇抵挡住惧留孙,那高明、高觉以天涯桥跨空而来,抢下二人,闪入天庭之中。
惧留孙大惊,忙催使手段意欲收回捆仙索,却如何也驱使不动,顿时大惊失色,抬头来看,便见九天之上的天庭所在,一缕金光普照九天,惧留孙认得乃是何人困住自己法宝,大怒道:“金霞,你敢出来见我乎!”
孙悟空更是大怒,持棒飞身而上,当空朝着高明、高觉砸来,却被一层金光所阻,就见一卷图卷临空而下,只照着孙悟空扣了下来,孙悟空顾不得取二人性命,忙闪身躲过,跳开数十丈,才立足云团,跳骂道:“何人如此大胆,敢阻爷爷!”
那惧留孙失了法宝,心中甚怒,亦是跳出云团,落在孙悟空一侧,便见天庭众将纷纷让开一条退路,就见一道姑现了出来,道姑一点虚空,便见适才宝光璀璨的图卷忽然凌空便化,化作一尺来长,落在道姑手中,正乃是邱明山圣母金霞,金霞为困住捆仙索,早将苏全忠与红孩儿收在图中,款款一笑,却轻迈道步,一步三挪,落入众人之前,笑道:“古佛何必如此生怒,我闻西方佛法最重心境,不过外物,怎的古佛便如此失了佛心?”
惧留孙更怒,便要反驳,便听那猴子却大怒道:“你这贱婢,不过化身,还敢造次,今日且看爷爷送你归西!”说话之间却已凌空而起,手中金箍棒金光冲天,被孙悟空所使,威风八面,当空打向金霞。
金霞嫣然一笑,并不在意,单手一指,便见手中图卷再次飞落庆云之上,散出朵朵祥云,护住周身,那孙悟空一棒砸下,却也失了不少光华,只叫金霞甚为恼怒,暗道:“这猴头看来还有些本事,我却不可小看!”娇喝一声,却一指顶门,自顶门之中忽然飞落出十二杆颜色各异的旗子,旗子之上个刻画十二个图案,正乃是十二生肖图案,乃是当年火灵主持分封十二生肖之后有所感悟,后参悟石矶所持的十二杆冥王旗练就的一套旗门法宝,乃十二地支王旗,此旗子被金霞一点,顿时呈现一阵,飘落于图卷之上,化作十二个惟妙惟肖的神兽,十二生肖一经化出,均是嘶吼一声,猛然扑向孙悟空,各施展神通,将那孙悟空困在其中。
孙悟空大吼一声,现出三头六臂之相,却也只能抵挡下,只因那十二生肖乃是元灵所化,一棒打死,却又可再次显化而出,便是孙悟空也不耐其烦,顿时一点三头眉心,自其中射出三道金光,金光耀眼,三道汇聚一处,显化出一尊佛陀,佛陀庄严威武,持法印,法器,有二十四头十八臂,正乃是那孙悟空化身斗战圣佛,各施展神通,抵住十二生肖,脱了困,才脱身出来,持棒再打金霞。
金霞却不想这孙悟空居然有这等神通,忙一点庆云,以图卷护住自身,持剑与那孙悟空斗了起来,斗过几个回合,却觉虎口发麻,暗道:“这猴子好大的力气,我却不能抵挡,该当如何!”
那惧留孙看的真切,见金霞渐渐落于下风,顿时大喜,持法印偷袭打来,却不知金霞早早便有防备,一侧身,闪了过去,跳出战圈,亦是收了十二生肖,化为十二神兽护住自身,叫骂道:“无耻佛门,居然以多敌少,如何能当人子!”
