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从门外走了进来对着司马奕道。
司马奕皱了皱眉,这书房重地后院里的女人一般是不能进来的,不过太子妃地位到底有所不同,看来是有什么事来找他。
“让她进来吧!”
石氏进了门,小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毕恭毕敬的行礼。
“有什么事吗?”
自从圈禁一事以后,这两夫妻之间的脸就撕破了,石氏一般也不敢在司马奕面前出现,生怕他记起以前发生的那些事,而司马奕多半就是心虚,太子成婚多年,眼前的女人对太子的言行作息定然非常的熟悉,太过接近很容易就让人戳穿,所以他也借着有些事慢慢疏远对方,两个人意外的达成一致。
“殿下,您久不入后宫,臣妾也寻不到您,所以只好来这里寻殿下,殿下,臣妾此番来是想问问新来的那位妹妹要给什么位分才合适?”
石氏小心的试探问道。
“这些小事你作为太子妃,自己决定就好了,不必来问孤”
司马奕一脸的不以为然。
“那臣妾就明白了”
石氏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看来殿下还是信任她的。那些个小蹄子不足为虑,原本还有些酸涩的心在殿下不以为然地目光里迅速变得甜蜜,只可惜殿下复立之后,就再也没有和她同房。
“殿下,臣妾还想和您说说弘皙的事……”
石氏目光里有期待也有忐忑。
“放肆!”
利剑一样的目光直直刺入到石氏的心里,她畏惧的退后几步。
“孤已经说过了,以后弘皙的教养都有孤来照顾,不可长于妇人之手,你身为堂堂太子妃,难道大局都不懂吗?”
“殿下恕罪,臣妾、臣妾只是太想念皙儿了……”
石氏跪在地上,眼泪就流了出来。
司马奕皱着眉,他不懂这石氏只要一碰到孩子的问题就不长脑子,弘皙长这么大,本来就到了入学的年龄,又是长子,自然承担的要比别的孩子更多,她这般溺爱不是爱而是害。
“够了,孤不想听了,你走吧”
石氏抬头看见司马奕一脸不悦的表情,知道今天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了,只得擦擦眼泪,老老实实的站起来,转身出门。
“把你放在弘皙身边的人都给孤撤下去”
石氏面色一白,恐惧的看了司马奕一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直到石氏出了门,司马奕脸色才好转,这些女人,简直就是把孩子当成手中的工具傀儡,恨不得掌握对方的一言一行,既是保护,未免也成了限制。竟然还想通过弘皙把手伸到自己身边,这才是真正的忍无可忍。
☆、第9章 清太子胤礽
“皇上,臣弹劾太子纵容手下官吏贪没修渠银两,,致使江南河道崩塌,数万无辜百姓遭灾,望陛下严查”
早朝时,大理寺少卿张放突然放了一个响雷,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司马奕一脸平静的看着跪在地上一直低着头的人,嘴角的笑意没有丝毫的变化。
太子最近的表现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没想到今天会突然被发难,看来皇子们之间的争斗更加激烈了。
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向司马奕,他们都等待着这位太子殿下会怎么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也看看这位太子殿下值不值得他们的投资。
“太子,你有什么解释?”
康熙心里很是不悦,有些事情他可以做,但是如果别人这么做了他又觉得很不开心,太子是他们能随便污蔑的吗?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也不能偏向太子。
“父皇,这张大人纯属是污蔑,儿臣最近一直在毓庆宫里跟着师傅读书,绝对没有和宫外的大臣联系过,儿臣身为大清的太子,自当效仿父皇爱民如子,怎么会贪没修筑河道的银两,保不齐是有谁假借孤的名义,想要污蔑儿臣,还望父皇查明实情还儿臣公道”
“太子殿下此言差已,为何那官员不假借其他皇子的名义,偏偏要假借您的名义,听说太子殿下您的生活奢侈无度,请问这钱是从何而来,下面官署的孝敬从何而来?微臣还听说,殿下当年就是纵容您的奶爹贪没宫中的银两,万事有一就有二,太子殿下,人在做,天在看啊!”
张放突然跳起来对着司马奕大加指责,完全一脸不怕死的样子,着实让人震惊了一把。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去的事孤很后悔,所以才大肆削减了宫中的开支,张大人对孤看来是偏见意识已深了啊!”
司马奕一反最初的咄咄逼人,脸上多了几许惆怅。
“家养的狗即便不是出于主人的授意咬了人,也有失察之责。父皇,儿臣请命,亲赴江南,查处河道响银贪没一案,如果真是儿臣的臣属所为,儿臣定当严惩不贷,向父皇负荆请罪”
司马奕跪在地上,仰着头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康熙,满脸的激昂。
“你可想清楚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此去江南,一路未必平顺”
康熙的脸上多了几许凝重,想要不允又觉得这或许是难得的一次机会,不懂民间疾苦的太子又怎么能当好大清的帝王呢!
“儿臣心意已决”
“朕允了”
养儿子终归和养女儿不同,到了一定的时候,就要把他放出去经历人生的多番风雨,看着一脸英气的司马奕,康熙一脸的感慨和欣慰。
下了早朝,大臣们都还有些缓不过神来,太子殿下要出京,还是去危险的水患之地,万一出了意外岂不是动摇国本,可是现在都成了定居,为什么他们都忘了劝谏圣上呢?果然还是被吓到了吧——
“殿下,您真的要下江南吗?”
陈贵小跑地跟在司马奕的身后,一脸愁苦的表情。
“既然他们费劲心思,那孤也不妨陪他们好好玩玩,这次陪同的人选你要好好斟酌,这一趟恐怕不太平静啊!”
“奴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