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桑浯摇头：“不够。”
她还想做得更好。
叶念斯知道她的心思，牵过她的手，捏了捏，缓缓说道：“在我看来，内窥镜的现状已经可以满足了。如果有精力放在它身上，不如去研究一些更好的项目，犹有余地的时候再回过来看它。我记得大学的时候和你说过，我们院学生会有个同部门的女生是个完美主义者，她会为了策划的排版看起来更漂亮而花一个小时的时间去调整，之前的版本虽然很普通，但是她可以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做其他的事情。最后她为了把学生会的工作做到符合自己的标准，学习上落了很多，一学期挂了三门课。”
“我记得。”靳桑浯用另一只没有被叶念斯牵住的手，摸了摸后者的脸，笑着温声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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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桑浯的办事效率相当得高，第二天中午就打听到了张鑫亮的心思。
午饭时间，叶念斯在办公室翻看着材料。
策划部的人都去买饭了，但是自己的“药膳”还没来。
不会是找不到地方吧？
没多久接到公司内线电话：“叶经理。”
嗓音温润清澈，是叶念斯极为熟悉的声音。
她刚想开口，就听见那边一本正经地说：“麻烦你上来一下，我找你有点事。”
叶念斯唇角弯弯，但是语气认真专业：“嗯，好，稍等，我这就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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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办公室外的助理秘书处没有人，估计都去吃饭了。她敲了敲那扇双开实木大门，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厚重的门会发出如此清脆的声响。
门缓缓开启，带着清和笑意的精致脸庞从露了出来。
下一秒，一只温凉的手扣住自己的手腕，接着顺势滑下，勾住了食指和中指。
叶念斯被带进门，顺手把门关上后，随着眼前人在一旁的会客沙发上坐下。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有两个保温桶，还摆了两副碗筷。
她对着靳桑浯挑了挑眉。
“饿了吧？”靳桑浯温声解释道，“今天第一次，他们没搞清楚，把我们两个人的饭菜放在一起送来了。”说着，动手给叶念斯盛了一碗汤。
正午的大好阳光透过落地窗扑洒进来，整个屋子暖洋洋的，她的眉眼在热汤升腾的水汽后十分舒展，被渲染上了一层慵懒的气息。
叶念斯凝视着她的样子，微微一笑，动了动身子，贴住了靳桑浯，想要离她更近一些。
靳桑浯无奈地笑：“你这个样子，右手没办法动，怎么吃饭？”
眨眨眼，又往回撤了一点距离。
叶念斯现将汤喝了，味道很不错，并不能尝出药味来。
见她喝完，靳桑浯顺手接过碗给她盛饭。
“嗳，我自己来。”
“没事，反正只有一个盛饭的勺子。”靳桑浯扬了扬手，躲过伸过来的那只，又继续给她盛饭。
“你这样会惯坏我的。”
“以后你就自己吃了。”靳桑浯不在意地笑笑。
叶念斯睨她一眼：“这时候不是应该说些情话吗？‘没关系我会一直宠着你，让你离不开我’什么的？
靳桑浯把保温桶推至她眼前，给自己盛饭的时候侧头看了她一眼，微笑着重复：“没关系，我会一直宠着你，让你离不开我。”
那嗓音清越澄澈，又温润缱绻，就像夏日被晒暖的溪水，一字字地滴在叶念斯心头。
为什么，即使是开玩笑的话，她也说得如此动人好听？
叶念斯只觉得耳朵都软了，脸上微烫地捧着碗挡住了自己的脸。
做了一番心里建设以后，才劝住自己：她只是不会说那种开玩笑的语气罢了。
移开碗，靳桑浯正用柔柔暖暖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脸上刚降下去的热度又上来了。
“哎呀，”她挥了挥筷子，好像那样对降温有用似的，连声说，“吃饭吃饭。”
☆、第46章 一人一念（6）
靳桑浯笑了笑, 看着叶念斯夹了几筷子菜，才说：“我今天问鑫亮了。”
“嗯？他怎么说？”
“他说, 你看他的眼神……”靳桑浯顿了一顿，像是斟酌措辞, “让他会错意了。他觉得你不错，所以以为两个人可以试一试。”
叶念斯一挑眉，不明所以，“……我的眼神？”
靳桑浯弯了弯唇角：“‘水汪汪的大眼睛’——他是这么说的。”
叶念斯被噎了一下, 半晌“啊”了一声，说：“他不喜欢我就好，我抽空了给小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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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饭，靳桑浯把碗筷收到一边, 看一眼时间说：“一点半他们会派人过来取。”
然后问叶念斯：“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等回话，将叶念斯牵至最里处的屏风背后, 叶念斯这才知道这里有一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