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郁尘欢的院落,才刚踏入,易初便闻到其中刺鼻的香气,她轻微的皱了下眉头,刚走几步就有几个人拦在自己面前。
“这位师傅,你有何事?”
“我来找郁施主,有些事想与她说。”
“师傅且等等,我这就去问小姐。”
那人听易初要找郁尘欢,点头进了房间,可易初总觉得,那几个人方才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和揶揄。不等易初细想,郁尘欢已经慢慢走了出来,身后竟还跟着一个寺庙内的其他小弟子。易初认出那个小弟子,正是今早郁尘欢送与她东西的那个。
那小弟子看到易初在,十分惊慌的鞠了一躬便跑出去,易初此刻才终于明白,为何方才那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那般奇怪。他们都知道郁尘欢在做什么,也知道她和易心还有方才那个小弟子的事,却…视若无睹。
“郁施主,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哦?那易初师傅随我进来吧。”郁尘欢说着,已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易初随她进屋。眼看着那几个下人不怀好意的笑着,郁尘欢对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全然不理会易初是否有察觉到异常。
“易初小师傅随便坐,想喝什么?”到了屋子里,郁尘欢慵懒的靠在床头,衣衫凌乱半解,易初只是摇摇头,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从这个角度,郁尘欢能清楚的看到易初的脸,其实从刚来尘缘寺之初,她就觉得易初是这寺庙中最漂亮的尼姑。
没有头发作为装饰,反而能够将一个人的五官看的更加清楚。毫无疑问,易初的五官漂亮且精致。双眉细长整齐,眼睛很大,即便双眼总是充满淡然,却不发暗,反而亮的有神。因为性子淡薄的原因,她的神态也总是同一副模样,粉嫩的薄唇也总是轻轻抿着。
一板一眼的举动配上这副只能用柔美来形容的五官,让人觉得高雅又禁欲。如果不是易初太油盐不进,郁尘欢想要染指的第一人选,必定是易初。她料想若易初到了床上,定是比所有人都要有趣。这个性格,这张脸,还有那轻轻柔柔的声音,郁尘欢想要掌控,打破。若真的做到,怕是十分有趣。
“郁施主已经在寺庙内借宿许久,可打算离开。”易初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而郁尘欢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太过灼热,也让她不想多做逗留。听着易初这般明显的逐客令,郁尘欢坐起来看她许久,轻声笑起来。
“我听闻尘缘寺十分好客,只要是前来借宿之人,从不会拒绝。更何况,尘缘寺每年的支出,有大半都来自郁家,易初师傅这般直接的撵我走,不太好吧?”
“尘缘寺好客,但只对于有向佛之人的人。郁施主你,不适合留在这里。”
“你知道了?”听易初说的如此直接,郁尘欢也不再卖关子,她知道易心不会和易初说和自己的事,唯一的可能便是今早自己和易心的所做作为被看到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易初觉得郁尘欢不仅仅是心性浮躁,且性格也有大问题,分明她都与易心做了那事,如今却又招惹其他人。想到方才从她屋子里离开的小弟子,易初在心里不住的叹气。
“哦?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藏着的。方才那个我还没做什么你就来了,不过也是她主动找上我的。至于易心,她很可爱,我不想伤害她。同样的,我也不打算离开尘缘寺。”
“佛门清净之地,怎容你当做儿戏。郁施主若想,大可去找别人,又何苦伤了易心。”
“呵…佛门清静之地?你是不是接下来还要说,向佛之人不沾染七情六欲?易初,你可知易心最开始也是这般同我说的,不过最后还是被我伺候的舒服极了。你要不要尝尝那种滋味,定会让你终生难忘。”郁尘欢没再叫易初敬称,而是直接喊了她的法号,话落之后竟还大着胆子,过去挑起了易初的下巴。
