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因为新尾巴太敏感,少给摸了几次吗?
至于记仇记到这个时候吗?
明明就是个猛男样儿,心眼这么和身材成反比真的好吗?!
这么小的心眼,那么大个块头,供血供得上吗?!
范周不敢大声吐槽出来,只好在心里腹诽。
不过梁楠有多了解他家小狐狸,看那滴溜溜乱转的眼神就知道这小家伙肯定又在肚子里骂他。
没等范周反应过来,已经头朝下被人抗起来了。
这个姿势莫名地很熟悉啊,好像不久之前某个心眼小的猛男就正好被这么扛过一回来着。
范周已经给他家木头无与伦比的记仇能力和睚眦必报的行动能力跪了。
屁蛋子被大手轻快地拍了两下,就听脑后那木头十分愉悦又理直气壮地边走边说:“你看,外面都有云有雨的,我们要是不来云雨一下,多煞风景啊。”
范周咬牙切齿。
劳资当初打包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把那超级凉烟给带来,这家伙从头到脚都需要冷冻一下去去火才行!
昏头涨脑地被按进了被子里,范周嘴上还不老实。
“连点儿火星儿都没有就自己着了,果然是块老木头。”
梁楠狞笑,试试看就知道他这块木头到底老不老了。
反正外面也下雨下的天昏地暗,俩人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关在屋子里饱暖思那啥起来。
鼠二尽忠职守,保证绝对没有人会在主人们尽兴的时候来扫兴。
简直是模范神帮攻。
这大雨一下就是整整一个下午,入了夜也没有见停。
江面上波浪随着风雨起伏不停,船也跟着在水面上摇晃颠簸着。
不过这一船人没有一个晕船的,三个最小的最精神,觉得这么摇摇晃晃的好玩的很,一点都不觉得这种天气有什么吓人的。
到了夜半时分,雨势渐渐小了许多,虽然还是淅淅沥沥地下个不停,至少已经能看得清些周围的景色了。
趁着父母不注意,三个活泼大胆的混血儿好奇地跑上了甲板。
夜叉国所在的岛屿非常大,多山多水,出产也多。
夜叉族人从不离开夜叉国,就算需要下海,本身也个个善水,因此并没有船,也没有人会造船。
坐了这么久的船,三个小的这还是头一次在船上遇到下雨,兴奋地根本睡不着,就想出来看看新鲜。
昏暗无月的雨夜中,就见甲板上三个胆大身强的小孩子嘻嘻笑着撒欢,传自夜叉族血脉的双眼在黑暗中闪着奇异的光芒,像是一对一对的小灯笼,暗中视物分毫毕现。
时值夜半,甲板上无人,守夜的船工也在舱里避雨。
两个男孩子看着江面的水波翻腾,跃跃欲试,倒是最小的夜儿毕竟是个女孩子,敏感早熟些,犹豫地劝着两个哥哥不让他们下水,这里已经不是夜叉国了,阿爹教了他们好多大庆国的规矩,让他们做个听话的小孩子,才不会被人欺负。
徐彪和徐豹听了妹妹的劝,想了想,也就不执着于下水了。
兄妹三个挤在船边,望着黑黢黢的江水,猜测那下面是不是也想夜叉国的海底一样有大颗大颗的珍珠珊瑚和大的像是船一样的鱼。
“你看,那里是不是有人?”夜儿忽然指着远处江心喊了一句。
徐彪徐豹跟着抬头看。
六盏小灯笼似的眼睛齐刷刷望过去,果然看到江心处有几个人好像正坐在江面上喝酒。
“他们是不是没有坐船啊?”徐豹疑惑地问,就算是他们夜叉族的人水性那么好的也不能什么都不用就在水面上坐着啊。
徐彪最年长,除了相貌以外,更像母亲,敏锐地感觉到危险,赶紧拉着弟弟妹妹退回船舱里,跑到夫夫俩的房前敲门。
夜叉本性,尊重强者,在三个小孩子看来,能打赢大首领的梁楠就是最强的了,因此遇到危险直接就跑来找他。
还没等徐彪敲门,范周就把门打开了。
夫夫俩当然比那几个只是眼神好使的小家伙还早发现江上异状,只不过梁楠觉得那几个小角色根本不用浪费他们夫夫俩的时间,把鼠二丢出去就行了,因此缠着范周不放。
听到小家伙们跑来敲门,范周反正不想再关在屋子里和那木头胡混了,趁机出去看看也好。
小家伙们跑出去的时候还知道要悄悄地,跑回来的时候可就没顾着轻声了。
徐州那夜叉妻听着孩子们在外面玩,本来就没睡,这时也赶紧起身出来查看。
徐州也只好跟着起身。
这么一来动静就大了。
本来半睡半醒的汪士杰便也一骨碌爬起来赶紧去看看别是有什么事情。
一个跟一个的,一窝人都跑到了甲板上,夜儿指着那远处江心,“看,他们就在那,坐在水面上喝酒,哥哥说那几个人感觉很奇怪。”
范周看了一眼徐彪,摸摸他的脑袋,果然是天赋极佳,那几个可不就不是什么好货吗。
一甲板上只有汪士杰和徐州两个普通人,徐州还好,汪士杰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就被那母子四个的眼睛给吓了一大跳,尤其是那夜叉妻,晚上见了更是容貌可怖,要是汪士杰胆子小点儿,恐怕都能吓尿。
好在船主多年也不是白当的,马上就稳住了,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客人都跑上甲板了。
范周这会儿没吭声,一直往那边看,看了一会,眯起了眼睛,嘴角也露出个冷笑来。
梁楠搭着他的肩膀,也笑,“这群家伙倒是好胆色,好兴致。”
身后三个孩子七嘴八舌地给徐州夫妇和汪士杰解释,听得两人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