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之闻言,看了一眼面色微红的薛蟠,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甄宝玉看着薛蟠微微有些扭捏的模样,轻笑道:“这可是个美差。如今朝中大臣都在传言圣上有意培养两位皇子殿下,这个节骨眼儿上你能成为太子少傅,可见圣上之恩宠。”
说着,又一脸钦佩的看着一旁的林墨之,说道:“我更佩服的便是林家哥哥,以弱冠之年担任太子太傅之职。竟然还得到了朝中肱骨老臣的一致赞同。林家哥哥学识渊博之名,已经传遍朝野了。”
林墨之摇头轻笑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翰林学士,怎么能入他们的眼。他们都是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不好编排我的不是罢了。”
“林家哥哥太过谦虚,您三科状元的事迹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成为大雍朝所有读书人的典范。现如今进学的学子谁没听过林墨之的大名?因此让林家哥哥做太子太傅,绝对是名符其实。”
林墨之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薛蟠将手中的橘子皮随手扔到了一旁摆放的花盆里,转移话题道:“对了,你在翰林院做撰笔,可知道朝廷最近有什么动作吗?”
甄宝玉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每年都是这样,能有什么新动作。”
顿了顿,又开口说道:“倒是有一件和南安郡王相关的。圣上已经批准了南安郡王的请战折子,准备过两个月便让王爷回西海沿子统领海军呢!”
说到这里,甄宝玉又有些狐疑的问道:“真不知道南安郡王今日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会故意拦着你找茬。”
薛蟠心中轻笑,暗暗说道:“还能有什么缘故,自以为时机成熟,今非昔比,身份了不得了呗!”
只是这种话是断然不能和甄宝玉说的。因此薛蟠也只得故作茫然的摇了摇头,疑惑不解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林墨之看着薛蟠唱做俱佳的模样,又是忍不住的摇了摇头。却也开口迎合道:“这几年,蟠儿和南安郡王府一直没什么往来。谁知道这南安郡王是抽了什么风呢?”
甄宝玉信以为真,摇头叹息道:“总之,南安郡王手握军权,圣上如今非常的倚重他。你还是能避则避,别和他一般计较。”
说着,又语重心长的劝道:“好汉不吃眼前亏。”
薛蟠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甄宝玉又道:“不过薛伯伯如今负责大军粮草后勤的筹备工作。想那南安郡王也不会太为难你的。等下个月南安郡王随军往西海沿子去了,也就不怕了。”
薛蟠心中对于南安郡王的举动一阵鄙视,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又要打仗了?”
“可不是嘛!”甄宝玉叹息一声,有些烦躁的说道:“那些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老毛子,每年都得来西海沿子闹腾一回。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那倒也是。”薛蟠随口符合着,撩闲似的说道:“每年西海沿子都要打仗,每年打仗都派南安郡王去督战。依我看这南安郡王也不怎么样,要不然早将夷人打残打怕了,哪里还会像如今这么麻烦?”
一句话未尽,就听身后有人朗笑道:“小侯爷此言差矣。小王不敢苟同。”
薛蟠皱了皱眉,回头瞧着一脸闲惬的南安郡王说道:“南安郡王的家教便是背着别人听墙角,然后还随意插话?”
南安郡王哑然失笑,轻声说道:“小侯爷对本王偏见甚重。”
薛蟠冷哼一声,开口说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对你并不是偏见,而是成见。”
说到这里,薛蟠故作头疼的挠了挠头,一脸烦恼的说道:“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老在我跟前晃悠。我每次看到你的脸就觉得心烦意乱,特别想揍人。”
“可是小侯爷绝不是本王的对手。”南安郡王学着薛蟠的样子耸了耸肩,口中的话越发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