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腾是偏妹妹呢还是隔了辈的侄女?”嬴政敲敲路引,再一次耐心的循循善诱道。
贾琏再一次哑然。
带着满腹疑惑回房暗自思忖着,贾琏瞧着王熙凤几次三番欲言又止,让王熙凤不由心中起疑,凑近碎了一口贾琏,笑道:“咱琏二爷是又瞧上哪家姑娘了?”
“哪有!近日我跟着大哥办事情呢!我可是有哥哥了!”贾琏搂住王熙凤亲了一口,得瑟道:“我大哥可厉害了,不仅文武双全,身份贵重,还霸气无比,一看就是非凡的人物!”
“哟,哟,哟,”王熙凤听了这话,连连惊叫,“琏二爷这一日不见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什么迷魂汤?”贾琏肃穆,“我这是说真的呢!”
“我也是说真的呢,若是没灌迷魂汤,那请问琏二爷,你的荣国府继承人的位置呢?本来就岌岌可危,这下更好了,有个嫡亲的哥哥出现了!”王熙凤凑近,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贾琏本想说嬴政不会在意这区区的荣国府,但是张口的话语却一愣,脑海回想起先前讨论中嬴政莫名转移的话题还有贾赦的回答,不由心中的一惊。
“我若不是有着荣国府继承人的身份,凤哥儿,你还会嫁给我吗?”
“二爷,你这是说什么话,我王熙凤大字虽然不识,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道理还是懂的。顶多……”王熙凤笑着回答,同时心里默默补充,反正有姨妈实例在前,她有把握讨好老封君,在收敛更多的钱财。
“嗯,凤哥儿,你放心,爷回努力让我们两过上好日子的。”贾琏郑重其事的说完,而后抬手揉了揉王熙凤的脸颊,轻笑道:“现在琏二奶奶给二爷生个大胖小子才是要紧事。”
王熙凤娇笑一声,面染红晕。
这厢行鱼水1之欢,贾琏乐在其中,并信心十足的要努力浪子回头跟着嬴政混出个人模人样,但没想到不过五日,贾瑚归来上了族谱的消息前脚刚传遍京城,这后脚便收到王子腾一家前来拜访的消息。
贾琏有些傻眼,看着跟贾赦打太极的王子腾,他跟凤哥儿青梅竹马不是着重考虑的因素吗?怎么他的大房嫡次子身份,将来袭爵的因素才成了王家允亲的标准了?
因着先前有祖龙皇帝提点,贾赦这边见到手握重兵的京城节度使上门,也有条不紊的应对着。
“子腾兄,我瞧你这倒不像来恭喜我的。”贾赦直白无比的摆出纨绔的价值,黑了黑脸,直戳重点。
“贾世兄,此话严重了。这恭喜你重得贵子是一回事,但是谁家的儿女谁家心疼,凤哥儿一直养在我们膝下,说句掏心窝的话,昔年我之所以定下贾琏,可就是想着她能够凭借祖荫,得个诰命,富贵无忧一辈子。”王子腾对于贾赦丝毫没放在眼里,如今放眼金陵四大家族,甚至老牌的四王八公,谁也没有他手握实权,拥有的圣宠雄厚。
“还请王叔父放心,小子日后定会努力,成吴下阿蒙,令人刮目相看,自己给凤哥儿争取个诰命的。”听见王子腾的担忧,贾琏出列,雄心勃勃的表明心意。
闻言,贾赦满意的点点头。近朱者赤!就是这个理。拉着王子腾,贾赦眯了眯眼,“子腾啊,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世侄有此志向,我心也甚宽慰。”王子腾捏了捏精心蓄起的胡须,抬眸扫了眼贾赦,眸子里透着一丝冰冷,“可就是怕有些人耽搁了他的前途。”
“亲家啊,我们正巧想到一块儿去了。”被意有所指的贾赦丝毫不见任何尴尬,反而一脸兴奋的拉着王子腾的手,感慨万千,“咱们都是姻亲,我也不说虚话。这老二家的你可得管管,现在仗着太太宠爱,竟然让堂堂的荣国府继承人管区区的外务,让未来的当家少奶奶也拿不到对牌。你说可气不可气?!”
