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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棠从黑暗中醒过来,后颈的地方隐隐传来的疼痛,鼻息间仍然留有乙醚的气味,而他的脑袋仍然有些晕眩,他的眼睛被蒙了起来,深色的蒙眼布上面的缝隙仅仅露出了微弱的光线,可是这并不能让他判断出什么,而他的手脚也被绑在了椅子上,放在裤袋里的电话,早就不见了。
梁笑棠试着动了动自己的手和脚,接着尝试着感觉了一□体的其他的地方,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就是说除了后颈被殴了一棍,接着被乙醚伺候之外,他没有受到其他的身体伤害。
咔嚓咔嚓,门忽然传来了响动的声音,梁笑棠立刻放松自己的身体,伪装自己还没醒,好放松对方的警惕。
“看来还没醒。”来人低声说道。
“那就继续等,反正我们用的迷药剂量不大,他总是会醒的。”另一个人倒没有可以放低音量,接着他们就退了出去,梁笑棠听到了门落锁的声音。
来者似乎有两个人,梁笑棠没有听过这两人的声音,一时间无法判断这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看起来是来送饭的。
梁笑棠的脑子不大清醒,不过好歹又争取了一点时间让他慢慢理清思绪,梁笑棠既然被蒙住了眼睛看不见东西,自然也不费力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回想到底怎么回事——
由于和苏星柏已经约好了地点,所以他压根没有带与苏星柏通信的那只手机,如果临时有事不能去可以用别的方法联系苏星柏,而幸好他没有带,不然还很有可能会暴露苏星柏,毕竟他那只手机里,只有苏星柏一个联络人。
他无法动手脚,所以也无法探知放在他衣服暗袋里的那张与上司联络的电话卡有没有被搜出来,不过那个地方并不明显,电话卡也不显眼,所以不一定会被搜出来。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办法确定就是了。
接下来,就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的问题。但是现在情势这么乱,诸多可能性纷纷的冒上了梁笑棠的脑袋里,又是没法确定……
唯一的线索是,这群人非常小心,有预谋的连乙醚也准备好,不过有件事情很奇怪,那天他的油表似乎出了问题,让他误以为没有油,才到他和苏星柏约好的餐厅最近的加油站加油,而那群人就出现在加油站附近,接着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可问题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有约会?难道是他身边有内鬼?还是苏星柏那边出了问题?
梁笑棠这么想的同时手也开始上下移动起来,试图看看能不能自己解开帮着自己手的绳子。又是一个艰巨到不行的任务,没由来的,梁笑棠忽然想起了在海德堡某酒店里面自己也曾经全.裸被绑在了酒店里,结果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花了多长时间才解开了自己身上的绳子。那是与现在最大的区别在于那天他没有衣服,而今天他穿着衣服被五花大绑。
不过有了那次经验后,最大的好处在于——提醒了梁笑棠如果再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在那之后他在自己的手表上花了很大的功夫,他的手表里藏着一个刀片,非常幸运的是……梁笑棠的手表还在,绳索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么……留下来查看绑架自己的这路人到底是哪一路人,还是先逃脱,就是梁笑棠需要考虑的问题。
如果现在他拿出小刀,那他必须在很短的时间就解开自己,因为这些人似乎很笃定自己也差不多时候醒过来,接着还要思索应该怎么逃出去,因为他现在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别说看清楚这里的环境,那么即使他割开了绳子,又要花时间打探地形,接着还要把门口的锁搞定……怎么看也是太过冒险了。
还有就是绑他来的人,似乎有问题想要问他。
现在最大的可能是杜亦天发觉了警方在查那家装修公司,所以怀疑他是警察,接着才把他捉了起来,但没有捉到他就开始盘问他,又是一点梁笑棠无法想通的地方。所有的东西都乱成了一团无法明朗起来,好像选什么都是危险大于平安。
拼,还是不拼?是个严重的问题。
如果在割开绳索的途中被他们发现,梁笑棠的处境自然不必说,可如果要“醒过来”被他们问话,梁笑棠的处境自然也不必说……进退维谷,不,已经无路可退。
梁笑棠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算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好了。反正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既然这群人暂时还没有伤害他的意图,管他的。
梁笑棠不知道这一睡,又睡了半天过去。
这么看来,焦急的……只有苏星柏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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