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殇的回答让池南珍额的脸色带上了欣喜,只是她的脸色还是立马又重新紧绷起来。
“那公子你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地疏远南珍?难道是我哪里做错了,让公子不悦吗?”
古殇苦涩一笑,“哪有?南珍你什么也没有做错。”
“那公子你为何疏远南珍?”
“我……”到了嘴边的话语终究又被古殇吞了回去。
池南珍见古殇不愿意开口,便接着追问,“公子你说啊!为什么?南珍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古殇轻叹一声,他转过身去,“南珍,你注意休息吧!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你,保重!”
说着,古殇作势就要离去。
只是他还没有走出几步,身后便传来池南珍的质问:
“公子,你疏远南珍,是因为天翼大哥吗?”
古殇的步伐一顿,嘴角的苦涩越发明显,却不回答池南珍的话语,只是道:“南珍,天翼他……真的是一个值得托福终生的好男人!”
“那又如何,天翼大哥是好男人,他自然会遇到合适他的姑娘,又与我何干?”
古殇一叹,终于扭过头来,望着池南珍,认真道:“南珍,天翼他其实一直都很在意你,其实……我也很乐意见到你们两人在一起。”
池南珍一怔,眸子之中随即恍然,原来,公子疏远她,是想要成全她和曲天翼。
可是古殇又哪里知道,池南珍的心思却从来没有在曲天翼的身上放过。
而趁着池南珍发愣的这个空荡,古殇也不敢再做停留,连忙身子一闪,就从池南珍的视线之中消失了踪影。
半晌,池南珍回过神来。
她的神色之中却没有失望,反倒是一脸的欣喜,她的心此刻竟像是吃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原来,公子你疏远拒绝南珍的情意,竟是因为天翼大哥!嘻嘻,公子啊,南珍的心思全都在你的身上,我想天翼大哥他一定会成全南珍的……”
另一边,古殇出了厂房之后就一路疾驰,最终回到华夏王宫,只是此刻,他的身上却是多出了两物,两把精致的短管火铳。
这是池南珍她们率先完成的两把精品,池南珍不知道古殇身怀绝世神功,所以特地交给古殇,以保卫自身的安全。
古殇摸着怀中的两把火铳,心中却是苦笑不止,最难消受美人恩,这下子,他的心只怕又该困顿了。
之前,古殇借口池南珍,说他有事离开,需要一段时间,这倒不是假话。
这件事情古殇已经考虑了很久了,自从一年前,古殇的妹妹古蝶儿和三哥古风被人抓走,古殇就一直在忧虑这件事情。
如今一切都已经安顿好了,华夏的发展也已经趋于稳定。
几日的准备,古殇终于决定,孤身一人,先入冷月皇朝,查探一下古风和古蝶儿的情况。
打定了心思,华夏的诸多事宜古殇也已经与父亲古浪交代过,古殇此刻也算是一身轻松,并没有后顾之忧。
只是冷月皇朝强者如云,古殇这一去,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或许还要从中斡旋,再加上那冷月皇朝离华夏尚有千里路程,所以古殇估计,他这次离开,时间定然不会短了。
甚至他能不能于年前赶回华夏,那都是个问题。
所以,古殇思虑再三,最后剩下的担忧却是落在了自己那两个徒弟,孔谭溪和白靖雁的身上。
于是古殇便找到两人,说明了情况。
孔谭溪自然表示无妨,又预祝古殇此行顺利。
白靖雁却吵着闹着非要跟古殇一起。
最终,古殇无可奈何,又考虑到白靖雁所说也着实是个问题,这一出门,他的手下也总得有两个办事的才是,便就答应了白靖雁的请求。
最可怜的是孔谭溪,虽然很不情愿,却也被白靖雁抓了壮丁,用白靖雁的话就是,她和师尊出门,总得有一个跑腿儿打下手的。
于是,悲催的孔谭溪也不得不加入了古殇此行的队伍之中。
三人雇了马车,一路南行,很快抵达华夏边境。
一路走来,孔谭溪望向古殇的神色之中越发敬佩,因为正是这与自己同行的年轻人,不仅是自己的师尊,更是这华夏之主。
以一己之力,为华夏千千万万的百姓带来了从所未有的和平和安定。
马车中,孔谭溪由衷地赞叹:“古殇王造福百姓,利国利民,当真是时代的英雄,英明的圣主!瞧我们这一路走来,哪里还有大胜当年饿殍遍地的惨状,一路所见,百姓们无不面带满足,当真是让人敬仰!”
孔谭溪这话自然是赞扬古殇的了,只是又不能在白靖雁的面前揭穿古殇的身份,这才没有明说。
古殇却也谦虚道:“哪里就称得上圣主,他需要要做的还有太多,目前,华夏民众也不过是刚刚饿不死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
孔谭溪越发佩服地望着古殇,不由得点了点头。
一旁的白靖雁却不干了,不敢得罪古殇的她瞪着孔谭溪,带着嗔怒道:“师尊说话,你点个什么头?古殇王,我傻哥哥造福百姓,本来就是大英雄大豪杰的行为,本来就是值得人称赞的,为什么不能骄傲?”
孔谭溪一滞,顿时哑口无言,只能求助地望向古殇。
古殇却也哭笑不得,连忙打着哈哈道:“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对了,小雁啊!你不是一直想见大王吗?这次怎么又非要缠着为师出来呢?”
白靖雁撇撇嘴道:“哼!傻哥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躲着我,总也见不到他,一个人待着又实在是没意思,所以就和师尊你出去看看热闹,不可以吗?”
古殇轻笑:“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孔谭溪神色古怪,有些怜悯地望了望白靖雁,想要见的人就在眼前,却不认识。
想了想,孔谭溪忽然有感而发,他望向白靖雁:“师姐,你知道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白靖雁一愣,有些莫名其妙道:“是什么?”
孔谭溪大笑:“正是你朝思暮想的人就在你面前,你却不认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