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看不见我们吗？”原本安静的叶宿突然抬起了头，紫黑色双眸紧盯着眼前这个女服务员道。
可是，那个女服务员却好像充耳不闻，直接径直地走开了。
“哦，对了，小美，你别说，刚刚好像也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前台那个女服务员叫住了那个名为小美的女服务员。
“什么事？”小美显然被勾住了好奇心，停下了脚步，跑到前台去了。
“就是刚刚，咱们餐馆的门突然开了，然后我以为是有客人来了，就赶紧抬头准备接待，但是……当我抬头的时候，发现大门那里……根本就没有人。”小萌在讲这件事的时候，语气莫名带上了一股诡异的意味。
“真的吗？你别吓我，我胆子小。”听到小萌这么一说，小美缩了缩脖子，有些胆颤道。
“真的，不骗你，刚刚那个铃声我也听见了，咱们餐馆该不会是闹鬼了吧？”小萌说话开始神秘兮兮了。
“那……是不是……”小美咽了一口唾沫，目光想看又不敢看的朝着叶宿他们那个方向瞟，显然是怕极了。
啪——
突然，一只手直接冷不丁地拍在了小美右边的肩膀上，发出的声音使得小美整个汗毛都炸起来了。
“啊——”凄厉地尖叫了一声后，小美吓得直接奔向了后厨，从里面还能听到奔跑途中摔倒的声音。
“哈哈哈哈哈哈！”小萌听着后面房间的动静，忍不住大笑起来，并且笑得很激烈，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只能用手撑着前台的桌子笑着。
“小美，别跑了，是我，你怎么还这么胆小，哎呀，这个世界哪有什么鬼……”小萌大声朝着后面的房间喊着，向小美澄清着，只是在说到“鬼”这个字眼的时候，她渐渐笑不出来了。
“我倒希望这个世界有鬼，这样我就可以见到……”本来这句话就是小萌对自己说的，所以越到后面声音就越小，渐渐就听不见了。
然后，像是怀着什么心事，她又坐了回去，继续手中正在忙的事情了。
见到此情景，叶宿与无月相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他们看不见我们。”叶宿用陈述的语气这样说道。
“嗯，的确是。”无月点了点头，显然很是认同道。
“但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个例，我们还是出去验证一下比较好。”叶宿想了一下，提出了一个建议。
“嗯。”无月同意道。
应言，无月与叶宿便离开了座位，来到了这家餐馆的大门前，又一次推开了它，离开了这家餐馆。
只是餐馆的大门在被打开后，前台的小萌又疑惑地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惊讶了：“奇怪，怎么门又开了，今天也没有刮风啊，难道真的是有那个东西吗？”
走到大街上，叶宿与无月又分别去了几个场所，在那里，他们得到的答案也都惊人地相似。
所有的人都对他们视若无睹，就好像是他们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但是，当他们作用在别的事物上，并引起相应动静的时候，其他人还是会有反应的。
“看来我们是猜对了，他们的确是看不到我们的存在。”又从一家商场里走了出来，叶宿对旁边的无月这样说道。
“嗯，的确是这个样子，那接下来怎么办？”无月询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看不见我们，也听不见我们说话，而这样我们根本无从获取有关这个空间的线索。”叶宿也感觉到有些头疼了。
“如果这样的话，那就只能通过一些不好的手段了。”无月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
“什么意思？”叶宿看着无月，想要知道答案道。
“我们可以通过一些其他的东西来向这里的人表达我们想要表达的意思，比如我们用笔在纸上写下我们想说的话，他们就能看到。”无月解释道。
“嗯，然后呢？”叶宿点了点头，要无月继续说下去。
“然后？然后很简单，抓住一个人，带到一个角落里询问他就好了，毕竟我们贸然地光明正大地写下我们要说的东西，恐怕见到这些字的人第一反应可并不会热心地帮我们回答问题，而是四散奔逃吧！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先限制了他的行动，再询问比较好。”
无月讲起来轻描淡写的，但叶宿却不能轻描淡写地听，他想了一下，提出了一个疑问：“那么，抓谁呢？我们并不知道谁对这个空间更了解，也不知道他说的东西是不是我们需要的，所以这个方法不确定性很大。”