感到她身上的香气随着她的靠近变得浓郁,这股香是女子家胭脂水粉的香味,不难闻,却香的过分刺鼻,且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易初忍不住想起阮卿言,那蛇妖身上的香气也是很清晰,可闻起来却很舒服,完全不会给人刺鼻的感觉。察觉郁尘欢逐步逼近,易初皱紧眉头,向后退一步,和她对视。
此刻的易初同往常给人的气息不太相似,所有人都知道易初的性子淡薄,却不知道易初也会生气,也会发怒。而此刻,便是她最为盛怒之际。见她凝眸看着自己,黑色的眸子凝起阵阵冷意,分明易初没做什么,也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尼姑,可易初此刻的眼神,却让郁尘欢觉得心慌。
“郁施主,尘缘寺不是你玩乐之地,若你再肆意妄为,怕是真的容不得你了。”易初说着,声音还是那么缓慢又细软的感觉,可夹杂了一股子让人无法抗拒的意味。郁尘欢愣了下,不由自主的退后几步,在压迫下竟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易初见郁尘欢妥协,这才松了口气,转身离开这里。她觉得身子很乏,分明没做什么,却好似干了一天的累活一般。到了自己的院落,易初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急忙朝床榻上看去,果不其然,屋子里,院落里,桌上,床上,都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想到自己只顾着易心的事,居然把阮卿言给忘了,易初急忙走回易心那。怪不得,她之前总觉得忘了什么,原来竟是忘了在屋子里吃东西的蛇妖。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想到那蛇妖知道自己把她丢下,指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
待易初回到易心的院子,果然看到易心正无措的站在门口,而在门边,一条巨大的蛇尾横在那,让人进都进不去…
☆、第28章
易初和易心两个人颇为无奈的站在门口,易初早就想到这蛇会闹脾气,却没想到她居然会在易心的房间里就闹起来。想到是自己有错在先,易初虽然心里不满,却也不好发作,更是因为她知道,若自己在和阮卿言置气,今晚就别想让这蛇变回原样。
她迈过蛇尾绕进屋子里,站到阮卿言面前,见自己过来,阮卿言把巨大的蛇头扭到一旁,全然一副不想看见自己的样子。易初这一天本就折腾的很累,这会只想休息一番,她缓缓蹲在阮卿言身边,用手轻轻摸上她的蛇颈。
这本是蛇不允许被人触碰之地,感到易初的手落在上面,阮卿言巨大的蛇身僵了一下,随后回头看向易初。见易初也正看自己,阮卿言吐了吐信子,才不打算这么快就原谅易初。今日她本是在房间里等着易初来找她,结果她都吃完了喝完了,也不见易初的人。
等她出去一看,发现易心还站在原地发呆,而易初早就不见了踪影。发现自己被丢下了,阮卿言心里不是滋味。不是她小题大做,而是易初分明承诺过谈完要来找自己,却把自己忘掉了。哪怕阮卿言是妖,却也害怕孤独,如今在寺庙她就只能和易初在一块,若易初也不理她,她都不知道要找谁好。
心里的不舒服让阮卿言闹了脾气,她觉得易初全然不在意自己,这么随随便便就能把她忘记,可自己却总记着她。心里的不悦让阮卿言对易初颇为怨念,索性就化作原身,变成一只巨蛇趴着,等易初过来道歉。
“蛇妖,莫闹脾气了。这次是我不对,我不会再忘记你。”易初心思通透,更明白阮卿言的想法。她知道这蛇是在怪自己丢下她,忘了她。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若是自己被别人丢下,想必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易初难得认为自己做错对不起阮卿言的事,语气和神情都比往常还要温柔。
听到她这么说,阮卿言看了她许久,她觉得易初脸上的神色很疲惫,喘息也有些急促,作为妖的阮卿言一眼就看出易初的身子很乏。她想了想,决定之后再找易初算账,就先变回了人形。
“尼姑,我就先原谅你了,不过原谅你的条件我要先留着,想好再提。”阮卿言才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提要求的机会,哪怕只是让易初多给自己揉几次肚子,也是好的。
“我晓得,你随我回去吧,易心也该休息了。”易初说完,歉意的看了眼易心,便拉着阮卿言走了。
目送她们两个出了门,又看着阮卿言走了几步忽然趴在易初背上。自始至终,易初的脸上始终都是一副温柔的模样。易心觉得师姐对阮卿言这只蛇妖的确是极好的,或许寺庙里也只有师姐能对付这蛇。换做其他人,怕是不被这蛇吓死,也会被烦死。
