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都是月家真人级以上的太上老祖级存在,一个个都是人精似的人物,短短一瞬,他们就意会了月冷泉的潜台词。
“好了,都给我闭嘴!”月无涯猛然低喝了一声,皱眉道:“他疯与不疯跟我们有什么儿关系?咱们月家和他又没有过节,你们咋咋呼呼干什么?一个个这么义愤填膺的,莫非你们要去除魔卫道不成?”
月家众人闻言顿时闭上了嘴巴,面面相觑了一阵后,全都尴尬的讪笑了起来。
“咦?”就在众人尴尬不语的时候,月冷泉猛然间注意到自家九妹的表情十分异常,既有庆幸也有后悔,还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忧虑。
等月无涯又吩咐了几句,让众人返回各自住处的时候,月冷泉故意落在了最后,不着痕迹的跟在了月寒樱的身后。
“九妹,你是不是和‘他’还在保持联系?”
当月寒樱走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的时候,月冷泉脚下紧赶了几步,直接拦在了她前面。
月寒樱一路都有些魂不守舍,居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跟踪了,当月冷泉冷不丁的拦在她的面前,她居然吓得浑身都颤了一下。
望着面前目光灼灼的月冷泉,看着他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月寒樱不由自主i的偏过脑袋,避开了他的视线,有些底气不足的道:“二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和他都几十年没见过面了,哪儿还有什么联系?”
“没有最好!”月冷泉看着自家九妹那明显不自然的神色,长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道:“九妹,当初的确是二哥太过霸道,可要不是那绝无缘先对不起你,二哥绝不会阻拦你和他的事情!”
“我知道这些年你一直有些怨我,可现在这个情况,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那裂天剑尊为了他小姨,现在真的是有些疯魔了,咱们月家和他无冤无仇,若是因为你的一念之差造成什么难以挽回的后果,那可真就后悔莫及了!虽然咱们月家未必怕他,可若是真的和他对上,咱们月家也绝对讨不了好!到时候,恐怕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
“二哥言尽于此,该怎么做,你自己掂量吧。”
说完这些,月冷泉就再次长叹了一声,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返回了。
月寒樱怔怔的望着月冷泉远去的背影,眼神无比的复杂,良久之后,她才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你既然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不继续追问我呢?更何况,事已至此,你叫我怎么办?”
......
就在月家得到消息的时候,其他家族也陆陆续续得到了消息,那些和莫长生没有过节的家族倒也罢了,他们只是震惊于莫长生的疯狂,倒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然而那些曾经得罪过他的家族可就没这么淡定了,得到消息之后,这些家族的真人老祖们都快要急哭了。
“他女马的,之前是哪个龟儿子说那位只是在虚张声势,不会真的动手的,给老子站出来!”
一个曾经跟随苏战等人偷入仙名山,打算捡便宜的大真人在家族议事堂里大发雷霆,吹胡子瞪眼睛的对着自家的晚辈们狂喷了一阵,喷得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然后才咬牙切齿的道:
“给我现在、立刻、马上叫所有人给我去打探消息,绝家的消息也好,那位的小姨的消息也好,总之,在老子被那位拍死之前,必须给我打探到有用的消息!”
“不然,在老子被拍死之前,我就先亲手拍死你们!”
......
相较于那些慌乱不堪,愁云惨淡的家族,建州尤家简直称得上是举族欢腾了,当消息传到尤家的时候,尤家的真人老祖们正一个不落的聚集在尤家唯一的大真人老祖尤文林的住处。
“老祖英明,算无遗策!”消息传达之后,尤家当代家主第一时间对着尤文林施了一礼,叹服不已的道。
“嘿嘿,幸亏老祖当时没有被我们这些鼠目寸光的人误导,否则,我们就真的是百死难赎其罪了!”一个真人境中期的老者羞愧的道。
他刚说完,旁边就有人阴阳怪气的道:“哼,你还好意思说,当时老祖决定把消息告诉那位的时候,你可是坚决反对的!”
真人境中期的老者表情一僵,脸色难看的道:“我那也是为了家族考虑!毕竟,要是这事儿传出去,我们尤家可就要变成众矢之的了,那些和奚家处境相似的家族,绝对会记恨上我们的。”
“好了,这事儿就不要再争论了!”眼看着又一场争辩就要开始,上首的尤文林终于开口发话了:“这事儿肯定瞒不住,不过和我们做出同样选择的可不止一家,大家没必要太过担忧此事。”
“现在最重要的两件事情,一个是继续全力搜索绝家还有裂天剑尊小姨的下落,另一个是抓紧时间打听一下,到底是谁捷足先登,将奚家手上的那三个家伙给弄走了!”
“经过此事,咱们和裂天剑尊的关系算是彻底缓和了,如今更要乘热打铁,一旦查到什么可靠的消息,我就亲自去绵市跑一趟,想办法和裂天剑尊进一步拉近关系。”
......
和尤家相同,淮南柳家也是一片欢腾,所有知情者都对家族老祖柳靖的英明决策感到由衷的敬服,对柳靖的另一个决定再也兴不起半点儿反对的念头,心悦诚服的执行了下去。
......
“莫先生,一切正如您所料,从昨晚开始,武道世界差不多七成的超一流家族都开始了行动!”金胖子苦笑着对着莫长生禀报道:“还有,那些曾经得罪过您的家族,差不多都联系过我了。”
“他们都被您吓坏了,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向您求求情。”
“他们都说查到了一些消息,只是暂时还不能确定,请您再宽容一点时间,等他们证实了那些消息,马上就会报告给您!”
莫长生静静的眺望着远处,对金胖子说的话不置可否。
正如金胖子所说,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也没什么好讲的,此刻,他只关心什么时候能够得到一条真正有用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