话语一顿,贾赦一脸愤慨,“按说老二家的是琏儿家的姨妈,有着这一层亲戚关系在,更应该是帮扶着小侄女打理好偌大的国府啊!没想到却是习惯成自然的鸠占鹊巢!”
王子腾闻言面色一暗,待要开口解释,却话语赶不上不按常理出牌的贾赦。
贾赦垂眸遮挡住眼底冰冷的目光,话语一串串的跟背书一般倒背如流。
若是从前他看不透,算他傻,可是现在莫名多了几百年的学识,几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笑傲古人,他还有什么理解不能的。
这王家算盘打的可真够精的。
甄家嫁了个妹子,未来的甄家家族留着王家的血,贾家嫁了个妹子还嫁了侄女,双重保险,这史家据传也跟王家女定亲了。
好家伙,不出十年,金陵贾史薛三大家族都留着一半王家血脉,过年要赶到王家,喊声外祖宗!
这简直是“和平演变”!
狼子野心啊!
贾赦手颤颤发抖的指着王子腾,如丧考妣,边干嚎着边拉着着王子腾的前襟,痛心疾首着诓骗道:“你知道吗?我家瑚哥儿回忆当年之事,说把他推去小丫鬟面目狰狞的说:“要怪就怪你是嫡长孙,挡了珠哥儿的路!”
☆、第9章 一语成真
《上皇起居注》第八回:急!在线等,脑洞无意撞破了被掩饰的真相,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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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边说于此同时也努力克制,装出一副冷意。
他这句话也不算无的放矢,他虽然不聪慧,但是他家瑚儿真外甥似舅,念得一手好书,那时候他还害怕过伤仲永呢!可自从瑚儿早殇后,家里备受赞誉年少有为的便是顶着长孙旗号的贾珠了。况且,他也筛选过脑海里多出来的记忆,后世里研究红楼的也没少朝这方面臆测过。
既然如此……
他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坑人也是要找大众理由。
贾赦死死的盯着王子腾,不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变化。忽地眉头蹙了蹙,贾赦坐回去依着楠木交椅,一双眼瞧着贾琏,看也不看王子腾,便开口道:“说起来我这二儿子还多亏了与珠哥儿一起养在太太名下,这傻小子也算傻人有傻福一直粘着珠哥儿元姐儿,不然又跟他短命的大哥一样落单了,那后果……”
听见这话,王子腾不禁心里又冷了三分,微微挺直了腰板,利落地打断他,眯着眼睛道:“赦公又何必顾左右而言他呢,过去的事情若是有证据便直接对峙与公堂又如何?如今旧事重提,不过是徒添龃龉罢了。”
他好歹是京城节度使,如今四大家族中也就他手握重兵,简在帝心,这贾赦就算在混不吝,也要掂量掂量惹了他的后果。
闻言,贾赦暗中握了握拳,心中的狐疑愈发大了,定定地望着王子腾好一会儿,压下心中的疑惑,唇畔划过一道诡谲的笑意,桀桀笑了几声,道:“正是这个理呢,如今旧事重提,不过是徒添龃龉罢了。亲家叔公,你在能耐,也管不住小两口恩爱啊。”
边说,也斜了一眼贾琏,贾赦悠悠道:“还不如跟我一般静心等抱大胖小子呢。”
王子腾忍了又忍。他也不知当年贾瑚落水是否真有猫腻,但是二妹上门求他相助让太医药效减缓却是真事。
现如今贾家虽然落魄,但看起大门上依旧高高悬挂的“国公”匾额,就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背后世交姻亲昔日国公下属,最为重要的是太上皇还活着。
拥有救驾之恩的贾代善亡故,这上皇便一直默默施恩贾家。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抗上无牵无挂的贾赦,他拿不了自己“位高权重”的优势去赌一把。
王子腾抬眸扫了一眼一直静默寡言的嬴政,收敛心中的寒意,笑道:“赦公说的事。这两孩子也该开花结果了。”
被调侃的贾琏俊脸一红。
接下来三人上演了一出亲家相见欢的温馨一戏,看的嬴政不由兴趣盎然。因为他想不通京城节度使会专门请假一趟来侄女家里问罪,替人担忧当家少奶奶地位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