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门为洪武她们亚洲八皇所预留的上房中,艺名月醉酒的梅瓦特琳特·伊鲁切诺夫正举措不安的坐在房间之中。
她不知道为什么教坊司的总管会专门让自己在这里等着,从这个房间的装饰来看,无疑是为最顶级的贵宾准备的那种房间。
‘为什么突然把自己喊到这里来?自从进了这个教坊司,自己得益于中俄混血的外貌,再加上从舰装中继承的音律天赋被评为甲级后,已经可以做到凭借那些富家公子和富商们的打赏养活自己了。但是为什么今天却突然被整个教坊司的进总管点名喊到这里?’梅瓦特琳特·伊鲁切诺夫满脑袋疑惑的想到。
紧接着,她便突然脸色煞白的想到了什么。
‘该不会。。。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强迫卖身吧?教坊司中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只要对方给的钱足够多,或者对方的权势足够大,看上了某位教坊司的甲级清倌人后提出了要求。对于这种事情,教坊司往往会看在对方奉上的大笔金钱和自身的权势上睁只眼闭只眼。自己该不会被某个大人物或者是豪商看中,花费了大笔代价想要破了自己的身子吧?但是,自己的身子一旦被破的话,就永远都凑不够赎身的钱了。。。’她愁眉苦脸的想到,脸上顿时挂上了浓浓的哀愁之色。
‘自己该怎么办?如果对方执意要破了自己的身子,自己能躲过这一劫吗?还有,听以前的那些被破了身子的清倌人说,来这的人中有的非常变态。他们仗着舰娘的身体素质,普通人玩不死搞不坏,因此想出了各种法子来折磨向自己这样的舰娘。自己该不会也遇到了这样的人吧?’梅瓦特琳特·伊鲁切诺夫越想越惶恐。
但她不敢跑,也不敢在面对来客对她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反抗。
因为她深深的知道,自己或许逃跑容易,反抗也容易。那么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整个亚洲战区天罗地网的疯狂搜捕,以及再将自己的亲朋好友牵连一批以外,将不会有任何好的结果。
而且在这些舰娘和提督被送入教坊司的时候,她们就已经被迫服下了对舰娘专用的控制药物。这种药物平日里对身体并无什么伤害,但实际上是专门用来控制这些提督和舰娘的。
众所周知,舰娘和提督们的胃口都是非常大的。她们一顿都要吃掉多余正常人两至三倍的食物,而这还没有算上每天需要补充的可食用资源。
教坊司控制这些舰娘和提督们的药物原理其实很简单,就是加快舰娘和提督们体内的新陈代谢,增加她们的日常消耗。如果超过一个月没有注射这种药剂的话,那么被注射者就会被活活饿死。
因此教坊司也是整个亚洲战区中,对于资源与食物需求最多的地方。
另外教坊司控制这些舰娘与提督们除了药剂以外,还有另一种办法:那就是古代的株连九族。
在古代诛九族是残酷的株连法,一人犯法,尤其是犯大法,往往要被灭“九族”,即“株连九族”。随着时代的变迁,今日“九族”之意有了很大变化,其亲属之意已经淡出,变成了对与之有关的一切人的泛称。
而现在洪武和其余的八皇,则将诛九族演变成了与舰娘和所属提督相关的亲朋好友,并且更加的残酷。古时候还有超过六十的老人和不满十岁的孩童被株连,免于刑罚的概念。但洪武和其余八皇,则将这一残酷刑罚中唯一的一丝人情也抹除了。
她们规定任何被株连之人:所有的老幼不论年龄、不论性别,全部杀掉。犯死罪者及其直系三代内亲属炮决,其余人等,男性全部炮决,女性姿色上乘者全部充入教坊司,余者一同炮决。并且,如果有被株连的犯属从教坊司内逃走,那么非但在教坊司内该犯属的好友亲朋全部要被炮决以外,同时该犯属的九族也得被株连进来。
这条规定,字里行间充斥着赤裸裸的残忍与血腥,人性中的怜悯与慈悲完全消失不见。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条规定对于维护整个亚洲战区的稳定起到了莫大的作用。
在数万人为了自己的朋友中的某人的愚蠢,其中包括亚洲战区的两位大将级提督和他们所属的舰娘。在被杀的被杀,充入教坊司的充入后。亚洲战区的所有提督和舰娘,都深刻的认识到了以洪武为首的亚洲八皇的绝对权威。没有人敢于挑战她们所定下的规定,没有人。
教坊司也不是没出现过有犯属的舰娘想要逃离,躲藏于民间的事。但是当洪武亲自出手将逃离的舰娘和收留她躲藏的她的好友全家,挨个亲手敲碎了她们全身的所有骨头再炮决后,整个教坊司内的所有人再也不敢生出任何和逃跑有一点点关系的想法了。
这些被株连进教坊司的舰娘,就像一群等候宣判自己命运的囚徒一样,等候着命运对自己的宣判。
正是因为知道教坊司的可怕以及洪武的心狠手辣,所以梅瓦特琳特·伊鲁切诺夫只是战战兢兢的跪坐在地上等候着。她只是一名人类和舰娘的混血,她在继承舰装前还有爱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她并不想死,也不想再被什么人牵连。她只想在教坊司内老老实实地攒够了足够自己赎身的资源,然后为自己赎身离开这里,回到自己那阔别已久的家中。
所以她在教坊司内几乎没有朋友,或者说,所有犯属出身的清倌人舰娘,都和她一样没有任何朋友。她们只会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那些并不是犯属出身的清倌人舰娘。心中憧憬着什么时候能攒够足够自己赎身的资源,然后从这里离开。
就在梅瓦特琳特·伊鲁切诺夫将自己积攒的资源重新回忆了第十七遍的时候,这间房子一直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她立刻如同触电般的从地上站起,按照先前的教导对着房门口恭恭敬敬的说:“罪奴梅瓦特琳特·伊鲁切诺夫,等候大人的吩咐。大人想要做什么,请对罪奴吩咐就好。”
说完,她将自己的头深深的低下,抬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