孙悟空可顾不得那么多,嘎嘎怪笑一声,持了金箍棒,再次砸来,金霞不敢怠慢,忙有躲避,却听那惧留孙笑道:“好个妖女,夺了贫僧法宝,却饶你不得!”大手一张,便又要施展神通,却忽然面色一顿,忙撤了法术,跳开数十杖,抬眼来看适才自己所在,早已化作一片真空,四处有地风水火爆涌,有四个猴子嘎嘎怪笑自那真空之中走了出来,正乃自婆娑净土而来的悟道四人。
惧留孙见了四猴,面色一苦,便听那袁洪跳出,指着惧留孙笑道:“你佛门素来善于以多甚少,今日却要你尝尝滋味,看到底如何?”
四猴嘎嘎怪笑一声,便见猴子凶猛,便是金霞也是不敌,顿时暴怒,只听石敢当冷笑道:“这手下败将,却来逞凶,这次万不可叫他逃了!”
袁洪点头笑道:“我观师姐却已不敌,不知此时我等出手,她会不会恼怒我等!”
悟道笑道:“怎会,如今师姐与师兄坐镇天庭,并无多少兵将,我等若是能替他二人出了这妖猴,却乃大功一件,她那里还会生怒!”
悟理笑道:“那我等还等什么,说不得师姐感激我等,还要与我等好处呢!”说罢一转手中日月星辰棒,跳飞而起,一棒朝着那孙悟空砸了过去。
其与三猴嘎嘎一笑,亦是持了棒打了过去,却叫那孙悟空面上一寒,躲过金霞一剑,逃了几十丈远近,怪叫道:“妖猴好胆子,还来惹爷爷不快!”
悟道一挑风火一气棍,笑道:“有何不敢,今日却叫你无话!”说罢,不待孙悟空再言语,便打了过去,、其与三猴亦是如此。
孙悟空暴跳如雷,与那斗战圣佛一起,与四猴交战一处,顿时间便斗过不知多少回合,五人越斗越恨,法宝尽出,亦是越斗越远,渐渐出了众人视线。
下方云中子等人亦是旁观,见空中天庭众人厉害,忙吩咐身后弟子几句,便见那弟子转入后方,寻到那张天师等数人,吩咐几句,便带几人入了营帐,
此时空中惧留孙不甘法宝被收,又是与那金霞斗了起来,不过金霞身有两件至宝,威力不俗,且修为与那惧留孙相当,只是奈何只是化身,两人斗得旗鼓相当,不分胜负。
云中子见玄都大法师双目远眺,远观燃灯与九龙子争斗,笑道:“道兄,可知那燃灯凶吉?”
玄都大法师默默不语一阵,而后闭目道:“佛门先失了小乘佛门根基,且那阿弥陀佛圣人九品莲台不全,气运便不充实,此时怕燃灯多有不吉!”
云中子摇头道:“那九龙子虽然法力高强,但若要战过燃灯,还要有些手段才行!”
玄都大法师笑而不语,远眺佛门众人,见鲲鹏、陆压、弥勒佛等人亦是静观不语,呵呵一笑,道:“天庭即来此地,却还有道人前来,道友看着便是!”
云中子将信将疑,见那天庭之上众将已是不在出手,亦是明白天庭用意,呵呵一笑,自是静观,待过三刻,却听虚空之中忽然炸响一声,便听一声怒喝:“燃灯老儿,终是叫我寻到你,今日却要你不得好死!”
众人抬头来看,便见一道人踏云而来,单手持杖,见了燃灯,直冲而上,头顶忽然大亮,现出庆云,庆云之上玄黄之气游走,抛手一挥,便见那黝黑无比的奇怪宝杖,化作一六足魔怪,不是帝江化身又是何物,众人惊讶细看,便见清那来人面目,正是当年封神之战久战沙场的化龙。
众人惊呼一声,便又听一声爽朗的笑语遥遥传来,笑道:“如此盛会,怎能缺了贫道,化龙师兄,且叫贫道来助你一助!”正乃是自天庭下来的羽翼仙。
且不说巴谷山如何,便说三十三层天外的无忧天内,那九凤因与那镇元子争斗,灵珠子前来相助,却不幸被镇元子穿透身体,九凤恐灵珠子有性命之威,故抢了灵珠子,逃了出来,急朝无忧天而来,待入宫门,见早有童子等候,将急切万分的九凤领进殿来,待入殿来,九凤果见石矶盘坐云床之上,忙俯身拜倒,哭诉道:“还请师尊救命!”
