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体叫嚣起来,刘协不管了,张口道:“来吧!别弄了,快点……呃啊!唔……唔,子桓……”
又折腾了半夜。
刘协愿不愿意承认都一样,他的身体跟曹丕极为契合,两相愉悦的话,真是件舒服的事。
曹丕热着一鼎水在火上,做完拧了热热的汗巾,给刘协擦身。
刘协忍着困意,半张着眼睛道:“去鄯善前,朕想先南下一趟。”
曹丕一愣:“南下?刘备?”
曹丕的手指在里边动,刘协不太自在,忍……挪了挪身子,曲起一腿,懒洋洋地说:“不,去襄阳找个人。”
曹丕将动作放得更轻,注意力集中不起来。
要不是才做完,保不定会爆血阵亡。
刘协道:“刘备身边的徐庶就是从襄阳附近找出来的,那地方隐匿了不少高人,有一个,得之,胜百万雄师。”
曹丕想:刘协惯居深宫,怎么知道的?
刘协低低呻吟一声:“子桓,轻点~”他的脸皮早已经厚了出水准了,不要太在意就好。
内心早已挂满黑线,还得微微蹙眉,做娇弱状。
曹丕好容易凝聚在一起的那点脑筋分崩离析,忙趋身问:“疼了?是不是伤了?”
刘协偏头,睫羽扇扇。
“我们无地无兵,只好学学刘备,先弄点人才在手,才可以像刘备那样,败了还能不断爬起来。”
“嗯嗯!伯和说得对!”曹丕一傻起来,IQ三十以下,好哄得很。
刘协吁出口气,身子一颤,被曹丕碰到某个地方。
“呃~”
曹丕下头又起来了,果然文武双全,战斗力不俗啊……
刘协忙补一句:“说好了,若是风雪再小一些,我们便先去襄阳。”
曹丕点着头问:“再、再一次……行不?”
刘协道:“不许失信!子桓应了的!”
曹丕着急:“嗯嗯!是是!去襄阳!臣岂敢欺君!再来一次,就一次……”
刘协大功告成,实在很想一脚踹飞曹丕,又怕曹丕学他爹,做二皮脸癞子,回头来个死不认账怎么办?只好略张开腿,脸皮子到底撑不住,发红了,只有嘴巴还能硬气:
“子桓还有力气的话,便来,别硬装能耐。”
曹丕一听,这般挑逗!?
兽化了——
骗曹丕代价不小。
后头一整天直不起身,就是后果。
风雪停了后,曹丕当真不食言,仍旧叫曹纯带着曹植,自己牵着刘协的马缰,寻道向南行。
洛阳焚毁,毕竟是十年之前,洛阳城里虽然没有人气,到了八十里外的陆浑,人烟恢复了些,村落散户相连,不复荒野。
曹丕叫把铠甲刀剑都收了包袱,本想避着人走。
刘协撑着不说,身体有些吃不消,形容疲惫。
曹丕心疼,叫曹纯先派人去买了些百姓褐衣来,挑了四个亲卫出来,自己和刘协及那四个亲卫一起换了衣服,六人下马步行,找客栈住宿歇息。
曹纯带着曹植和其他人马,仍在野外躲避官府耳目——他们的马匹都是军中良马,若是现身,想不惹人注目几乎不可能。
只可惜没找到客栈,东都洛阳所在的司隶部属天子脚下,大汉腹地,饱受战乱,连破陋的客栈都找不出一间来。
曹丕只好找了一户人家投宿。
刘协好歹是洗上了澡,睡上了榻,盖上了棉被。
窝在曹丕怀里睡去时,模模糊糊起了个念头:不如,找到诸葛亮后,就跟曹丕把话说明,入川蜀,图不图天下,无所谓,曹丕野心不死,要战便战,爱折腾折腾去,只要不分开……
后来一路便这么走,绕过有曹仁驻军的南阳郡,往南阳郡西的南乡郡析县、筑阳、山都这么走,十余天,到了隆中。
一路走来,有件事情让刘协很奇怪。
曹操丢了天子,怎么外间一点消息都没有?
刘协仅听闻马腾奇袭东进,把许都闹了一场,似乎还烧了长乐宫一个宫室,没抢到天子无功而退,被曹操衔尾打得头破血流,狼狈逃回西凉去。
刘协只觉得事情凑巧,却不知马腾是得了董承传信,并非凑巧。
董承没造出矫诏前,就先拟了诏秘密送去给马腾和刘备,董承和曹丕想的一样,天子冠礼,曹操必然为难,虽然不一定敢动手杀小皇帝,但百分之百会想办法对付,那冠礼,根本就是小皇帝的劫难。
先召了马腾和刘备秘密进军,等以后再拿出诏书来就好。
董承谋划得不错,就是被一个小人败坏了全盘。
马腾接诏后点了六万骑兵秘密东进,停在洛水西岸,没等到董承的信,却听到董承事败,曹操杀了其三族。
马腾这是第二次越过函谷关东进了,第一次遇上吕布,已经无功而返,这一次又如此,心下不甘,便屯军等着,想看看刘备有没有动静,再乘机下手。
等等等的,等到上元节前,许都城中探子报:曹操要在长乐宫宴请百官,马腾认为机会来了,命人装成关外来的马匹商人,混进许都几百人。
上元节那天,侍郎黄奎做了马腾内应,命人开了许都西门,马腾率五千人马杀入许都,直冲长乐宫,想杀曹操,扶天子,定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