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书斋 > 灵异玄幻 > 人魔之路 > 人魔之路 第887节
  这老翁捋了捋胡须,看着他面带笑容。
  在北河的手中,此刻还拿着一面铁质的令牌。这面令牌,就是参与那一场交易会的信物了。
  北河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阵后,倒也不知道此物的真假,毕竟他连那场交易会是否存在都不知道。当然,对方想来也不会闲的没事编造出这种谎言来骗他。
  一番查看后,他看向了身侧的老翁道:“刘掌柜,不知道那拍卖会在哪里举行呢!”
  “就在我元魇城的天水楼!”只听被北河称为刘掌柜的老翁道。
  “天水楼?”
  听到此人的话后,北河心中诧异之余,更是面露怪异的看着他。
  没想到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绕回了原处。
  沉吟间只听他看向了身侧的刘掌柜道:“这信物不知道值多少钱?”
  “初次见面老朽自然不会漫天要价。”只听刘掌柜道,说完后,他在北河面前竖了一根手指。
  见此北河点了点,“一千高阶灵石的话,这倒也合情合理。”
  只是闻言刘掌柜却脸色抽动,更有些许怒意浮现,最终他还是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看向北河含笑道:“陌道友说笑了,这信物拿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抢着要,一千灵石自然是不可能的,老朽所说的是一万。”
  “一万!”
  北河吃惊的看着他,而这幅情形可不是装出来的。
  只见脸色有些难看到:“一张入场卷而已,竟然就要一万高阶灵石,恕老夫拿不出来。”
  说完后北河将令牌哐啷一声,扔在了两人面前的桌面上。
  眼看北河如此干脆,以刘掌柜做生意多年的经验来看,北河是绝对无法接受这个价格了。虽然他要价的确过高,可即便是在低两成,北河依然不会掏腰包。
  于是就听此人道:“呵呵,生意不成仁义在嘛,既然陌道友不需要,那下次你我二人有机会再好好合作就是。”
  北河脸上的怒色缓和了几分,只听他道:“既如此,那老夫就告辞不打扰了。”
  刘掌柜微微颔首,而后起身将北河给送了出去。
  看着北河佝偻的身形,逐渐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中,此人脸上的笑意收敛,浮现了些许怒火,暗道北河当真是个铁公鸡,堂堂无尘期修士,却连区区一万高阶灵石都不愿意拿出来。
  只是此人不知道的是,如果北河手中有一万灵石的话,自然不会吝啬,而他手中的灵石本就所剩无几,根本就拿不出一万颗来。
  虽然他还可以拿出来龙血花来交换,可那又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不止如此,这说不定还会引起刘掌柜的注意。
  毕竟对方可是做灵药生意的,对于龙血花这种奇物,刘掌柜必然深知此物的难寻,还有其价值的不菲,拿出来说不定还会引起一些麻烦。
  另外就是,如果那交易会举行的地方,并非是在天水楼,那北河还是会想办法将刘掌柜手中的信物弄到手。可在天水楼,那他就完全不用了。
  七品阵法说送就送,想来一个参与交易会的名额,天水楼更加不会对他吝啬的。
  唯独要注意的是,上次他曾感觉到,有人在“旁听”他和冷妇人的交谈。
  不过在北河看来,或许是他警惕过头了。天水楼中必然有法元期修士存在,而他的到来,引起这些法元期修士的注意,也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心中如此想到时,北河最终来到了天水楼,并踏入了其中。
  巧合的是,迎接他的依然是上次那个青年。对上暗号后,他就被此人带到了三楼。
  只是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北河就从天水楼离开了,此刻的他,脸上还带着一抹笑意。因为在他的储物戒中,已经多出了一面令牌。
  这面令牌的造型,跟之前刘掌柜给他看的一模一样,二者都是参与交易会的信物。但唯独不同的是,北河手中的令牌并非是铁质的,而是金色的。
  这面金色的令牌,可以踏入交易会前排的单独密室,密室中不但有防止他人窥视的禁制阵法,而且还有最广阔和最好的视野。
  至于刘掌柜手中的铁质令牌,则是最普通的排座。
  北河心中欣喜的同时,也在感叹冷婉婉到底是什么身份,所在的又是什么势力,区区一句暗号,竟然就能让他有这种待遇。
  接下来,他一路就回到了洞府,并足不出户。
  数日后,北河从洞府离开,直奔天水楼而去。
  在这几日的时间中,他将之前买来的丹药给全部服下了,感觉到气色和体内虚浮的气息,都充盈了不少。
  当北河再度出现时,已经在一间昏暗的扇形石殿中了。
  此地在天水楼的地底,也是那场交易会举行之地。
  北河处在一间约莫丈许大小的单独密室内,这间密室高出下面的排座一定距离,他不但能够清楚的看到最下方的拍卖台,而且就连整个交易会场,都能尽收眼底。
  此刻他就看到了下方环形排座上,已经有不少人落座。
  有意思的是,这些人中起码有一半都将容貌给遮掩,还有一半的人则大胆的露出了真容。
  这种情况,在平日里其实都并不少见,在拍卖会以及交易会这种场合,更是司空见惯。
  北河饶有兴致的看着下方的众人,目光更是在人群上扫来扫去。
  只见这些人男女老幼都有,而且身着各异,容貌更是大相径庭,显然来自不同的族群。