石矶早见她悲戚,呵呵一笑,虚指一点,便化一道青光包裹住灵珠子躯体,又一屈指,连弹数下,青光将灵珠子包裹在内,一闪之下却不见踪影,见九凤一脸紧张,笑道:“无需担忧,灵珠子受创太甚,还需时日医治!”
九凤再次拜倒,道:“多谢师尊,徒儿感激不尽!”
石矶笑道:“你我师徒,何必如此,况且我以肉身成道,与你可谓骨肉相连,此次灵珠子由此一劫,乃早便注定,不可违逆,幸有贵人相助,方才化解!如今你既然脱了劫数,灵珠子又一时不能清醒,我又一事,还要你走上一遭!”
九凤正色道:“师尊旦且吩咐便是,弟子定然办好!”
石矶呵呵一笑,道:“好好好!此事说来亦是不难,如今我乃盘古开天圣人,巫族之人亦为我族人,只是天道无情,视万物为刍狗,却又不可违逆,昔日巫族之中便于妖族多有因果,恰逢三商未定之际,正是巫妖了却因果之际,我命你此去南曕部洲重招旧部,相助与你那师弟与师侄平定西土,你可愿意?”
九凤面上一变,而后却点头道:“师尊吩咐,弟子定然不负所托!”
石矶点头道:“此去虽无凶险,但未免不测,你便将这十二面旗子拿着防身!”翻手一点,却显出十二杆冥王旗来,交给九凤,又道:“我巫族之中亦是有因果缠身之辈,为计巫族日后气运,万不可意气用事!”
九凤问道:“敢问师尊,何人会应那劫数!”
“天机不可泄露,日后你自知!”微微一顿,又道:“前日我掐算天机,算的那昔日地星之上曾有两大巫,一曰嬴政,乃昔日大秦之皇,一曰白起,因杀戮过多,被女娲娘娘困于宝物之中,你且寻得娲皇宫,告知来意,娘娘自可放了白起,便叫你带回巫族,也好效力,至于那嬴政,待日后自回寻了回去!”
九凤点头,见石矶闭目不语,自起身行礼,告辞而去。
待九凤离去,石矶才缓缓睁开双目,呵呵一笑,道:“却还要走上一遭!”起了身来,自无忧天内寻得一柳枝,屈指连点之间,却已化作一项圈,收在大袖之中,这才出了无忧天,不知何踪!
且说那混沌之中,老君相战西方二圣,因法力高强,且有玄黄塔护身,又有太极图牵制,便是那西方二圣如何厉害,却依旧不能抵挡,反而那准提还被老君打了一扁拐,气闷非常。
准提道人大怒,方欲拼命,却被接引用手一指,脚下现了一尊九品莲台,大有数亩,托住两人,飘然后退,出了场地。高声叫道:“两位道兄,此次我等不过教统之争,我等圣人何故多动无明之火,不如且至八股山前,等弟子斗过再做分说?”
老君闻言,哈哈一笑,一指悬空而动的扁拐,又收了太极图与那玄黄塔,骑了青牛,落在元始天尊一侧,笑道:“如何惧你,你西方尽数旁门,怎低得过我盘古正宗,便叫你无话,且与关前,见过弟子斗过方再他言!”
元始天尊亦是笑道:“教主方不能成,能教出何等弟子!还不甘心?”
准提道人大怒,一挥手中七宝妙树,道:“成与不成,且斗过再说,何必他言!”
老君笑道:“便叫你等无话,自去关前,再落你面皮!”
接引面色更苦,拉着冷哼一声的准提,自朝关前而去。
老君、元始自笑一声,随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