一人一蛇回了房间,才刚到屋子里,阮卿言便懒懒的靠在了床上,易初虽然也很累,奈何没有妖的洁身本领,只能撑着疲倦沐浴过后再休息。她看了眼已经躺平的阮卿言,拿了毛巾朝着隔壁间走去。寺庙之内并没有专门用来沐浴的屋子,都是每个人在院落里找一个房间,放置一个大木桶凑合了事。
易初倒了热水将木桶填满,准备褪去衣服,今日她太累,没太多力气分神,所以并未注意到,在她进来之后,门口便多了一道影子,而这个身影,自然就是阮卿言。她方才昏昏欲睡之际觉得有些冷,便想叫易初过来让自己抱抱,谁知她睁开眼就发现易初已经不在房间里,就跟着找了过来。
她看到易初要沐浴,心下已是起了别的心思。即便这几天老实了一些,可阮卿言倒是一直没忘记她上次想和易初洗澡被拒绝之事。其实她不过是想看看易初的身体而已,谁知这尼姑竟是小气的很,分明没头发,软软肉又那么小。阮卿言真是不懂易初干嘛要藏着掖着,不给自己看。
这会,见易初准备脱衣服,阮卿言便急忙将那纸窗扣了一个手腕大小的洞,美滋滋的偷看起来。易初只是普通人,自然无法察觉外面已经多了一条色蛇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了去。她将头上的帽子摘下去放到一旁,又将外袍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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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我们分手吧。”安静的咖啡厅里,因为这一句话,使得周围的气氛更加静谧。服务员在不小心听到男人的话后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女人,有些尴尬的急忙走开,而听到男人的话后,女人先是环顾了周围,紧接着重新看向男人。
这个人是她的大学同学,亦是相处了3年的未婚夫。傅白芷曾经觉得,自己这一生的依靠,就是眼前这个干干净净的男人,可惜,对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早就存在,可自己却完全不知道的女人。出轨,第三者,狐狸精,一系列关键词涌入脑海,让傅白芷无奈的笑出来。
她不像大多数女人那般大喊大叫,更不会折了自己的尊严去奢求复合,而是潇洒的把服务员刚刚端上来的咖啡送给了男人,帮他洗最后一次脸,继而转身离开。一路上紧绷着神经到家里便轰然崩塌,用力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傅白芷疯了似的把家里所有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全部撕碎,砸烂,扔光,枯坐在电脑前,假装镇定的写着仿佛可以让她安静的网络小说。
她是一名作者,亦是宅女。傅白芷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了喜欢赖在家里的习惯,而当初男人对自己说,无论自己如何内敛不爱说话,他就是喜欢这样的自己。而今分手的理由却也是,自己太爱呆在家里,让他全然没有谈恋爱的感觉。
真是可笑至极!
嘴角裂开一个好看的弧度,眼泪却不争气的流下来,听到身旁嘈杂的声音,傅白芷摇着头,胡乱摸着床坐起来,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和梦里一样的房间摆设,自然少不了的,还有那喋喋不休,打起人来鬼畜又可怕的古装女。
“小姐,你还好吗?早知你身体尚未复原,奴婢就应该先自己去教训那小贱人。”见傅白芷醒来,侍女急忙凑上去说道。听了她的话,傅白芷这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将屋子里的一切都扫了个遍,紧接着抬起手,用力掐在脸上。
疼痛的感觉清晰极了,冷汗顺后背溢出,却并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害怕。傅白芷这才想到,此时此刻发生的一切并不是自己以为的梦境,而是真实发生的事。她没有做梦,而是莫名其妙的到了另一个世界利,也就是小说里说的,穿越?
接下来回归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