  北河只是晃了一眼,就看到了海灵族、天巫族、地鲲族、以及跟他一样的人族修士。
  让他满意的是,他所在的这间密室,禁制是单向的,也就是说他人无法窥视,但是他却可以在此地用秘术,甚至是直接用神识,去查看其他人的修为波动,以及气息强弱。
  但他并未这么做,毕竟他敢出现在这种场合,已经是斗胆了,可不想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此刻北河抬起头来,环视左右,就发现跟他所在密室一样的,还有七八间。
  看来除了他之外,被天水楼视为上宾的人还有不少。
  而他猜测,恐怕在其他密室中的人,必然就有法元期的存在。
  扫视片刻后,他就收回了目光,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等待了起来。直到小片刻过去,他听到下方的嘈杂变得清净,这才睁开了眼睛。
  只见这时整个交易会场几乎座无虚席,细数之下怕是有两百余人。
  不止如此,在正前方的交易台上,还有一个女子,宛如一朵莲花矗立着。让北河讶然的是,对方竟然是冷夫人。
  倒是没想到这天水楼的掌柜,竟然亲自出马来主持这一场交易会了。
  得知这一点的北河,越发的满意。因为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大胆的将他的龙血花给拿出来,而不用担心引起他人的注意后,会有人打他的主意。
  心中如此想到时,北河的目光就继续落在下方的冷夫人身上。
  “诸位道友,妾身乃天水楼掌柜,诸位可称呼我一声冷夫人……”
  跟北河所想的一样,接下来就是冷夫人一阵长篇大论的介绍。而介绍的内容,不外乎就是打一打天水楼的名号,还有就是讲一讲这场交易的规矩。
  小片刻后,冷夫人一套场面话终于完毕,就听此女道:“按照规矩,第一件宝物由我天水楼来出,作为拍卖之物。诸位道友可以用灵石拍买,也可以用等价值之物交换,唯一的一点就是价高者得。拿上来吧……”
  话到最后,冷夫人对着一侧的台下一招手。
  而后就见一个貌美的侍女,端着一只黑色的玉瓶,扭动着水蛇腰,莲步款款的走了上来。
  此女头上有一对毛茸茸的立耳,身后还有一条毛茸茸的红色尾巴。由此看得出,这赫然是一个元狐族修士。
  不过在座的修士,倒少有去注意这貌美少女的,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少女手中托盘上的黑色玉瓶上。
  更有甚者,还将神识直接探开,向着那玉瓶扫去。
  只是那玉瓶是一件品阶不低的法器,他们无法以神识将其穿透。
  当元狐族少女来到交易台的正中,站在冷夫人的身侧后,冷夫人将托盘上的黑色玉瓶给拿了起来,面向众人微微一笑,口中吐出了四个字。
  “一万生魂!”
  此女话音落下只是片刻,哗然之声顿时响彻在整个交易会上。
  一万生魂,这就是一万个修士。
  而公然将修士的神魂拿出来拍卖,这种举动可不是一般人敢做的。因为这有违天道,更是天下修士的大忌。
  看到众人脸上的震动神情后,冷夫人脸上的笑意更甚,只听她道:“诸位放心,这可不是修士的神魂,而是来自混沌之初的一种名叫‘地蝗兽’的魂魄。最低阶的都是结丹期,还有一千数量的元婴期,外加十只无尘期地蝗兽的魂魄。”
  闻言众人眼中的震动消散了不少,但是紧接着,整个交易会场就再次议论开来,陷入了一阵骚动。
  一万生魂,这也着实太骇人了一些,而且这些神魂还来自混沌之初。
  不过想来也是,只有在混沌之初这种地方,才能够直接猎杀成千上万的生灵,并将其神魂封印。
  短暂的骚动之后,就听有人开口道:“冷夫人,不知道此物底价是多少呢!”
  闻言其他人也安静了下来,静等冷夫人的回答。
  这时就听冷夫人道:“此物没有底价,凡是拿得出能打动我天水楼的宝物的道友,就可以直接换走。至于我天水楼对什么宝物感兴趣,那就多了去了,诸位现在开价吧。”
  第1023章 交易到手
  一万生魂,这在寻常情况下,可是极为罕见的。这对于一些修炼跟神魂有关秘术的修士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冷夫人话音落下后,台下当即有人开口,“我愿意用天尊级法器的炼器材料月灵冥铁,来交换夫人手中的一万生魂。”
  开口的人,赫然是从北河身侧不远的一间单独密室中传来的。
  而听声音,这是一个年轻女子。
  此人话音落下后,不少人都扭头看向了声源的方向。
  天尊炼器材料,这对于在座的大多数人来说,已经是最顶阶的东西了。
  只是在他们看来,即便是天尊级炼器材料,但是跟一万生魂比较起来,也不一定能够打动冷夫人,毕竟天水楼应该不缺炼器材料。
  果不其然,此人话音落下后,就听台上的冷夫人道:“还有没有道友出价的。”
  于是又有人开口,“老夫愿意用一百斤万毒圣水来交换。”
  “万毒圣水……”
  此刻在密室中的北河,口中喃喃出声。
  千毒圣水他倒是听过,这东西能够侵蚀修士的法器,破坏其灵性,他当年手中的五子禁灵环就曾中过招。
  至于万毒圣水,想来品阶比起千毒圣水还要高了,破坏力也更强。或许就连法元期修士的法宝,都能够侵蚀。
  而且对方出口就是一百斤,这可不是小数目。
  再看开口之人,坐在下方排座的后方。此人身着一套黑色长袍,但是面容却有一层黑烟笼罩,让人看不真切。
  另外此人身上的气息波动被完全收敛,让人察觉不到丝毫。
  能够做到这一点,要么就是他身上有某种能够隐匿气息波动的宝物,要么就是其修为高深莫测,让人无法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