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成。”
尽管最近两天已经重复了很多次,窝金却没有任何不耐烦。
说不定哪句话中就会含有关键内容。
窝金从与锁链手的战斗开始说起。
侠客在事先为他考虑好了一切,并在他最危机的时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赶到了现场。
拼掉了自己唯一还算完好的手,换回了一只完整的蜘蛛脚。
也就是说――侠客的伤并不是那个锁链手造成的。
侠客在晕迷前似乎对窝金做了什么,接着在他晕迷后,锁链手并不能再对窝金施展任何锁链技能。
没了特殊能力的酷拉皮卡只是念能力菜鸟一只,窝金三下两下就把人给打飞了。
两人实力相差太过悬殊,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不过因为当时侠客情况十分不妙,窝金没有心大到放着人不管,自己跑去和别人干架。
所以酷拉皮卡侥幸捡回小命,却硬生生的挨了窝金三拳,内脏受到重创,浑身的骨头几乎全部错位了。
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出来乱折腾了,毕竟他没有侠客那么逆天的药水傍身。
不是锁链手,又是谁把侠客伤成这样?
芬克斯穿着一身菩提装,端坐在案板前,掐指念诵起了什么**。
库吡拷贝着拍卖品。
飞坦在不停折磨着枭,此时侠客生死不明,他知道团长完全提不起一丝兴致来收集这人的念能力。
尽管,那能力的确挺有意思。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窝金夹着浑身血红,奄奄一息的小狐狸回来的第三天。
玛奇用了最好的药,信长和飞坦抢回来了如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
三天过去了,侠客毫无苏醒迹象。
三天过去了,团长从未合过眼。
玛奇仔细研究过,除了手心的伤是硬被针尖刺穿的以外,其他伤口几乎都是利器造成的。
而这个利器的痕迹,看起来有些眼熟。
是的,非常眼熟!
但是三天过去了,她始终抓不住那个头绪,第六感也完全没有冒头的迹象……
玛奇捏紧了拳头,这种感觉真憋屈。
每一处伤都深可见骨,险象迭生……他们的旅团的人,几时受过如此蔑视?
“玛奇,进来。”
问音,站在门口久久没有离去的玛奇一怔。
这是三天内团长第二次主动开口,声音带着一股撕裂般的暗哑。
团长,应该是三天没有喝过水了。
确切的说,团长已经三天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了。
她还记得侠客刚被窝金带回来的时候,大滴大滴的血顺着窝金胳膊不断流淌而下。
团长稳稳的接住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要他活着。”
是对他们说的,还是对着昏迷中的侠客?
亦或是他自己……
玛奇轻轻的推门,无声走进团长的卧室。
经过短短几天,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先进的临时医疗室。
库吡加强了对基地的时限,剥落烈夫找来了他们民族特有的续命古方,团长没有下过任何命令,可旅团却井然有序。
派克与小滴、飞坦与信长,分为两组,不同时段出门搜集情报。
该留守的留守,该任务的任务。
心中都在为侠客担忧,不过,旅团就是旅团,即使忧心忡忡也不会表现出一般人慌乱焦躁的感觉。
侠客一定会没事,他们相信玛奇,同样相信着侠客。
“团长。”玛奇小声说。
三天没有合眼,面上却看不出一丝疲惫。
库洛洛点了点头,优雅地合上三天没有翻过一页的书,“一小时以后,基地里的所有团员集合。”
“…………”玛奇沉默了片刻,随即回答道,“明白。”
库洛洛伸手轻轻抚上毫无血色的脸颊,这里,曾经泛过好看的红晕;这里,曾经很温热,手感很好。
看来,把选择权交在你手里是我最错误的决定。
侠客,从现在起,你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