“是啊，但是现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至少现在的我并没有想出更好的方法来了。”无月认同叶宿的观点，但也说明了现在的情形。
“嗯，也对，虽然这个方法不确定性太大，并且也有些不人道，但是总比没有办法的要好，那么，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叶宿点了点头，虽不情愿，但还是赞同了无月的想法。
“先看吧。”无月望了一眼天空，缓缓道。
叶宿也没有追问，也同样望着前面，继续在这个街道上走着。
“叶宿，你觉得我们在他们眼里，是什么样的存在？”突然，无月这样问了一句。
“鬼吧，还真有点像。”叶宿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
“你们两个，可否愿为自己算上一命？”
就在无月和叶宿并肩走着，走到一街道的拐角位置时，叶宿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在叫自己。
叶宿停下来了，无月也停下来了，周围的行人还在走，可他们却停下来了。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转过身看向了声音的来源。
这个算命的竟然能看到他们？
……
车水马龙，通常是用来形容街道上的车流来来往往，如同流水一般衔接不断。此刻，楼尘对这个成语，倒是有一番感触。
现在的他们，早已经离开了那座过街天桥，来到了一个相对比较繁华的地段。原以为打探消息的话，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应该也是较为容易的。谁成想，真实的结果却诡异地有些让人发毛。
别看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看的到他们，即便是硬拽住一个人不让他走，那个被拽住的人也只会一脸惊恐地看着被拽着的方位，像是看着空气一般，然后拼命挣扎，最终的结果也只是引来周围人的侧目，仅此而已。
无可奈何地松开那个人，重获自由的他便会大叫着有鬼啊，救命啊之类的字眼跑开，看远去的背影就像是在看一个神经病一样。
转来转去，转遍了整个地段，他们一无所获。
这种情况的出现，也的确是在楼尘的意料之外。于是，他干脆停下了脚步，站在街道的旁边，看着街外的匆匆流水。
毕竟现在得不到这个空间的信息，他能做的和可以做的，就是想。
这是楼尘的一个习惯，就是在思考的时候总喜欢盯着一些流动的物体，就像是现在的马路，车来车往，行色匆匆。
楼尘停下了，他身后跟随着的三个人自然也停了下来。看着思考当中的楼尘，其他人内心虽然有些焦急，但也没有选择去打扰他，而是也开始小声地交流和思考。
“啊——”
突然间，一个突如其来的叫喊声打破了众人的思考状态，并引得他们纷纷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源头方向。
原来，是有一个行人不小心撞在了楼尘的身上，使得楼尘下意识地发出力道将那个行人给掀翻了。然后，毫无例外的，这个倒霉的行人直接摔到了几米远的地上，发出一声吃痛的惨叫。
楼尘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跑了过去，想去看看那个人的情况如何，毕竟那个人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来自他这个天人的攻击，即便是下意识的，也不能保证其身体安然无恙。
可是，那个人直接就从地上坐起来了，看着跑过来的楼尘，马上就怒火中烧地露出了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并且用手指着楼尘的鼻子就开骂了：“你特么有病啊，不就特么撞了你一下嘛，至于将老子直接给摔到这边来？你特么是想杀了我吧？告诉你，老子今天就把话放这了，你要是不给我个十万八万的，你今个就别想走了……”
这个行人后面的话楼尘没有再听进去了，不是因为太难听自动屏蔽了，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眼前这个中年人能看见自己？
“你能看见我？”楼尘没有理会这个中年人嘴里胡搅蛮缠的话，而是直截了当道。
“废话，你特么有病吧，你一个大活人怎么就看不见了，老子我又不是眼瞎，草……”中年人一顿惊愕后，直接又继续了他的说骂戏法。
但是很快，中年人慢慢觉得不对了，为什么周围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并且围着他看了一会儿后就直接嫌弃地散了。更奇怪的是，眼前这个人为什么看他的眼神不是愤怒，不是害怕，而是带着许些的兴奋呢？