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依照如今这个形势,皇后还能扭转吗?
纵使皇后能力挽狂澜,可这些孩子和妇人等得起吗?不过是一个玉玺,一个冰冷的位置,就把这它让给梁王如何?她的女儿未必稀罕这烫手山芋。
是了,当年就是她自作主张将女儿扮作男子,让女儿担起这千钧重任,生生的蹉跎了时光。
思及此,贵妃将皇后手里的玉玺夺过,走到梁王面前,“这玉玺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让他们放过他们。”
梁王望着那一方玉玺,眼里迸出一阵狂喜,他终于要拿到传国玉玺,要坐上那个位置了。
“放他们离开。”梁王随意吩咐道,手伸了出来。
陈贵妃慢慢的将玉玺递了过去,离开时轻轻挠了挠梁王的掌心,梁王微愣,看着面容依旧娇媚的女子心神一荡,上前一步,欲将她纳入怀里,不料变故突生,一枚金钗从贵妃的袖子里滑了出来,刺入梁王的胸腔。
“贱人!”梁王迅速反应过来,反手将那金簪刺入贵妃的胸中,再一脚踢开她。
皇后抱住贵妃,吩咐身后的掌宫嬷嬷上前与梁王相斗,但梁王隐忍数十年,从未展露过真正的实力,嬷嬷虽是南羌的高手但在梁王手下连三十招都没过,最后被梁王一掌拍飞,跌落在地上。
梁王,他究竟隐藏了多少啊。
“嬷嬷!”
掌宫嬷嬷朝皇后投去一个抱歉的眼神,而后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地上爬了起来,与梁王再战。
梁王见这老嬷嬷与他纠缠不休,心中恼意升起,剑光大盛,势必要这面前老妪的性命。
掌宫嬷嬷见这剑气骇人,思忖自己此番性命难逃,她干脆闭上眼睛,等着死亡降临。
就在剑要落入嬷嬷的脖颈时,一条白绫裹住了那寒光闪闪的长剑,持绫之人轻轻一抖动白綾,那剑便脱离了主人的手腕,落到金砖上,“噔”的一声十分清脆。
来者是何人,竟能从梁王手中夺人?众人纷纷朝殿门望去,一个少年,清俊秀雅,站在殿门中央,她的身后是万丈金光。
“唐熠,你终于来了,本王还以为你要躲在两个女人后头呢。”梁王不屑道。
“皇叔,你不是我的对手。”太子还不曾知晓梁王的真实身份。
“皇叔”两个字像是一道利剑,将梁王心中那道隐秘的伤疤再度揭开,他抬头望向对面容颜精致的少年,眸光中是止不住的艳羡。
他嫉妒面前这个少年,同样是那个人的儿子,为什么自己的出身被天下人所不齿,而对面那个却是世人称赞的储君?他同样能征善战,可享有战神名号、手握大齐重兵的只有面前那个人?命运何等不公,既不公,那他为何要遵从天命?
“来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已想好,成王败寇,宁可光明正大的活着,也不要躲在角落里苟且偷生。
太子接住剑,沉默片刻,随后目光一凛,像梁王奔去。
梁王提剑砍来,招招狠辣。
太子横剑挡住,寸步逼近。
剑身相撞,火花迸溅,两人的虎口皆被对方的力道震得发麻,各自后退数步,撑着剑半跪在地,然剑身犹颤抖不止,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