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上级和你讲话,你就这么对待的吗。”
我猛然惊醒。
急忙对着嘴边的,通讯话筒小声回应。
“报告,我…我叫甘子,隶属于除灵小队通讯部,代号…蜂鸟。”
“甘子,你干什么呢”。
排长,这一次几乎是怒吼的过来。
他真的发火了,双拳牢牢握紧,传出了,清脆的揉搓指间声音。
“是…是!”
我急忙小跑了过来,头也不抬的,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生怕看见排长,他那几乎快要瞪出火来的眼神。
“等完成任务,非得好好收拾你。”
排长冲着我低语了一声。
我佯装没有听见,只是将手中的通讯仪器,牢牢握在掌心。
当身旁的战友,涌入眼前这座,残破不堪的废墟小楼时。
我突然间观察到。
天气灰蒙蒙的,无尽的乌云,在霎那间涌了上来。
雨水“滴答滴答”,洒落在肩头和裸露的肌肤上。
带着阵阵灼痛感。
“是酸雨。”
我生怕再次被“排长”,点名。
急忙毫不迟疑的,涌进了废墟小楼。
这座屹立在市中心的,老旧小楼。
尽管看上去很破旧,但其布局,在当时那个年代,也只有洋人们,会选择建设成这样的风格。
多数,是来自于国外的富商。
我突然间很好奇。
眼前这栋破旧的小楼,几乎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迎面闯入,正前方的大厅悬挂着一幅梵高的画作。
尽管,我叫不出这幅画的名字,但是我似乎曾经,在很小的时候。
在课本的阅文里看见过,所以对其颇有印象。
两旁柱脚处,悬挂的蜘蛛网,以及满屋地的裂缝,都已经可以证实。
这里很久很久,没有人打扫,或居住过了。
我呆愣的,在大厅中心。
悄然,从背后翻出了仪器和设备。
全队身披白袍,设备堪称精良,是老首长的“家底。”
我手中握着的,是地下探测器,可以探测到,地下三米内的距离范围内,是否有异样。
随着显示器上面,微小的电波扩散而出。
我猛然发现,脚下的空间,居然无比的空洞,空洞到令人发指。
几乎超出了整栋楼的面积。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刚想去找排长汇报情况。
耳边。
战友的声音,却突然响彻在整栋大厅。
“报告排长。”
“楼上二层,共发现六个房间,可全都无一例外…,打…不开。”
他的代号叫做冷锋,这么长时间以来。
我一直管他叫“冷哥”
同样身披着白袍。
我和这小子,是上下铺的关系。
全队里,也只有他和我走的最近。
论体能,队里的每一个人都能胜过我。
论战功。
他们创下的纪录。
拿下的徽章。
我只有赞赏的份。
我跟随在,排长的身后,和他一步步登上了二楼。
想要找机会,汇报情况。
脚下的地板,踩踏在上面吱啦作响,灰尘掉落在脸上。
几乎差点没把我呛死。
冷锋提到的六扇门,整齐的排列在二楼的长廊里。
一扇接着一扇,呈一字型排开。
脸上带着疑惑的排长,用手拽了拽铁门的把手。
旁边的战士,轻声开口道:“报告排长,任何方法都试过了,就是打不开。”
“是否需要爆破协助。”
排长摆了摆手,手指在铜质的门把手上,摸索着。
突然间。
他猛然抽动了一下。
耳边传来了机括的声音,我有些惊讶。
铁门应声而开。
而门后,却是一堵青砖墙,将入口牢牢的封死。
“这…”
旁边的冷锋,也察觉到一丝不太对劲。
头顶的灰尘,飘飘洒洒。
在空气中,漂浮着。
“排长,承重墙后,发现未知夹层。”
“具体空间不明,是否拆掉。”
楼下战友的声音,传入了所有人的耳朵。
“拆!”
“我倒要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名堂。”
排长回应了一声,转身望了一眼,门后的墙面。
便快步下了楼梯。
我看着眼前的这堵墙,不禁有些好奇。
究竟是什么人,会把整个房间门,用砖砌死。
里面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顿时间,我的脑海中,飞速假设了多幅画面。
“或许,这是一个富翁的住宅。”
“门后的墙壁。
隐藏着,凶手保姆将他杀害,随后弃尸于内的真相”。
“我的大脑,似乎天生就喜欢做一些不靠实际的假设。”
直到我的手。
忍不住抚摸着,眼前的青砖墙面时。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我的神经。
恍然间。
我似乎看见,那堵墙上的中心部位。
有一块红砖,正缓缓的退梭。
就像是有人,站在里面将其中一块红砖,猛然抽动。
“咔哧咔哧…,墙壁上的红砖。”
如同潮水般涌起,古怪的音乐,在耳边回荡。
“是海顿的惊愕交响乐。”
是这栋二层小楼,死去的主人,在弹奏。
我被自己的幻想,惊出了一身冷汗,耳边,突然传来了排长的集合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