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乾皇帝曾与大冀的勤德皇帝有过交情,只不过两位皇帝都已经驾崩多年,太上皇即位后虽仍旧与大冀保持着友国之交,可实质上两国并未有太多交情,近年来更是毫无往来。”
丛笙努力地理清楚这一个接一个的皇帝的关系:“武乾皇帝是公主的爷爷吧?那勤德皇帝呢?是大冀现任皇帝的谁?”
太后闻言眼里露出少许鄙视,似乎觉得她这问题很白痴。可她有什么办法?她来这边才一年多,自己身边的事情都应接不暇,难道还要去研究别人的祖宗八代?
“大冀在勤德皇帝之后已换过两位皇帝,现在位的是勋元皇帝。”
两位,也就是说是曾孙?这边是孙女,那边是曾孙,隔了辈了,这关系要攀上有点难呀。
太后眉毛一挑,笑得意味深长:“赶巧的是,那边的勋元皇帝,也是女帝。”
女帝?!确实赶巧了,只不过同为女帝,未必就会惺惺相惜。
“只不过大冀向来以女为尊,女人登基在大冀倒也并非稀奇事。”
丛笙听完心理不平衡了,简直是捶胸顿足:“我为什么没有去大冀。”她为什么没有穿到大冀去?以女为尊的国家,她肯定能混得风生水起。果然情报就是生命,刚穿过来那会儿她要是知道有大冀这么个国家,她才不要在大钱待着。
太后睨她一眼,不想理她没遮没拦的嘴:“以当下大钱的危机之态,若有可能出兵援助的,便只有大冀,但这人情能不能续上还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
有了太后这番话,丛笙去找公主的底气都足了许多,不管怎么样,至少有办法可想,有事可做了。
从沁园宫出来,她和莲儿赶到御前殿,询问过内侍后得知公主此时正在后书房里办公。俩人绕到后书房,见砚儿在门外站着,仰着头不知道是在看天还是在看鸟。
“小姐。”见了她们进来,砚儿忙收回放空的思绪,摆出平常的小冰山模样来。
“我想见公主,你去帮我通报一声。”
砚儿应下,转身进屋去,没一会儿便出来了,说:“陛下不便见客,小姐改日再来吧。”
丛笙忍不住想翻白眼,这是猜到她为什么而来,不想跟她废话,所以见都不见她。她扭头看身边的莲儿:“莲儿,你在这儿陪砚儿说会儿话。”
莲儿一怔,顿时理解了她的意思,乖巧应下,上前一步想牵砚儿的手,却被反应迅速的砚儿躲开了,砚儿甚至紧张过度到把手直接背到了身后。
虽没牵着手,但莲儿往砚儿身前跨一步,直接用身子拦住砚儿,为丛笙创造出机会来。
丛笙趁此空隙直接往屋里闯,砚儿见了想绕过莲儿去拦,却被莲儿一把抱住:“让小姐进吧,陛下不会责怪你的,小姐的性子陛下清楚得很。”
砚儿动作一僵,犹豫之时丛笙已经进了屋里。
书房的里间,公主正执着笔在写东西,她一进到里间,眼都没抬就甩过来一句话:“谁准你进来的?”
“没人准,我闯进来的。”
“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大板。”这话内容挺吓人,语气里却一点杀气都没有。
公主话音一落,边上的夏儿眼里带笑地朝她走来,她一眼瞪回去,怕公主赶她,慌忙道:“公主要打我我认,但听完我的话再打行不行?不然这顿打不是白挨了吗?”
“加二十大板,朕便听你说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